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曦连忙问道:“不知道几位军爷为何抓他啊?”
其中一个说道:“关你屁事啊,在多管闲事连你一起抓。”
采薇开口道:“大胆你知道这位小姐是谁吗?她是当朝太师晁幻的公子。”
只见刚才说话那名官差说道:“你当我不识数啊,当朝太师只有一个女儿,哪里有公子,你们是不是找不自在啊?”
只见一个头目模样的开口道:“算了,现如今这个世道,什么人都有,别管了,走了。”
采薇突然把罩着晁曦脑门上的帽子一掀,说道:“你们看看这是谁?”
只见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披了下来。
晁曦转过头用手拍打了一下采薇,还瞪了她一眼。
采薇笑了笑。
刚刚那位出言不逊的官差立刻拱手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晁小姐微服出巡,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晁小姐不要怪罪。”
晁曦说道:“没那么严重,我不会怪你的。”
那个官差又说道:“多谢晁小姐宽恕之恩。”
晁曦又问道:“这个人犯了什么法啊?”
只见一个头目模样的人拱着手说道:“此人在大街上,公然宣讲天下即将大乱等等言论,我们已将其定为公然谋反罪,打算不日将斩首示众。”
采薇开口道:“有这么严重吗?他不过就是随便说了几句话而已。”
只见那个头目解释道:“现在是敏感时期,这人非要往刀口上撞。”
晁曦笑着说道:“这个人我认识,精神不太好,他真的不是什么反动派。”
此时那个说书人正要开口,硬生生的被采薇用手堵住了嘴巴。
此时的说书人人发出“嗯······”的声音。
那个头目说道:“竟然晁小姐作保了,那我们就放了他吧。”
晁曦也拱着手说道:“谢谢几位军爷,几位军爷辛苦了啊。”
只见几个官差也拱拱手道:“那我们就告辞了。”
晁曦又说道:“几位军爷慢走啊”
这时候采薇一松手,说书人大口的喘着粗气说道:“你会不会堵嘴啊,怎么也把鼻子堵上了。”
采薇说道:“我们一天救你两次,怎么感激我们啊?”
说书人说道:“感激,我现在穷的叮当响,哪有什么感激啊?”
晁曦开口道:“敢问这位先生尊姓大名啊?”
说书人说道:“先找个地方喝口茶,坐下说。”
采薇骂道:“你是得寸进尺啊。”
晁曦摆了摆手笑道:“没事,君子成人之美,我们就如了先生的意。”
很快3人就来到了一家茶馆,落座之后,采薇说道:“先生原来不是在阅闪茶馆说书吗?为何现在不说了?”
说书人说道“老板嫌我说的太过敏感,把我辞退了。”
紫霞又问道:“为何先生不放一家?”
说书人说道:“京城的茶馆都换了遍,没有人要?”
晁曦说道:“所以你就在大街上宣讲?”
说书人点点头,说道:“是啊,鄙人洞察时局宣讲时局有何不可?难道非要宣讲一些‘胭脂水粉’之言?”
晁曦说道:“先生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先生是想通过说书宣讲自己的政治主张,以便被忠臣们看中,举荐为官。”
说书人说道:“鄙人薛安国,没错,我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起朝臣注意,求个一官半职,一展心中抱负。”
晁曦说道:“先生真是以命求官,若不成可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啊。”
薛安国说道:“晁小姐你说得对,像我这样的寒门,空有一身壮志,却没有施展的舞台。不像贵族子弟无论优劣,就算是猪狗都能享受高官厚禄。我唯有如此了。”
晁曦又说道:“先生认为天下大乱,作何解啊?”
薛安国说道:“现如今的天下,是分封制与郡县制并存,如果诸侯国弱小则无可厚非,如果诸侯国强大,就会尾大不掉,中央朝廷和地方诸侯必有一战,而当朝太师晁幻主张削藩势必导致战争提前到来。”
晁曦又说道:“先生的意思是削藩误国?”
薛安国说道:“非也非也,我认为越早削藩越好,趁着武帝爷留下来的底子还在,如果不尽快拔掉那些毒瘤,日子长了大宣就完了。”
晁曦又问道:“如若诸侯国与朝廷开战会如何?”
薛安国说道:“五五开吧,当今皇帝虽然资质平平,好在有晁幻等良臣辅助,朝廷还有孙立夫这样的神将可与吴王薛濞一战,如若拖上几年朝廷不战而亡。”
晁曦又问道:“不知先生接下来意欲何往,如若想在朝廷某个一官半职大展宏图,我倒是可以为你引荐父亲,以先生的才学父亲定能看中。”
薛安国起身拱了拱手道:“多谢晁小姐两次搭救之恩,如若如此对天下寒门是不公平的我绝不能那样做,我将前往襄国,如若战争爆发那里就是战争的最前沿。”
晁曦说道:“竟然先生心意已决,我尊重先生的选择,但是先生现在潦倒,我打算赠先生数斤已做盘缠,希望先生务必笑纳。”
薛安国说道:“君子不受嗟来之食,恕我不能从命。”
晁曦突然伸出手把薛安国头顶的帽子拿在了手上,笑着说道:“先生这点帽子真漂亮,就送给我吧。”
薛安国说道:“君子头可掉,冠不能无,请晁小姐还给我。”
晁曦笑着说道:“想要帽子,来抢啊。”
然后晁曦和采薇把帽子穿来穿去,薛安国也来回跑动。
晁曦突然示意采薇留下十斤,就悠闲的走了,还说到:“他日,我可是要先生拿着白金来赎帽子的。”
薛安国热泪盈眶道:“我薛安国他日定然投桃报李,”说着对着晁曦离去的方向长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