“你....你好。”慕凡睁大了双眼,表现出自己十分无辜。
而白敬礼也睁大了双眼,似乎满脸的不敢置信。
“你你...您?”
白敬礼大吃一惊,“您怎么在这。属...属下无能。”
慕凡也是摸不着头脑,只是轻声说道:“他又来了,你快去和他打,别让他看见我。”
白敬礼没有多做声,快速拿起一旁的剑,站起来冲了上去。
乞子午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红黑铁剑上又绽放出黑的透不过气的色彩,让人感受到压抑非常,侍从白敬礼三步并作两步,又冲了上去,小剑上白色光芒大炽,与红黑之光分庭抗礼。
乞子午皱了皱眉头,黑剑回挡身前,白敬礼这一击似乎让他受了重重一击,向后退回了两步。
霎时间,乞子午黑剑上黑光如墨,溢出点点黑丝缠绕在白敬礼剑上,白敬礼见此不好,立刻收剑,不过还是慢了一步。
白敬礼疑惑的看向自己白色小剑,上面占了点点黑芒,正在慢慢销蚀着自己的小剑,让剑出现几个缺口,自此,小剑威能大减,不复刚才。
见此,白敬礼面露厌弃,他感到手中小剑已经没有如臂指使的感觉了,自己的实力也是大减。
“乞子午,这不是御天阁的功法。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这种邪门功法。”白敬礼质问道。
“这,当然是我的师傅交给我的。功法当是以杀人为准,不然摆着看吗?”
乞子午两手结印,把剑扣在手里,只见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黑剑竟然凭空悬浮在了空中。
白敬礼为之失色,紧紧握着剑的手开始颤抖,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
“国士?...半步国士?乞子午你怎么能进步如此之快?你才只有二十二岁...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乞子午又微微一笑,带给人几分寒意,“身为太子卫官,如果实力不济,又怎么能保护太子殿下呢。”
乞子午没有再说话,手中结印完成,黑剑向着白敬礼爆射了过去。
白敬礼自知不能抵挡,只能把剑挡在身前,用尽全力,剑上又一次亮起白光,不过大不如之前了。
天色已渐黄昏,满天昏暗,突然间,天光一闪,一道身影倒飞而出,白敬礼被轰飞几十米,不知道落在何处。
而他的武器变成了几道碎片,像是流星一般像四周飞溅而出,亮起几道火星。
“不自量力。你不会懂,真正的力量!”
乞子午单手持剑,缓步走向马车,除了白敬礼以外,其他的马车护卫都已经殒命黄泉了。
马匹早已被射死,马车周围,再没有一个人可以护卫马车,马车危在旦夕,只是,到现在为止,马车还没出现一声响动。
乞子午缓步走向马车,一步比一步凝重,似乎马车上是什么厉害人物,让他这般的高手都凝重万分的人。
“公子泓,下来说话吧。”
马车上依旧没有声音,乞子午面露厉色,持剑刺向马车。
一剑刺出,令人惊奇的是,剑并没有刺入马车里。剑与马车碰撞发出了金铁之声,将乞子午的剑弹开了。
“泓公子,殿下要杀你确实没错,你才是最大的敌人。”
说话间,黑剑光芒愈发暗沉,乞子午手中手中结印,竖起食指和中指,黑剑在指尖悬浮,剑尖指向马车,渐渐旋转起来。
“这是电钻?”慕凡黑线满面,马车前的情景,正像是电钻工人在钻铁板,不过钻不太透,四散出无数火星。
“兄弟,原来这位兄弟是玩电钻的...”
不一会,马车开始了摇晃,看样子渐渐不能坚硬如铁了,乞子午面露笑容,似乎大计得逞。
“公子泓,看来你也黔驴技穷了,不如受死吧。”
说着,马车在乞子午剑下,剧烈颤抖。轰然间一声巨响,化为了芥份,形成了阵阵烟雾。
烟雾散开时,一位白衣少年出现在原地,在一片烟雾中摇着一把扇子,像个仙人一般。
只不过,接下来接连不断的咳嗽打破了谪仙的形象。
只见那少年手捂口鼻,拿着折扇,在面前轻轻扇动,似乎是在躲避烟雾。
乞子午不敢轻视,急忙出言,“公子泓,你可知罪?”
公子泓从烟雾中出走,来到乞子午面前,“你说我吗?”他笑了两声,用折扇捂住嘴。
“我何罪之有?不过是强加之罪,莫须有的事情。”
乞子午冷哼一声,“公子泓身为皇子,以下犯上,结党营私,意图不轨。幸而有太子殿下从微茫中窥得端倪,否则,就被你这逆贼得手了。”
公子泓脸上出现了一丝讥讽,“太子?慕长风吗?我的亲哥哥啊,他可真疼我呢。”
“哼,现在你叛逃御天阁,正是人赃俱获,太子殿下已经禀明陛下,你的母妃和家仆全部被收监,你想要逃是逃不掉的。”
听到这,公子泓眼白光一闪,这话似乎说到了他的痛处。
“母妃,母妃被你们抓住了了吗?我好担心她,你们没把她怎么样吧。”公子泓的语气显得楚楚可怜。
“你母妃只是收监,并没有用刑,所以你可以尽管放心。你回去之前你母妃不会出现一点差错。”
“什么,不会有一点差错?”公子泓的脸上泛起一丝病态的笑。
“放屁吧,你们抓到的是我母妃?我慕长泓聪明一世会想不到这个吗?早在几个月前母妃早就被我转移出和涂山,你们逮到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罢了。”
乞子午此时也慌了神,果然,慕长泓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公子泓,你身为魂师,不会战斗,虽然已经有大魂师的修为,但是对战斗来说毫无用处,我已经超越了大念师,达到了半步国士。
你打不赢我的,还是束手就擒吧。”
慕长泓笑了,眼睛里满是不在乎,乞子午也有些诧异,对于魂念的差距,公子泓应该比自己清楚,如今?真是太奇怪了。
“哈哈哈哈。”公子泓继续笑道。
乞子午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慕长泓所为何事而笑。只是慕长泓今天的笑似乎别有用心。
“寻常人都说魂师和念师有云泥之别,似乎根本就不同为修行者。魂师是需要念师保护的,为什么会这么想呢,为什么同级别的念师总是打不过同级别的魂师呢,真是荒谬,魂师本来就比念师高等。”
这一番话惊呆了乞子午,在他十数年的的修行生涯中,还从未听过这般狂言。
“你?!”
“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魂师。”
说着,慕长泓手中折扇一挥,四枚梅花针便从纸扇扇骨中射出,带着神秘铭文的梅花针被赋予了强大的力量,以一种压迫力量向乞子午射去。
乞子午手中剑急忙摆动,用剑迎击了四枚小针。小针被剑弹开,乞子午还以为有什么玄虚,可见到这个情景也不禁诧异,自己果然小题大做了。
废话不多说,乞子午手中黑灰之剑便向着慕长泓身上挥来,慕长泓轻轻笑了,撤步躲开这一剑。
“你不觉得什么不对吗?”慕长泓微笑道。
直至此时,乞子午才发现,自己的剑上出了古怪。
此时,乞子午寒光冷冽的剑上,忽然出现了几个乌黑的缺口,破坏了整把剑的运转,他驱动剑的念力大部分从缺口中流失走了,实力大减。
“你不过是大念师,全靠着这把念兵,才成了半步国士。我已经是大魂师境界,这冰丝银针被我铭刻了破坏铭文,已经完全破坏掉你的念兵。你现在已经没有了半步国士的实力了。”
乞子午并没有大吃一惊,反而将暗淡的念兵丢在地上,“我本没有轻视二公子的意思,没想到二公子实力竟然如此强横。属下,得罪了!只是,没有念兵的我,也不是你这个大魂师可以对抗的。”
“是吗?这可不一定。”慕长泓从袖中取出一枚刻着神秘铭文的黑筒,十分古朴的黑筒上嵌着一枚机关。
趁着乞子午不注意,慕长泓把黑筒藏在手后,只是眨眼间,乞子午便赤手奔袭至慕长泓面前。
他为什么不躲?乞子午心中满是疑问,不过出手已经不能再收回了,一掌下去,估计慕长泓要半身不遂了。
奇怪,他怎么在笑?乞子午心里还是疑问。
乞子午还未近身,慕长泓手中黑筒机关轻启,机括声响起,一阵黑风从从黑筒中嘶吼而出。
仔细看来,黑风原来是根根黑色牛毛细针,不知道被什么神奇的魔力强行拘在黑筒中,直到此时才发射出来。
这黑风直直射向乞子午,乞子午的双拳变换为两掌,护在胸前,堪堪阻挡这黑风。
不过,陡然之间,乞子午变换身法,冒着飞针贯体的危险,冲到道慕长泓身前,打掉了他手中黑筒。拎起慕长泓的衣服,将他提到了半空中。
慕长泓眼睛黯淡了不少,喃喃道:“还是打不过吗?这针上有铭刻了破坏,你的体内应该快要乱作一团了吧,不过,现在依然有能力杀我,快点吧!”
乞子午听见这话,顿时明白了什么,这些针与之前破坏念兵的针师出同源,连无坚不摧的念兵都能破坏的东西,此时却大量进入了自己体内,这次可惹上了大麻烦。
看来,公子泓是非杀不可了!
正当乞子午正要下手,一声凄厉的箭弩声飞速逼近,直直射向乞子午脑门。
乞子午大乱,狠狠地将慕长泓摔在地上。快速的伸出右手,劈断了射来的那杆木箭。
这一招虽然帅气,但后劲不足,牛毛针在乞子午体内作乱,此时的乞子午已是强弩之末。
两声弓弦抖动声音响起,又是一发连珠箭,乞子午自知无法抵挡,只能远远遁去疗伤,只留下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