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神2642年,牛仔已经七岁。
由于年龄小,牛仔平常活动的范围基本上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牛蒙和牛英根本不带他外出,他自己一个人更不可能外出,所以,牛仔对异界的了解仅限于自家院子范围内,好在石屋虽然只有十二间,但院子占地面积却不小,周围加起来有几百亩地的样子,边界还有一道约两米高的围墙。
牛仔对围墙外的世界很是好奇,但苦于看护他的那个叫牛一的仆人太过尽职尽责,牛仔刚有什么小动作,立刻便会被制止。牛仔每次被抓时就想起了前世玩过的扑克牌--—斗牛,心里恨得牙痒痒的,他娘的牛一就这么牛,要是牛牛的话那还得了?
牛仔被牛一抓到的次数多了,慢慢地也找出了一些规律来,他发现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间,牛一基本上是全天候地跟在自己的附近。吃饭、睡觉时因为有牛蒙或牛英等人在照看牛仔,牛一一般是不在场的。牛仔发现了这个规律,并没有什么动作。以前因为自己年纪小,而且又是夜晚,外面的包办怎样?这个异界有什么危险?万一自己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挂掉了咋办?再者晚上父母对自己的看管还是很严格的,想溜出去的话,要找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牛仔发现这段时间以来,父母亲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家里的其他人面上表情也非常凝重,牛仔猜想可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牛仔年纪小,自然没有人对他说过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想溜出去玩玩的时期就是现在,而且就是晚上。理由,一则是以前牛仔没有晚上溜出的先例,二则是父母亲这段时间不时地晚上出去,有时很晚才会回来。
牛仔今天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睡,因为他感觉今天晚上将有什么事情发生。吃晚饭时父母没有什么话语,整个晚饭吃得很沉闷,没有平时那种轻松融洽的气氛。晚饭吃完后,父亲牛蒙看了看牛仔对他说道:“天下,吃完饭后早点休息,不要到处乱跑。”说完,便出去了。
牛仔“嗯”了一声,和母亲玩闹了一会儿,看母亲没有什么兴致,便到小书屋看了一会儿书,便早早地上床睡觉了。
牛仔在床上耐着性子躺了一会儿,便听得外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牛仔知道是母亲的脚步,连忙把被子往身上一蒙,就装着睡着了。
牛英轻轻地推开门,借着外面微弱的月光,见牛仔睡得正香,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便原路退了回去,出了门,很快就走远了。
牛仔听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什么异常,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又从床的一侧找了个枕头塞进被子里,做成自己在里面睡觉的轮廓,看了一下觉得满意后,向着窗户对面的墙走了过去。他在靠近地面的墙壁掏了几下,石头便松动了。他把几块石头挖出来轻轻地放下,待得洞口容得下他钻过去后停了下来,将石头从掏出的洞中递出去放在外面的地面上。他小心翼翼地从洞里钻了过去,再在外面把石头塞回石洞填好,让人看不出异常。
牛仔早就想偷跑出去玩了,怎样避开家人的注意是他一直考虑的问题,他在很久以前就将墙壁掏松了几块石头,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牛仔站在石屋外面,这里刚好是避开众人视线的一面。旁边不远处便是父母的石屋,里面漆黑一片,看来父母不是睡着了便是出去了。再远一点便是小书屋。
借着微弱的月光,牛仔分辨一下方向,前面应是祠堂的方向。他背对着石屋一直朝前走,走了一会儿,祠堂石屋的轮廓已经出现在牛仔的视线里。只是远远地看去,祠堂里有着细弱的亮光。牛仔吓了一跳,难道真的出事了,要不然大黑天的谁会在祠堂里?而且祠堂在族里是比较庄严的地方,一般是有重大或者紧急的事情家族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和家族族长才会在祠堂商议处理。牛仔心想,反正出去也是闲逛,不如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牛仔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祠堂附近,朝着大门东侧绕了过去。祠堂除了高大些,造型和别的石屋没什么两样,只是两侧墙上均有窗户。朝着正南方向开有两扇足有三米宽、四米高的大门。
牛仔悄悄地摸到了东侧墙壁窗户旁,抬头一看,只见祠堂里面点着几盏油灯,摇曳着散发出昏暗的光芒,供奉在一个坐着的巨大的神像及它前面的牛族历代祖先的灵位牌被照得忽明忽暗,整个祠堂里却没有一个人!牛仔吓了一跳,正在纳闷时,却听得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牛仔循声一看,只见远处有几个人提着几个灯笼朝着祠堂走过来了。牛仔躲没地方躲,心里一急,便跨进祠堂,朝着祠堂里巨大的供像后躲了过去,不久,那些人陆陆续续地走了进来。
不知过了多久,牛仔便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各位,现在人已到齐,先请大家静一静,容我说几句!”牛仔听得这是父亲的声音。
接着又听到父亲说道:“近来形势比较严峻,想必大家都已知道,对方究竟是为什么而来,大家肯定也很奇怪,等下我和三位叔叔自会言明。我首先要告诉大家的是,我们的先祖不畏艰辛地来到这里,最大的执念便是光复我族!我们决不允许任何人阻碍我族的振兴!对方此次前来是存有诛灭我族的决心,我们要齐心合力共渡此次难关!”
这时,只听得另有一个激昂的声音道:“族长,我想问一下,之前那么多年我族均没事,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下了这么大的决心要灭我族?”
父亲说道:“二叔,你来说说吧!”
这时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事到如今,我们也没有什么要隐瞒的了,大家都知道族长的儿子吧,天下他两岁时发生异变,全身毛发脱落,皮肤和人族一样细腻,完全和我族族人不一样,大家可知道为什么?”
牛仔偷偷地探出了脑袋,只见祠堂里站了十几个身影,他悄悄地数了数,连父亲一共十二个,应该就是牛族所谓的长老会了。母亲牛英也在,一声不吭地站在牛蒙身旁。牛蒙身旁还站着三个自己平时熟识的家族老人:二爷爷牛山、三爷爷牛风、六爷爷牛武,另外七个牛仔很少见,六男一女,年纪均比父亲也大了许多,比二爷爷他们又年轻一些。
这时听得牛山说道这里,顿了顿,接着道:“我们牛族有个秘密,每代只有族长和几个资历最高的长老知道,那就是—我们都是牛神的后代!但是自从牛神失去消息之后,我们牛族便日渐衰落,被其他种族歧欺凌!但牛神留有祖训……”,说道这里,看了看牛蒙和牛风、牛武,另外三人均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