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夕锦被的打扰醒来,她撑着身体,撩开车帘,一丝凉意打醒她睡颜,“是本宫。”
她不算是皇上的亲生女儿,但是按照位分是公主,就该叫澜月国皇帝一声‘父皇’。
日光下,门口来往的侍卫都为之一震,肤若凝脂,眉宇间若茭白之月,清晨脱俗怕是澜月国宫中第一美人都不如长公主殿下分毫吧。
怕是那百缠在花榻下的贵妃娘娘都不如长公主殿下倾月之姿。
公公也看呆了,世间竟然有如此貌美的女子,他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看过宫中贵妃,但是美得出尘加上独特气质还当真就只有长公主一人。
他弯腰,“皇上命老奴在这里迎着长公主殿下和百里太子殿下,还请其他人在外等候着。”
上官夕锦眼眸阴沉了一瞬,她缓缓回神,眉头一挑,“你只能在外等着了。”
公公透过帘子看到里面的人,更是一惊。
天乾国的楚世子殿下!
“无妨,本世子也是代表我皇和澜月国皇上交好,自当是可以进去的。”楚墨眼眸淡漠。
上官夕锦闻言,眼眸亮了一瞬。
“既然可以进去,那便一起进去罢了。”上官夕锦和楚墨并肩走进,时辰不算是太晚,但是也不算是早了,要是接风宴也要等着几天后。
公公这般想着,也是点头应了,“那请公主殿下和世子,太子殿下移步了。”
“有劳公公了。”她素手放下帘子,旁人自然是无法进去,但是上官夕锦是长公主殿下,皇帝曾钦赐口谕可以在宫中任何地方都畅通无阻。
虽然他们都不知道皇帝打得是个什么主意,但畅通无阻确实带来不少方便!
上官夕锦歪头想了下,才缓缓道,“我娘亲是这澜月国的剩女。我回来了,自然也要是圣女。历代都是圣女当皇后,但是从我娘亲这辈儿突然便不是了。况且现在是我哥哥当太子,我们的身份自然不能成亲,你且放心。”
楚墨胸膛里郁闷顿时一扫耳光,眼底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我自然知道,只是不太放心你。”
上官夕锦握紧他的手,眼眸里是坚定,“不管结果如何,澜月国来了便是来了。”
“恩,我知道。”楚墨玉颜上浮现一丝春色。她想来,他就陪着,有何不妥?
上官夕锦终于眼眸染上了一丝窃喜和薄薄的欢喜,“澜月国皇帝是我的亲叔叔。哥哥曾经告诉过我,是和我们有着杀父之仇的人。不管怎样,他的心思我们自然管不到,但是凤凰令就本该是我们的,拿回来也是理所应当。”
能把不讲理讲得如此讲理,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上官夕锦了吧。
也能把不讲理,听成理所当然的讲理,普天之下纵容着她也就只有楚墨了吧。
两人随着马车进去,在临近着才听见公公的话,“公主殿下,楚世子,可以下车了。皇上在不远处的乾和殿等着呢!太子殿下和曲将军也都在里面,都在候着呢。”
“有劳公公了!”
还没进来时,就从里面听到威严厉喝,皇上发的火气算是极大。
“你们一个太子,曲将军,朕是看着你们可以把朕的皇宫掀翻了,不是!”皇上火气极大,不顾旁人听见,紧接着又一声,“朕的公主岂由得你们胡乱来!这次住在你的东宫里出了事儿,遇到了劫匪,等到了下次还不及是什么事儿!
朕已经决定了,让公主进宫,待出嫁后再行定夺!”
“父皇,此时不可。”慕容倾落皱眉道,神色未变,“皇妹如今突兀出现在皇宫里,会遭人非议的!皇妹自自幼在外,若非儿臣这次偶然去天乾国,才有幸找到皇妹!才能共享天伦之乐!”
皇帝蹙眉,威严而立。
上官夕锦和楚墨并肩而立站在门口,因为百里孤不良于行,所以夜铭殇在后面跟着,“拜见皇上!”
“平身!”
慕容若翼在见到上官夕锦时,眉宇里多出一丝窃喜,但随即见到和她并肩而立的男子,脸色瞬间阴沉,“皇妹!”
“皇兄!”
两人还没有说话,在空中就已经弥漫着空气弥漫地硝烟,内力就在四周波动着。
上官夕锦嘴角勾起一丝凉薄弧度,凤眸掠过一丝深意,静待皇帝说话。
听闻,澜月国皇帝可是钟情多年她母后,可是在利益面前依旧选择皇位,这次叫她回来也定然不是认亲那么简单!
皇后动手真快!
皇帝还没有说话,慕容若翼接下来发话,皱紧眉头问道,“不知道皇妹身边的楚世子来澜月国是何意?”
楚墨周身自然流露出不怒自威的气格,清冷厉寒中又夹杂一丝占有和怒意,他一出现,大殿里都会不自觉染上雪洁,“楚墨自当是来替吾皇问候皇上,不过楚墨自当也是来寻爱妻的。”
“哦?爱妻?”皇帝挑挑眉。
上官夕锦凤眸里笑意染上更浓,静等着他说话。空中里静寂,微弱呼吸声都可以听出来。
楚墨墨玉眸中染上不自觉宠溺,在大殿内格外刺眼,“自然是,楚墨的世子妃。”
世人都知,天乾国故意难为楚墨要求在五日内大婚,可没想到楚墨会给了天下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怕是世人都难以忘记。
可在第二日,楚墨和世子妃两人都未曾出现在世人面前。
皇帝也在生疑,难道说皇帝也在怀疑楚墨是否真病?不过兵权都甘心交出来,只会更惹人怀疑!
“既然楚世子是来寻找爱妻,那朕定当会派人帮助世子的,只是不知道世子是如何和朕的公主在一起?”皇上挑眉,眸中不相信不言而喻。
楚墨一直就等着他问,声音不卑不亢,“楚墨已经找到爱妻了。”
“在哪儿?难道说朕的大殿上会有你的世子妃?这大殿上可就曲将军和朕的公主两人啊!”皇帝声音听得不悦,不难以知道他有些恼怒,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冷意。
“自然是皇上的长公主。”楚墨眼眸含笑,怕是就不在乎皇帝会恼怒,也不在乎亲手掐断其他人眼眸里燃起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