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上回书说到,柴桦是挑战性地接过了眼袋,充满了战斗的意味儿——悠着点儿悠着点儿——
咳嗽,咳嗽,剧烈的咳嗽!
老人看着柴桦憋屈出眼泪的模样是笑开了怀。
这柴桦只吸了一口,就被呛得剧烈咳嗽了——太冲了,没有经过过滤,这烟味儿直接冲向了柴桦的喉咙,刺激得柴桦是剧烈地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爷爷!”女孩咓齁(wa hou)了爷爷一眼,以示抗议了。
“老爷子我降不了啊,不行不行,太冲了!”柴桦是一边咳嗽着,一边把手里的烟袋递还给了还在笑话着柴桦的老爷子。
该说正事儿了,柴桦活动了一下筋骨,确实是好了,欠缺的就是恢复性锻炼了,估摸着也不会有多长时间,他就会恢复如初了,因为毕竟小伙子火力旺啊。“老爷爷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这份儿情谊我埋在心里了,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柴桦是发自肺腑说这些话的,只有经历过死与生了,才会有如此的感受啊。
“哎,你还没有说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仙乡何处呢!”女孩又把竹筒倒满了水,然后再次递给了柴桦。
柴桦急忙是躬身答道:“啊我叫柴桦,来自龙夏国齐鲁郡。敢问小姐芳名?”柴桦也不含糊啊,人家女孩都问“仙乡何处了”,咱怎么也得来个“敢问芳名”吧,要不然可就让人家看扁了啊。
在柴桦观念里,只要出了龙夏国,那么人人都是大使,都得维护咱龙夏国的尊严啊,毕竟出门在外了,那人人都是代表央央龙夏国的啊!
“我叫芳妮,姓毛,叫我阿芳就好了。”女孩是爽快地答道。
柴桦还想再问什么呢,可是外面一叠声的叫唤声打断了他——芳妮,芳妮!我回来了!爷爷,爷爷,我回来了!
“中民回来了!”毛老爷子笑嘻嘻地对芳妮说道。
“这个小子还知道回来啊?出去这么多天,眼里还有这个家吗!”芳妮是撅着嘴巴冷言道。
说话之间,一个中等个头的小伙子闪进来了,柴桦看去,年龄应该和芳妮一样吧,都是眉清目秀的,很有家族遗传之风啊,而且感觉好像与芳妮联相一般。
“啊柴桦啊,我给你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我的孙子,中民,和芳妮可是双胞胎啊,双胞胎姐弟,那天就是我们爷仨一起把你从河边弄回来的啊!”
毛中民也看到了屋里的柴桦了,很是惊异地说道:“哎呦,你站起来啦!真是没有想到啊,看来妹妹的医术还真不简单呢!”
柴桦急忙上前,与毛中民握手,力度适中,表示出对人的感谢就行了。
当然,握手的时候,适当的摇晃一下,也是允许的,因为这样可以更好地表达一下心情的热烈吧。
寒暄完毕了,毛中民对芳妮说道:“芳妮,准备一下,纳鲁万要来看望爷爷的,一起吃饭吧。”
可是没有想到,芳妮竟然一甩脸色正色道:“我说中民,他来看望爷爷那是他的事情,至于吃饭,那就免了吧!我也不希望见他!”
毛中民是有点儿小尴尬了,摇了摇头,有点儿不爽地说道:“我们能在这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还不是全靠爷爷在支撑着的吗?可是以后呢?还不得看人家纳鲁万一家的眼色行事?爷爷不是经常教育我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真是一套一套的啊,芳妮是给气的转过身去不理不睬自己的亲哥哥了。
“中民中民!快来帮忙快来帮忙”外面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声响起来了,是半生不熟的中文。
而毛中民一听,喜上眉梢、喜不自禁了,急忙站起身形出去迎接了。
稍倾,毛中民和一个光着膀子的棒小伙子一起,抬着半扇子猪进来了,两个人是非常的吃力,这半扇子猪的分量不轻啊。
刚进来的这个棒小伙子,棕色的皮肤,卷发,阔嘴唇,身体非常的浑实有力。
柴桦暗道:这应该是当地的土著人了,这肤色、这发质,很典型的泛太平洋亚裔人种啊。
放下猪肉后,这位棕肤卷发的棒小伙子,他也注意到了屋子里的一场,特别是当看到柴桦的时候,脸上是一片的惊诧了。
而柴桦也在仔细看这个什么纳鲁万——身体是非常的棒啊,那高傲的眼神儿真是睥睨天下样子,而且对柴桦竟然是审视的目光了。
柴桦看人家纳鲁万在望着自己,只能是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以示还礼了。
似乎比较满意于柴桦的眼神儿所传递过去的信息,纳鲁万从柴桦身上收回了差点儿冒火的眼睛,而把眼神儿转向了他心目中的女神——芳妮!
此时的毛老爷子已经出去了,蹲坐在屋外的台阶上,似乎是要把屋子里让给年轻人。
柴桦冷眼观瞧,这个纳鲁万也是够奇葩的了,出了中间用一堆破布似的东西缠绕着以外,其余的可以看出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啊。
特别惊奇的是,你说你装饰就装饰吧,怎么能在脖子上缠绕一圈烂竹叶呢?美吗?反正柴桦愣是看不出所以然来——咱书中暗表,这可是纳鲁万所在的阁萝丹岛族人的传统,一片叶子代表一头猪,叶子越多猪越多!纳鲁万脖子上那么多的竹叶,那就是代表他家里满满的都是猪啊——纳鲁万是阁萝丹岛富二代啊!
“芳妮,阿芳,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礼物。”纳鲁万半生不熟的龙夏语也是让人忍俊不禁的感觉啊。
纳鲁万边说着,边从随身背着的一个小袋子里掏出了一个物件——送给心目中的女神芳妮的礼物!
可是人家芳妮面对已经伸到自己面前的礼物是无动于衷啊,而且人家还把身子转过去了——不看不行吗?
纳鲁万很尴尬,举着手里的物件是僵在那里了。
柴桦是趁机把那个物件看清楚了,而这一看清楚了,不禁气笑了——麻蛋的,你送什么礼物不好啊,竟然送的猪骨头——膝盖骨!
这膝盖骨柴桦是知道的,小时候那些女同学最爱玩儿这个了,俗名“嘎拉哈”,也就是女孩子玩儿“翻子”的玩意儿!
接下来,更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芳妮站起来了,径直走到了柴桦的身边,拿过了柴桦手里的竹筒,然后走过去,灌满了水,又来到了柴桦的身边,将竹筒又递到了柴桦的手里,之后——芳妮就蹲坐在柴桦的身边了!
我靠!
柴桦此时是端坐在那个非常低矮的床边的,而芳妮也坐在了旁边,那莲藕一样的雪白的小腿,那圆润的膝盖,裸@露的细嫩的肩头,那瀑布一样的长长的黑发,那歪头杀的可爱神态——可是她坐在这个臭男人的身边!
纳鲁万的神情,先是呆滞,然后就是愤怒了,有火——有火星好像从纳鲁万的眼里喷溅出来了!
纳鲁万的胸膛是一鼓一鼓的,胸中的怒火在燃烧啊!
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啊!
这个龙夏男子,简直是——简直是,纳鲁万不知道如何形容了,这个火还不能当场发出来,因为不明底细啊,不知道柴桦是什么角色。而且,这还没有到最后时刻呢,万一芳妮只是故意气自己呢?
先别撕破脸皮,我先忍着!
纳鲁万猛地站起来,手里的那把猪骨头举了举,到底也没有舍得扔在地上,又气哼哼地收进了自己的袋子里,一扭头,一转身,走了,人家走了!
毛中民一看,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了,狠狠地咓齁了芳妮一眼,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柴桦,急忙追出去了。
芳妮笑了,胜利的笑了。
柴桦哭了,在心里哭了——柴桦不是傻瓜,看明白了,那纳鲁万是看上了芳妮了,可是芳妮对纳鲁万并不感冒,可是悲催的是,我柴桦竟然成了芳妮的挡箭牌了,这就无端地被纳鲁万给忌恨上了,问题是我根本不是芳妮的男朋友啊,我——我只是一个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外星人?不是,外乡人吧!
冤大头啊冤大头!
看着歪头杀正在看着自己的芳妮,柴桦是欲哭无泪了——虽然是一个漂亮妹子,可是不是我喜欢的菜啊,我喜欢的那可是——
哎——一言难尽了啊!
“有日历吗?”柴桦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这都过去几天了,得好好查查了,时间观念不能丢啊。
一听柴桦的吩咐,芳妮是屁颠颠儿的跑到了靠墙的一个所在,扒拉了一番之后,拿着一个东西过来了——
日历!
我靠,这是什么日历啊?这上面的字可是都不认识啊,模样都没有见过的。
“这是菲尼人的日历!”芳妮是喜滋滋地将手里的日历递给了柴桦。
虽然不认识字,可是上面的阿波拉数字还是很清楚的——
我靠!
我真!
“不是,芳妮,这是今年的吗?”柴桦头又有点儿晕了,看着那些数字真的眼晕了。
“是啊,这是爷爷专门让中民从岛主那里买的啊。”芳妮看着柴桦的表情,有点儿疑惑了——这还有假吗?
那么柴桦这是怎么了呢?
因为柴桦看到了时间了——2002年!
这整整比柴桦记忆中的时间慢了六年啊!
六年,什么概念?什么意思?
别,慢,这是真的吗?
柴桦使劲儿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使劲儿琢磨着。
咦?那是什么?
什么啊?
柴桦看到了芳妮手里把玩儿的东西了,你不是自己的银行卡吗!
见柴桦直勾勾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芳妮也醒悟过来了,急忙把手里的银行卡递到了柴桦的手里,解释道:“这是那天看见你的时候,在你的身边捡到的。”
柴桦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发卡的日期是2008年2月!
“旁边还看见有别的东西了吗?”柴桦不死心地问道。
“嗯,好像还有吧,不过是中民捡去了。”芳妮歪头杀考虑一下之后答道。
“中民捡到了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柴桦有点儿急了,他真的需要一些物证来证明自己的了!
“那是什么东西?”柴桦有点儿着急了。
“好像,好像是手机吧!”芳妮歪头杀看着一脸焦急的柴桦答道。
“在哪里?能找到吗?”柴桦一把握住了芳妮的手,急切地说道。
“哎呦,轻点儿啊!”芳妮的手背握疼了,轻轻呻@吟道。
柴桦急忙把芳妮的手放开,旋即又拉起来吹了几下,然后急道:“好芳妮,求求你,赶快帮我找找!赶快帮我找找!”
芳妮看着柴桦的这幅焦急的模样,也不禁是笑了,不过笑意里好像有一丝狡黠闪过:“嗯,好吧,我帮你找找!”
当芳妮将手机递到柴桦的手里时,柴桦是大喜过望,这不正是自己的大华为手机吗!
大华为抓在手里,柴桦急忙划开摆弄了——
手机上显示的是2008年!
调整时间,显示当地时间——
我靠,竟然是2002年8月16日!
柴桦的脑子乱了,彻底乱了!
这是怎么了?
难道——难道——难道我是穿越了?这是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