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尚平说完就离开会议室。
他抽了几根烟后回来，只见桌上多了一台黑色圆形的电话会议机。
“穆师傅，请别生气了，刚刚我不是故意出口顶撞你，只是不想你这么忍气吞声，我们是真的为你感到委屈。”
程语芙起身微微躬身道歉。
“别！你别这么客气我会怕！你们这几个年轻人都是人中龙凤，我不是在客套，我作法比较保守，说实话也怕拖慢了你们步调。”
穆尚平先是挥手示意她坐下后，自己也跟着坐下说道。
叶凌香此时接口说：
“穆师傅，这是最近刚买的电话会议机，等等你用这个打电话，我们一起听你说就是了。”
穆尚平拿起电话会议机，翻来覆去看了几眼，瞄了一眼杨遇问：
“这台要五六千吧？什么时候你舍得让他们买啊？”
“师傅！不是我想买，是叶凌香她买的！她之前花钱都没问过我，不然这么贵我哪里买的下手～”
杨遇表情紧张，急着用手指比了比叶凌香，叶凌香则缩了缩脖子笑说：
“师傅我知道错啦！你别生气啦！你生气时很凶啊，好像都快比我凶了！后来买超过一千的我都会问杨遇。反正买来就是要用的啊！”
穆尚平露出那种可能吗的脸，喝了一口咖啡后才说：
“算啦，你们想听就听吧！但是听就听别乱说话！”
他看三人都点头同意后，又喝了几口咖啡才看了下手机通讯录，用会议机拨打对方号码。
“阿春啊，我穆尚平，有没有空讲电话？”
“......穆老大啊，怎么今天有空找我？”
杨遇心想，这么贵的会议机通话音质也就还好而已。
“是这样，最近刚知道你们新开了网店，还跟我们一样卖守护者的产品，想说跟你们商量看有没有机会合作下。”
“......连这个都知道，穆老大您宝刀未老啊！您想怎样合作呢？”
杨遇听到对方那种矫揉造作的声音，就忍不住想骂。
穆尚平则是玩弄着手上的烟盒，不以为意地说：
“也没什么，就大家商量好，定一个销售最低价，不要说一定要拼得你死我活，到时双方都赚不到钱。”
“这样啊，穆老大我先跟其他人讨论下，等等再回您电话好不？”
“嗯，你等等就拨打这只电话，我手机有点问题。”
挂了电话，穆尚平又出去抽了两次烟，对方才回拨电话过来。
“穆老大，没想到您也想跟我们合作，实在是荣幸啊！”
会议机传来另外一个男生的声音，杨遇听了感觉比之前那个女生恶心。此人嗓音尖细沙哑，音色里夹着锯木头般令人不快的杂音。
“李魁啊，听说你最近赚的风生水起，很多大企业都想找你当运营啊！”
“唉呀，这还不是沾了穆老大您的光，虽然您自个儿品牌没做好，但好歹把我们培训得好。不然我们出来混，哪有这么多机会呢？您说是吧？”
穆尚平听了面无表情，捏了捏手上的烟盒。
“哪里！还听人家说，你们那套几天螺旋，千人千面好厉害的，我就没那些本事，当时委屈了你们。”
“穆老大您千万别这么说，您那套也终于在几个年轻人身上获得很好的成效。只不过大鱼吃小鱼，快鱼吃慢鱼，您可是要小心，您那套内功体系效果有些慢，怕是不适合互联网喔。”
穆尚平抽出一根烟，在桌上轻轻敲了敲说：
“是啊！我也知道我那套不行啦！又怕他们几个年轻人不懂事，想说让你多关照下。”
“唉呀，关照不敢说。如果当时穆老大您品牌卖给我们，也就不会那么多事了不是？可惜了！总之穆老大您放心，我们也觉得合作好，只不过......”
对方停了下提高音量继续说道：
“只不过天海集团的那个饼干礼盒，我看是不是我们也要能拿来当赠品。不然这样怎么合作？”
四人在打电话前就讨论过这个问题。
当时除了穆尚平，其他三人都不同意给对方当赠品。后来才决定出新的方案。
“饼干是独家合作，确定不能给，但合作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也就不把饼干当赠品了，以后只拿来卖～”
会议机那头停了快十秒才出声：
“唉呀，那就没办法了。穆老大不瞒您说，我们感觉饼干还更有市场，只可惜天海集团那边，除了你们之外，其他人都不能开放贩售。看来您老人家是打算靠那个姓杨的年轻人发达了！天海集团那个视频，果然不同凡响啊！”
穆尚平看了下杨遇说：
“饼干的事我也决定不了，守护者价格倒是大家可以讨论嘛！”
“穆老大您怎会决定不了？以前不都您在决定的吗？还是说您怕到时员工又跑了，所以现在不当老板了，这才决定不了？”
对方语调越发地阴阳怪气。
而穆尚平还没回话，就已经傻眼。
他看到杨遇突然抓狂，整个人起身抓起会议机大骂：
“你装什么装？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他X的就别在网上开店，你开几家我就弄你几家！听懂没？听懂没？听懂没？你他X的当你谁啊？傻X！你他X......”
穆尚平看了赶紧把杨遇拉回到椅子上，脸上挂着无奈的苦笑，看向杨遇的眼神却分明夹杂着感激。
两位女生看了也非常傻眼！
她们没听过杨遇这样骂人。
但没多久她们表情也显得非常支持。
对方过了十多秒才说：
“你是那位叫杨遇的年轻人是吧？做事情别太冲动嘛！有天海集团当靠山是很牛，但他们是实体，电子商务经验还差得远。大家合作赚钱不是很好吗？”
杨遇听了又抓狂起身，抓起会议机开始大骂：
“合作你麻X！谁他X的要跟你合作？我师傅对你太客气，我他X的才不跟你客气！我刚说得不够清楚是吧？不够清楚是吧？你开几家我就弄你几家！你还听不懂是吧？听不懂人话是吧？我就他X的......”
这次是三人合力才勉强把杨遇拉回了椅子。
又十多秒后，会议机里传来尖细的笑声：
“哈哈哈！穆老大，没想到您收了这么个‘这么好’的徒弟，唉！可惜啊！这么年轻店就要......那接下来还请您多多海涵了！”
只见穆尚平急匆匆地把杨遇推到一旁，独占会议机说：
“李魁，你千万不要介意，千万不要介意啊！因为......你他X的！你就不要让我知道，你在网上开哪几家店！我X你他X的！我要搞得你所有的店都倒闭！听懂没？他X的还想欺负我徒弟我Ｘ你ＸＸＸＸＸ......”
此时轮到会议室其他人手忙脚乱地拉住穆尚平，要他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