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大红潭和开山寺弟子的比拼,这两个门派的修炼方式也是不同。其中开山寺以剑为辅,拳脚为主,这大大违背了剑道修炼。其他门派笑说拳脚不如剑快和有杀伤力,但开山寺却成为了青禾大陆上举足轻重的门派。
反观大红潭更是有些不入流,他们专门隐身以偷袭和暗杀为主,往往一击毙命。但如果现了身形则比较危险,其招式单一不足以招架。这些谣传也早就成了过往,各大门派武学在保持根本的基础上已近乎相似,要不然在这明晃晃的剑台上大红潭哪里还有可比之处。
那边乌正侥举着酒杯敬向开山寺的青慧师太,他看似不太在意场上的比剑,应该他就是今日大红潭的带队之人。
青慧师太喝了一口茶,对着乌正侥有些厌恶地说道:“好了好了乌老妖,你别在这里晃悠了,我还要看比剑呢”。
乌正侥摇摇晃晃地走开,好似醉意,不多时来到天云宗众人旁,大声道:“乌某在这里敬各位一杯,虽然我们两派纠葛不少,但江湖儿女身不由己,望他日相遇还请诸位手下留情”,说完一口将杯中酒喝尽。
天云宗人大多也是回敬,但也有人愤怒地看着他,乌正侥不以为意,向穆采枫伸出个大拇指道:“好身手”。
等穆采枫反应过来,他已跑去给樱花谷人敬酒去了。
剑台上大红潭弟子乌阴和开山寺俗家弟子打得不可开交,两人当真是不错的对手,也是今日比剑以来修为最高的两人,穆采枫自问对上两人其中之一便没有必胜的把握。
那乌阴手中的剑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阴险,专攻别人要害和不易防守之处,已完全不是传说中大红潭弟子招式单一,防御差的样子了。可他的对手也不是泛泛之辈,都说佛门广施慈悲,可这开山寺弟子却每一拳都向着咽喉打去,脚不时地踢向下阴之处,手中剑招架之余也会挑向对方的眼珠。这两人的比剑完全成了今日的看点,完全看不出谁会赢,一时半会也决不出胜负。
这边已开始第三场了,另一个剑台上才刚刚决出胜负。神剑阁胜了后,那南宫彦是喜笑颜开,应该那弟子就他的徒弟吧。可接下来的三场又出奇地快,这边还未决出胜负那边就打完了。这三场中修罗门朴青霞,伏魔宗弟子云海杰和开山寺女弟子姜秀研三人都在不到二十招就击败了对手。这当中樱花谷一场未胜,但也看不出姚玉南脸上有任何不快,难道他们此行并不在意比剑,而只是想收一个徒弟吗?
乌阴以剑取眼,对方木剑一挡后脚也是踢来,只可惜招式已老,一把剑架在了他脖子上。乌阴险胜,要是对方在木剑架来那一刻反剌出去他就危险了,好在对方磊落之人未出阴招。
看来开山寺在这次比剑中的弟子都比较优秀,那姜秀研并不比这男弟子差。
虽是抽签比剑,却没有两个开战门派的弟子在剑台上相遇,若遇上了就免不了在比剑中下杀手,这比剑伏魔宗可谓也动了不少脑筋。但接下来比剑人越来越少,难免就要遇上,他伏魔宗将要怎么安排呢?
也不休息就开始了第二轮比试,大红潭乌阴轮空,在第二轮中他便不用打。
明黛娇又是第一个上场,她的对手是开山寺的姜秀研。在场下明清水叮嘱无数次不可逞强,上台后她也逞强的机会,只交手了五六招就被那姜秀研夺了手中的木剑。小丫头在台上一跺脚后气鼓鼓地走了下来,对着穆采枫说道:“小流氓,你要稳住啊,不能像我一样丢脸的”。
穆采枫做了个鬼脸,道:“很丢脸吗,怎么我没看到”?
小女孩听了很是恼怒,跳了起来要打穆采枫,可穆采枫已跑向比剑台,已是轮到了他上场。
那边朴青霞不到二十招便将神剑阁弟子击败,看来她是今天的夺冠人选了。
穆采枫和云海杰相互行了一礼便开始比剑,几个回合后发现这云海杰修为比自己高了不少,应该到了虚武境高阶,可自己才刚刚突破虚武境不久。虽然能看出他剑法中的漏洞,但自己的攻击力不足以击败对方。当下便四处游走不硬拼对方的剑招,寻机向他的空隙之处剌上一剑。看起来有些狼狈,但对手丝毫也占不到便宜。
五十招过后,云海杰免不了有些窝火,明明自己修为远高于他,却只能追着他满场跑。哪怕手中只有一把普通的精钢剑也能用剑气将其围住,现在不但不能占据主动,反而他偶尔剌出一剑还让自己有些手足无措。
穆采枫已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焦虑,知道这种打法已是奏效,更加肆无忌惮地满场游走。只见那云海杰眼里满是不屑,他追赶的步法也是慢了下来,看来他是不想耗费内力太多。
见对方不追,穆采枫便贴上去硬攻几剑,待对方真正发力时又退走。如此几次,对方免不了有惰性,待穆采枫退回便也放松了警惕。
穆采枫狠攻几剑后又退了回来,刚一站稳便施展‘流云步’冲了过去,对方还未反应过来,一把木剑已是架在他脖子上。这本是逃生绝学,却成了速度杀招,这距离可谓掌握得刚刚合适,全场为之叫好。
穆采枫向他道了一声:“承让”,也懒得管他那一脸的恼怒之色便转身离去。只见穆子著身形极快地向自己扑来便知身后有异,背上一痛,一把木剑已是插了进去。虽是木剑,但也有剑尖,又是修为不俗者的偷袭,竟也插进去一寸多深。
眼前虚影一晃,穆子著已是上了比剑台,才一转眼便夺下了木剑。“啪”的一声将那云海杰一巴掌打得退后五六步,紧接着又将木剑“啪”一声折成两截扔了出去。
不知何时,海明卫也跳上了剑台,怒道:“穆子著,你好生无耻,竟对一个后生小辈动手”。
穆子著胀红了脸,道:“那又怎样”?
“呛啷”一声,两人竟似几乎拔出了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