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谷外····
那炙热的景象就如同倒光一样在御天晶莹带着银白的瞳孔上闪过。他身影单薄的站在那远远看上去就像刀刃一样的山峰上风吹的他的长袍向后扬起发出一声声布料被撕裂般的刺耳声,忽然他的喉咙一阵蠕动嘴中弥漫着一股腥甜,他不动声色的抿着嘴唇将血咽了回去,一丝不易察觉的鲜红还是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奥斯克的中心和幽冥谷的外围被大火包围着,远处的火海内是不是传来一声巨响,以至于隔了这么远脚下还是传来轻微的晃动,那四处升腾的火光如大海深处暴躁的蛟龙不安分的翻腾私掠着。御天知道这绚丽的火海盛景这才刚刚开始,那绝无生灵喧的护族大阵才开始启动。
奥斯克的大火和泛滥的能量开始向那幽静的幽冥谷中蔓延,炙热的大火和涌动的灵气就像一发不可收拾的潮水一个劲的朝着岸堤奔袭,滚烫的气浪扑面而来拂动着御天那银白的头发像缕带一样飘在身后,御天不知道自己在山峰站了多久,体内那翻滚的气血早已把他体内的经脉搞得破败不堪,那些细碎的光影像挥之不去的梦魇在他的脑中不断来回穿梭,带来一阵阵刺痛冲击着本已麻木的神经,就像记忆深处有什么要苏醒一样不竭余力的对他进行着呼唤。远远能看到他的身影在失去意识后笔直的坠下山崖····
整个脑子内一片混沌他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身体就像鹅毛一样漂浮在空中,衣服上也没有一丝血污,而他的灵魂就站在旁边看着自己漂浮在空中的躯体。身边白茫茫的一片,一片寂静没有风声没有响动,连自己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他木纳的朝着前方唯一与之一片白色不同闪着青光的地方走去,他就如同黄泉路上那数以万计没有意识没有意识的亡魂一样,在这一切都是静止,没有时间流逝,身体感受不到累,虽然他现在没有了身体。不知道走了多久,那团青光就像漂浮在前方的海市舍楼一样,不远不近一直漂浮在前面。
终于在这无色无物,无念无想的鬼地方他走到了那团清光的面前,它像一团烈日悬浮在高空,而在青光下面一座巨大的人形神像矗立在下方,神态真实到就好像一个活人被瞬间石化在哪里一样,神像双目紧闭,一手握着一根长棍站立在哪里。
“你终于还是来了“神像问道,语气如同多年或者更多年未见的老友,可他的双目依旧紧闭。
”你是谁,阎君吗?“御天因为这突如其来声音,灵魂回复了清明
”我既是你,你即是我。“石像在这一刻突然睁开了双眼,双眼中的颜色和他头顶悬浮的那团青光一模一样。
石像的话让御天心中猛然一颤,记忆中好像与什么出现了断裂了一样,那段裂口就像一段天脊横在哪里,天脊的后面却是一片空白。
”那我是死了吗?“他的嘴唇都有些颤抖。
”怕死吗?你又不是第一次死了,你前后活了四世,死了四世,本来第一世你就已经死透了的,身死道消可是那时却有人帮你逆天改命,用那般通天的手段强行让你经历四世轮回,将你第一世受的创伤平摊到四世里。若真如当初那人所想的到第四世你挺下来了,那就重生有望,若没挺住这四世寒毒这一世死了,也就真的死了也没有第五世第六世,今后魂飞魄散连做个普通人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御天这才明白,自己原本就是差点死了的人,只不过很久之前不知道发什么过了什么有人强行帮他夺回了一丝生机。
“那你是我的第一世”御天一脸的不可思议怔怔的看着石像的脸庞。
“并不是,却也有些关联,我只是你最初开启轮回前留下的气术传承”御天好似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联,不禁有些恼怒。“你将我的魂魄勾出引我来这,又是为了干嘛?难道就为了告诉我,我来来回回死了三四次了,所有人都死了这次又只剩下我一个了?”
石像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好似并不能体会他的那种悲愤从何而来,只是突然间一条接一条的裂缝开始从石像的头顶往下蔓延,就好像一道无声的惊雷打在了他的上方一刹那整个神像都布满了裂纹,综合交错直至最后一条裂痕蔓延至脚跟处整个躯体撕裂成无数块漂浮在空中,随后一块接一块的的在空中消散成飞灰。高空那团犹如艳阳的青光在石像破碎后猛然往下坠来,在下坠的过程中体积正在飞快的缩小,最后完全只剩下萤火一般大小,猝不及防的没入御天的眼中。
他只感觉到自己又失去了意识,这原本的无色界渐渐变得模糊,身体就像喝醉酒后泡在温水中一样的舒坦,在青光没入他的眼中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噌···”的一声好像什么消失了一样。
十天后···
虽然他体内的灵气以前都不能释放,但他昏昏沉沉的醒来后还是习惯性调动体内的的灵气检查自己的身体,突然他的神情一脸惊愕,体内的灵气止不住的往外溢出他的身体禁不住有些激动地颤抖,一脸不相信的看着自己双手掌心跳动着灵气,随即双手飞快地舞动凝结着手印看着手中浮现的咒文奥义,夹带着那一缕缕银白色的灵气。他喃喃的笑出声来,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
他终于确定自己可以正常修行了,体内的筋脉畅通无比,从足底到天驱穴灵气在里面来回流淌再归于丹田。
突然一股气浪以他为中心向四周爆发开来,激起一地的扬尘。王界气宗,他的修为不仅回来了而且略有提升,紧接着他的后背颈椎处传来一阵刺痛,一道食指长的口子直接裂开随着一股鲜血喷出一柄银黑色的长剑从伤口中挣扎出来,在空中飞腾一周发出一声接一声撕裂空气的声响后随着清脆的剑鸣稳稳的落在他手中。
他看着手中这把剑身与剑柄浑然一体找不到一处衔接点的长剑久久不语,细剑没有剑锋造型就好像一根放大了好多倍的银针上面还雕刻着花纹。
他从那段记忆里他的轮回瞳中支离破碎的了解到,这把细剑从他寒毒爆发后一直封印在他体内,这十几年一直压制着她体内的寒毒同时也遏制住了他的修为,昏迷醒来后他的身体发生了太多的变化,灵气运转,带来伤害的轮回目自己也能控制体内原本的冰属性灵气早已与体内的寒毒融汇一体,那种完全灭绝生机的严寒使他的灵气属性强度发生了他自己都没发现的转变。
灵气撑开颈椎出渐渐愈合的伤口,一道意念细剑重新钻回体内,他的嘴角随之疼痛感带来一阵抽搐。等眩晕感消散这时他才回过神来查看身边的环境。一个山洞,一张木床,山洞中光线昏暗,中央燃着一团快要熄灭的炭火使山洞内没那么湿冷,洞口挂着一块厚重的帘子阻隔着洞外的光线。他心想自己估计是被谁当成被灵兽袭击的倒霉蛋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