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日子还得过啊,主仆释怀之后又不得不面对现实,但是这时候所有的丫鬟和晁曦都是坐着的。
晁曦说道:“以后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我自己能做的就自己做可以吗?你们相信我绝对不会把你们赶走的。”
一个丫鬟说道:“可是如果被管家知道,我们还是会被赶出去啊?”
另一个丫鬟说道:“如果我们对晁府没有丝毫价值,又怎么会有存在的必要呢?”
又一个丫鬟说道:“就算小姐体谅我们,管家那一关也过不了啊。”
晁曦脱口而出道:“管家是谁啊?”
丫鬟们又有些奇怪了,这小姐神志是不是还没有完全清醒啊,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晁曦知道自己又把自己的身份忘了。
晁曦立刻解释道:“我的意思是管家平时为人怎么样?”
丫鬟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说错话了。那个“听说书”的丫鬟答道:“你的小姨母,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她乃是赵柯将军之女,也就是小姐你的外公,不仅出生高贵,貌若天仙,还极善于理财。”
晁曦更加奇怪了,说道:“我的姨母现在在哪?”
只见丫鬟答道:“到襄国去了,她担心京城的名医治不好你的晕症,为了多加个保险,你出事当日,她把你抱了回来,就火急火燎的的和我们说,‘亲自去襄国,’。”
晁曦想,姨母不愧是大宣女强人,思虑周全、未雨绸缪。
晁曦又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丫鬟答道:“奴婢贱民‘采薇’。”晁曦心想:“采薇,真是名如其人,聪明伶俐。”
晁曦又说道:“采薇啊,你说我的姨母善于理财又是怎么回事啊?”
采薇说道:“赵管家会把老爷每月的薪俸借给那些商人,然后从商人们那里收取利息。”
晁曦顿时明白了,这不就是放高利贷吗?
晁曦又问道:“你们对我服侍那一套有条不紊,不会也是我那位姨母的杰作吧。”
丫鬟们异口同声说道:“是的”。
晁曦突然想到我的姨母不会是本朝版的王熙凤吧,这个想法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晁曦又说道:“这样吧,我说服我的姨母,看来她的工作量也不小,忙人这事就好解决。”
采薇说道:“可不是嘛,管家不仅放着高利贷,而且名下店铺就有几十家。”
晁曦又问道:“她所获利润是不是全部上交我爹啊?”
采薇答:“老爷从不过问这些事,上没上府上的账上了多少就不得而知呢。”
晁曦心想,别的丫头好像除了本职工作做得好,其余的事就概不关心。
采薇说的话感觉句句蕴含深意,似乎是在提醒我什么,不想那么多了,先处理眼前事要紧。
晁曦说道:“姨母那我会去和她说,我一定会说服她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只见那几个丫鬟面面相觑,采薇却说道:“我相信小姐,”其他丫鬟看到最聪明的采薇都相信,她们自然也就附议了。
晁曦又说道:“请问姨母每个月给你们的工钱是多少?”
采薇抢先说道:“老爷说的是一年2两银子?”
听话听音,也就是实际上不足2两,这不是暗指姨母克扣,晁曦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姨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晁曦说道:“以后你们每年每人四两,我做主,一分也不少。”
只见其他的丫鬟都是千恩万谢,只有采薇还是面无变色,似乎这与她无关一样。
其他丫鬟欢喜自然很好理解,一方面减少工作量,一方面工资加倍,这样的上司谁不喜欢啊。
可是采薇的冷淡和漠不关心又是怎么回事呢?
晁曦又问道:“你们看见我掉进河里的吗?”这话又让丫鬟们不知所云。
但是有一个却例外,那个人就是“采薇”。
采薇说道:“那天小姐您叫我们头顶着花瓶,不准我们跟着你,您就和你的姨母出去了。”
只见采薇说完这话突然“低下了头。”
晁曦在心里面叹息道:“小晁曦啊,你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想到这晁曦又觉得丫鬟们实在太可怜了,真的要找个机会好好补偿她们一下。
晁曦说道:“你们识字吗?”
采薇答道:“我比较喜欢看那一个个像方块一样的东西,因此颇识几个字。”
只见其他的丫鬟把脑袋摇的和摆钟一样。
晁曦想,这识字的和不识字的就是不一样,采薇的见识比起这些丫鬟要高出不少。
自汉代以后的文字都是隶书和中国现代的文字许多还是有很大差异,正好可以向采薇学习。
晁曦说道:“那太好了,以后你就教本小姐认字吧。”
其他丫鬟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采薇的脸色就有了一些变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还是说道:“唯”。
晁曦又说道:“以后有时间你们也一起跟着采薇学认字吧。”
第一个丫鬟回答道:“不行的,小姐我脑子笨,看着那一个一个方块,就像有上千只蚂蚁在我的脑子里爬行一样。”
第二个丫鬟说道:“小姐,你让我干什么都行,认字就算了吧,我有方块恐惧症,一看到就头疼。”
第三个丫鬟说道:“我宁可小姐打我几下都不愿意学认字。”
听了这些回答,晁曦也奇怪了,为什么这些人不愿意学习,难道不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晁曦说道:“不行,难道你们不知道知识改变命运,教育成就未来吗?没有知识,你们的命运怎么改变?
本小姐决定了,以后你们就和我一起向采薇学习认字。”
这些丫鬟也奇怪,小姐大病之后难道把脑子变好了,都打走几个先生了,怎么病了一次这么爱学习了。
采薇用一种疑惑的目光深深看了晁曦一眼,然后低下头又抬起头说道:“小姐认字对大多数人来说,是年龄越小越好,如果岁数越大,就会越困难。如果没有从心底里向学的激情是非常痛苦的。”
晁曦心想事实却是如此,这些人没有经历过启蒙教育,完全没有任何文化涵养,从头学起,要比小孩子苦难百倍,但是如果有“悬梁刺股”、“囊萤映雪”的精神自然是可以的,可是看她们这样有吗?显然没有。
晁曦又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们。”
那些丫鬟都答道:“谢谢小姐。”
晁曦觉得这次收获不小,总算达成一致一条了,虽然第二条没达成,有些遗憾。
晁曦想到现在要了解一下姨母的信息呢,毕竟以后要和这位姨母相处在一起,看一下这些丫鬟有没有知道的,当然主要希望还是寄托在采薇身上。
便问道:“你们对我这位姨母了解多少,不妨说说看?”
那些丫鬟又是摇头晃脑,只有采薇又不负众望,只见采薇说道:“赵管家乃已故赵将军之女,丈夫乃长安巨贾王阴,自赵管家入住晁府之后,王家可以说是财富与日俱增,直接问鼎长安财富榜榜手。”
晁曦就是在单纯也明白了,这不就是告诉我,王阴的财富与贾府脱不了干系。我还真得好好了解了解我这一个姨母。
其实最让晁曦奇怪的是采薇对府外府内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绝非一般的精明强干。
现在在晁曦心中有两大疑问。
一是姨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采薇每句话都绵里藏针,暗指姨母,她进贾府是代替母亲照顾我了,还是另有目的。
还有一个就是采薇她要见识有见识,要知识要知识,难道这样能干的人在外面也无法生存?其他五个丫鬟我倒是可以理解,离开了贾府就等于自杀。
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晁曦屁股摇晃着凳子,不注意凳子两个脚翘了起来,向后一移,不好。这回肯定要要摔个狗吃屎了。
正当晁曦绝望的闭着眼睛准备接受命运的玩笑的时候,突然间,一道光晕划过,忽的一声就像一阵风,晁曦正纳闷呢,定神细看,只见有一只手向上一扶这张四脚长凳。
凳子四脚和地面碰撞发出“嘭”的一声,晁曦就毫发无损的坐住了凳子。
只见又采薇站在了晁曦的面前,手已经从凳子上撤回。
想不到采薇竟然会武功,而且还挺厉害的。采微,开始是坐着的,我凳子倒下的时候略低于凳子也就是说采薇必须迅速低头抓住凳子,一甩才有可能把我扶起来,这么连贯和高难度的动作,普通人绝对做不到。
不过晁曦认为采薇应该是个好姑娘,采薇剑指姨母,那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