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两大高手一触即发,台下的天云宗弟子也是拔出剑来,气氛不禁紧张了起来,穆采枫紧握着手中木剑盯着海明卫。
“住手”一声大喝,伏魔宗宗主云易风已是来到了剑台上。他对着海明卫低吼道:“海师弟,你还不嫌丢人吗,快把剑收起来”。说完也不看海明卫,转眼对着云海杰说道:“来人,将此丢人现眼的东西关入地牢,若有反抗可当场格杀”。不多时,两个伏魔宗人将云海天押出了伏魔别院。
这宗主也可谓虚张声势,他一声令下哪还有门人弟子反抗的,也不过做给其他门派看看罢了。
海明卫脸上虽有怒气,但乖乖地将剑收起后下了剑台。
云易风转向穆采枫道:“这位师侄真是对不住了,让老朽看一下伤得是否严重”。
穆采枫躬身向他行了一礼道:“区区小伤不足为患,到是家师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穆子著也不言语,只是拱手向云易风行了一礼。
云易风往身后大声道:“医师长老何在,来给这位师侄处理一下伤口”。
穆采枫微微一笑道:“宗主不必多礼,这点小伤伤我天云宗完全能够处理”。说完也就走下了剑台,穆子著微一拱手也是尾随而去。
独自在剑台上的云易风颇为尴尬,在场上一拱手说道:“都是宗门管教不严,让诸位见笑了,但我一定严惩那逆徒”。他顿了一下,信步环顾四周一圈又说道:“鉴于刚才木剑伤了天云宗的这位师侄,也是我们想得不够周到,接下来就用没剑尖的剑比试吧”。
一众天云宗弟子给穆采枫清洗伤口,又给他敷上金创药。小丫头也跑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道:“小流氓,你疼不疼啊”?
听到她叫自己“小流氓”就没好气,当即便呵斥道:“去去去,你滚一边去我就不疼了”。小丫头眼睛眨了眨,竟是听话地退了开去,看她那表情穆采枫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明清水道:“看来同伏魔宗真是无法交好,刚有好转必有摩擦”。
穆子著脸上不悦,微怒道:“难道任由他们欺压,我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明清水微微一笑,道:“别说是你咽不下这口气,便是我也想出手的”。
穆子著微一沉吟,对着穆采枫说道:“呆会上场就意思一下便诈败下台吧,没必要和那朴青霞真正的较量,你多半不是她的对手”。
穆采枫有些不解,但还是答道:“是,师父”。
大红潭乌阴和开山寺姜秀研已上了剑台,本是两个剑台一齐比试,但碍于穆采枫刚刚受伤也就变成了一台轮流上场。
那佛门弟子姜秀研甚是活泼,十六七岁的样子,长相也是极为秀媚,她对乌阴说道:“你整天阴沉着脸干嘛,以为这幅样子很好看吗”?
乌阴根本就不理他,手中木剑已是率先挥了出去。姜秀研一吐舌头也将剑迎了上去,两剑相交后,都是同时向后退了一步,看来两人内力相近,接下来两人也就都没硬拼,剑势都是一发即收,看来两人是都想着打持久战了。
姜秀研虽是一直向她对手挤眉弄眼的,但手中剑和拳脚都丝毫不懈怠慢,脸上不时地露出迷人的笑容。而乌阴始终阴沉着脸,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丝毫没有被对方的快乐所感染。
百招过后两人脸上都冒出些许汗珠,姜秀研仍旧脸上扬溢的着微笑,但手中剑势已慢了不少。从过见过一个人在比试中一直面带笑容,难道真的是佛门慈悲吗?
这时小丫头有些不满道:“她和我比试时就没笑过,一上来就抢我的剑,难道她喜欢那阴森森的死鬼吗”?
一众天云宗人都被她逗乐了,她却眨着那灵动的大眼睛不知有什么可笑之处。
反观乌阴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不但剑势缓慢且剑招中漏洞越来越多。也许他知道自己久战必败,当下便强撑着猛攻过去,伶俐的几剑后竟将他的对手逼到了剑台下。
姜秀研落下剑台便没有丝毫狼狈,反而觉得那姿态颇为优美,她微笑着一拱手便退了回去。每个人都能看出她是不想再战而诈败,看来便没多少人真正地在乎这场比剑。
穆采枫上了剑台,看到朴青霞眼里满是杀意,想必她认出了当日在海滩上的自己。两人也不言语也就交上了手,在以往便知道她修为远高于自己,根本不可能同她硬碰硬地拼杀,且这女子年纪轻轻也就同她父亲在江湖上行走,甚至也是出手杀过修为相当的修士。那临战经验自是不必说,便是内力也是今日参与比试中最强的。
穆采枫在修为自然是没法和她比,但在前世这中也是击杀过灵武境强者的人。完全能看出她剑术中的漏洞,但不敢肯定一击必胜。同样采取四处游杀的战术,偶尔剌出一剑也是让人心惊。
三十招过后虽然朴青霞占了优势,但也无法取胜。穆采枫自信若是真正的生死搏杀,自己也完全有可能找到漏洞将其击杀。虽然她现在占了些优势,但木剑比试,穆采枫只需用‘流云步’便化解了颓势。
五十招后,背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穆采枫当下便不在迟疑,以‘流云步’冲到台边,一纵身下了比剑台。也不看背后一眼,直接到了师父身旁。
场上人一片哗然,比剑到了这时候,已经开始都开始有人不诈败了,而是从容败下。越来越多的人不在乎结果,却都在猜想伏魔宗举行此次比剑的意图?
乌阴和朴青霞的比剑更为快速,两人拼打不过十多招,那乌阴也学着穆采枫的样子从容跃下了剑台。气得那修罗门朴青霞直跺脚,最后竟生气地将剑甩在了台上。
最后穆采枫和姜秀研上台争第三名。
穆采枫对着那笑媚如花的姜秀研也是一笑,向她一拱手说道:“在下自知不是姜师姐的对手,也就把这第三名拱手相让了”,说完也就下了剑台。
伏魔宗举行的这场比剑犹为滑稽,到得最后修为越高,比试就越为儿戏。可见各大门派都各自相互猜忌,根本不在意这比剑的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