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华夫人痛哭道:“陛下我的妹妹和她肚里的孩子都死了。”
龙椅上的皇帝赵哀大惊道:“太医怎么说?”
华夫人痛苦道:“中毒而亡。”
赵哀痛苦流涕道:“云儿,心性纯良,怎么还会有人要害她?”
华夫人痛哭道:“陛下一定要彻查此案,为我的妹妹报仇啊。”
项修走出队列道:“陛下,后宫之中,本就是尔虞我诈之地,死个夫人又怎么能够查得出来?这种事情不如就不了了之算了,传出去也是宫中丑闻,对皇家声誉也是不利啊。”
萧赫走出队列道:“我认为也是,现在大宣乃多事之秋,陛下应该把所有心思放在国务上,岂不闻昔日袁绍因为幼子之死,没有及时出兵落了个全族被屠,血淋淋的历史教训就在眼前,陛下不可不慎啊。”
皇帝赵哀暴跳道:“如果你们的妻子死了,你们会不闻不问吗?”
项修道:“当然不会,但是你是陛下,你有着佳丽3千,只为一个女人劳神费力对得起江山社稷吗?”
皇帝赵哀无奈道:“好吧,就依二位大人所言,此事就此结束吧,就宣称云妃是流产死的。”
华夫人听了这话痛哭道:“陛下你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我妹妹活着的时候,你对她许下过的天长地久、海枯石烂都哪里去呢?我恨你。”
赵哀无赖道:“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项修看了华夫人一眼道:“你这女人,怎么如此不识大体,江山社稷重要还是你妹妹的身家性命重要?你分不清吗?”
华夫人看了一眼项修道:“项大人,你拿着陛下的俸禄,却不愿为陛下分忧解劳,你该当何罪?”
项修道:“华夫人你说此话可要当心,我拿的是大宣的俸禄天下百姓的俸禄谋得是天下事,我是天下人的仆人,而不是某一人的家奴,陛下也常说自己等同不了大宣。”
华夫人咆哮道:“陛下,请把这个滑嘴狡舍的大宣败类给我拖出斩了,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皇帝赵哀摆了摆手手道:“华妃已经疯了,把她给我扶回宫吧。”
晁曦突然走出队列道:“启禀陛下,我认为二位大人所言有理。”
皇帝赵哀不耐烦道:“晁曦你有什么话快说。”
晁曦道:“陛下是不应该发费太多精力、人力、物力,在这家事上,但是晁曦目前还是个闲人,倒愿意一试。”
赵哀顿时来了兴趣道:“晁曦你是说你去查?”
项修开口道:“陛下万万不可啊,太后懿旨是晁曦仅有参政、议政权,没有执政权啊。如果让晁曦去查岂不是有违太后懿旨吗?”
晁曦微笑道:“陛下,方才丞相大人的意思不就是说这是陛下的家事,不属于政事吗?既然是皇帝的家室,自然是由皇帝做主啊。”
项修顿时哑口无言:“这······”
赵陵走出队列道:“陛下,我完全赞同晁曦所言,但是我觉得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不如让晁曦立个军令状。”
赵哀看着晁曦:“晁曦啊,你怎么说。”
晁曦扑通一声跪下道:“陛下,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如果一个月内不破此案,自杀谢罪。”
赵陵道:“晁曦果然是大气磅礴、豪气冲天啊,我赵陵自愧不如。”
孙立夫站出队列道:“陛下万万不可啊,这不是害死晁曦嘛。”
晁曦看了看孙立夫道:“孙大人谢谢你曾经饶我一命。”
又转过头道:“陛下臣愿领命。”
赵哀道:“晁曦啊,这是朝堂,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可开不得玩笑。”
晁曦道:“陛下,一个无辜的妇人,被无缘无故的害死,如果冤枉得不到昭雪,天理难容。”
华夫人哭道:“陛下,既然晁曦都毛遂自荐了,陛下就应允吧。”
赵哀道:“好,晁曦听旨,我现在封你为大内总管,皇宫之内所有侍卫、宫女、太监、你可以随意调拨,除仁寿宫之外宫中各处你可以随意出入,限你一个月之内查明此案。”
晁曦叩首道:“晁曦领旨。”
华妃哭叩道:“谢陛下隆恩。”
退朝之后,萧赫道:“老师赵陵那丫头竟然帮着晁曦说话是不是和晁曦勾当上了?我们又多一个强敌。”
项修道:“非也、非也,赵陵那丫头狠着呢,别看晁曦现在在朝堂之上可谓是风光之甚比及晁幻有过之无不及,但是别忘了了,爬的越高率的越惨。赵陵明是把晁曦推向高峰实则是害死晁曦啊。”
萧赫道:“您的意思是赵陵是要借此害死晁曦,永绝后患,这么说来赵陵高明啊。可是如果晁曦查出来了呢?”
项修道:“宫廷之事诡异多变哪里有那么容易查出来,就算触摸到了真相,有没有命爆出来还不一定。”
萧赫道:“那老师觉得谁是凶手的可能性比较大啊?”
项修道:“无非四个人皇后独孤秋鹤、田夫人、丽夫人、长公主。”
萧赫道:“长公主也有可疑?”
项修道:“云妃年轻貌美最得圣宠,在宫里也是得意忘形,长公主在宫中素来肆无忌惮,两匹桀骜不驯的野马必然相撞,长公主杀人不是没有可能。”
萧赫道:“我觉得最可以的是皇后,皇后的儿子既是嫡子也是长子,明摆着皇位继承人,几大山头根本无力与她抗衡,唯有甑云最得圣宠,又被太医测算出怀的是儿子,皇帝还乐的昭告天下。不是没有可能立甑云之子为太子啊。”
项修道:“说的倒是,但是田妃和华妃可都不是宵小之辈,尤其是田妃一个二手货,还能够把陛下搞得五迷三道,可见其手段之高。华妃饱读诗书,这样的人必是有几分谋略。此二人未必没有一人借此达到一石二鸟之计。”
萧赫道:“不会吧,这么狠。”
项修道:“但是最有可疑的还是皇后,因为甑云一死,皇后是最大的受益者。”
萧赫又道:“假如皇后也被拉下马了,最大的受益者会是谁呢?”
项修道:“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