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娴拱了拱手,带上人皮面具要往外走。
展宏正连忙阻止道:“云姑娘是要离开玄武城去往何处?”
云清娴:“保密。”
毕竟城主府人多嘴杂,谁也保不准隔墙有耳,透露出去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展宏正道:“云姑娘不如在我玄武城住一天,我为姑娘娶了血窟的消息,你好看看。”
展宏正倒是不阻止清娴,从青龙城来信中,他已经知道面前这姑娘很聪慧,怕是能办到他们不能办得的事情。
毕竟他们哪一个都是绝域雪山的名人,会引起敌人的警觉,而云清娴刚入绝域雪山,行动很便利。
“就是啊,北风哥哥你留在这里,幻麓还可以陪你玩。”
白幻麓有点鄙视自己,明明知道北风哥哥是女子,心里居然还会有一点点悸动。
清娴拍了拍白幻麓的头:“那就多谢城主了。”
她的确挺需要这些消息,而且……也许可以趁机将凤君墨的事情解决了。
展宏正听了指了指展天御。
“天御,将云姑娘带到客房。”
“是。”
展天御看了清娴一眼,去推开大门,往外走去,控制自己,不再去看清娴。
清娴便这样在玄武城城主府住下了。
……
城主府一颗大树上。
凤君墨黑着脸看着白幻麓紧紧贴着清娴,清娴因为表明身份,如今也不推开她。
这个白幻麓!不知廉耻!明明知道自己娘子是女人,居然还粘着自己娘子!真该死!
墨一连忙道:“爷,您不能杀了她,夫人说了不愿您的手上沾染无关人的血。”
墨一边说一边打量凤君墨的脸色,看凤君墨稍稍控制了自己的怒意,才松了口气。
还有三天,那朵花就好了,否则爷这样,怕是会做下错事啊。
若是他们只跟随爷一人,便是杀尽天下,他们也不会劝阻一句,可是如今多了一个夫人,若是爷因此失去夫人,怕是会痛苦一生。
凤君墨眼看着四人进了客房,冷声道:“想办法杀了这三人,给你两天的时间。”
墨一一愣,只得拱了拱手:“是,属下这就去。”
……
将清娴带到客房,白幻麓赶走了自己的哥哥和展天御。
自己却赖着不走,眼眶红红的,非要清娴安慰她。
直到仆人送来了一堆关于血窟的纸张,白幻麓才不得不离开。
清娴拿起最上面的资料一一看下来。
血窟的人居然是按照星辰传说故事里的天地玄黄四个等级来划分。
黄级最低,由血奴和血人组成,武力最弱,数量也是血窟最多的。
玄级稍高,由血护卫、守门人、血侍组成,武功依次递增。
地级第二,由血主和血魔组成,但是血魔的地位和权利比血主高很多,必须为血窟立下过大功才能成为血魔,得到更好的墨功心法。
比如那个黄明玉,就是背叛了玄武城,抢走了小清叶,因而晋升为血魔,功力大增。
天级是最高级,只有一人——血尊,血尊这个称号犹如血窟众人的神明,据说除了血魔,从来没有人见过他。
此人神龙不见首尾,诡异非常!
初步了解了血窟的形成,清娴继续看其他信息。
……
白幻麓出了清娴的房门,心中有些郁闷,于是独自带着护卫出去逛街。
然而刚出城主府,几道劲风袭来,身边的护卫挨个倒地,一道黑影落到她的面前。
那是一个男人,男人面如表情的看了白幻麓一眼,神色中有些纠结。
白幻麓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是什么人?”
墨一犯难的揉了揉额头,没有说话,一掌就将对方拍晕过去。
……
凤君墨下来杀人的命令后,脸色才好了些许,站在清娴门外那棵大树上,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清娴认真看着书卷的模样。
凤君墨的眸子如同黏在清娴身上了一般,转也不转,从额头看到红唇看到脖颈,一一看去,连头发丝都不放过。
清娴警觉的抬起眼眸,却见那枯枝干上,一群墨鸦飞过,呱呱作响。
清娴揉了揉脸,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消息,得想个办法把凤君墨骗出来才行。
……
一下午的时间,清娴终于看完了。
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终于弄完了,明日在离开玄武城好了。”
外面突然传来响动,好似整个城主府的人都动了起来。
清娴打开门来,看见仆人往来,还出动了不少的护卫。
连忙就近拉了一个人问道:“怎么了?”
那仆人连忙回道:“不好了,幻麓小姐又被血窟的人劫走了。”
“劫走了?”清娴也是一惊,她没想到血窟的人如此猖狂,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案。
“城主何在?”
那仆人道:“城主和少城主他们都在会议厅。”
“带我前去。”
那仆人带着清娴来到会议厅。
清娴一进来就看见满面焦急的白泽。
“白泽兄,我听说幻麓被抓走了?”
白泽一看清娴,连忙回头道:“方才跟她出去的护卫来报,说是神秘人抓走了幻麓,我明明告诉她这几日不要外出,她怎么就是不听?”
清娴道:“你们可有眉目了,我可帮得上忙?”
展宏正道:“完全不见踪迹,连那歹人都没有人看见,我们如今正在城内四处搜捕。”
展天御冷声道:“很可能又是血窟的人。”
展宏正摇摇头:“可是这次的作风和血窟很不像,血窟的人若是要抢人,这些护卫早就没命了。”
白泽一直温和的脸有些焦急:“我去幻麓失踪的地方看看,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劳烦城主和展兄四处搜查了。”
说着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白泽兄,我同你一块儿去。”
清娴跟了上去,她也不愿意白幻麓出事。
两人一同来到白幻麓消失的地方,一番查找下来,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清娴摸了摸下巴:“白泽兄莫要心急,我想这次绑架幻麓的,可能并不是血窟的人,幻麓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她通过玄武城的那些资料了解到,血窟作案的风格非常残酷,因为功法的原因,他们行动每次都要见血。
而这里的情况与资料并不符合,有很大可能并不是血窟的人作案。
而且展天御他们清理了许多藏在玄武城附近的血窟奸细,如今应该没有谁有这么大能耐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大白天将人带走。
白泽直起腰来叹了口气:“多谢北风兄宽慰,既然不是血窟,那还嫩是何人?幻麓虽然有些骄纵,但从不惹是生非,又有谁要绑她?”
清娴拍了拍白泽的肩膀:“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的。”
白泽道:“耽误北风兄时间了。”
清娴摇了摇头:“幻麓没有找到,我离开了也不安心,在城内四处问问,没有的话,只能是在城外了。”
黑暗中,凤君墨看着清娴派白泽的那只手,眼神暗了下来。
云清娴!你怎么可以靠近别的男人!
说着气血上涌,凤君墨捂住胸口,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这一方,清娴和白泽骑着马分别朝北风和南方搜查。
一直到了深夜,清娴才回了城主府的客房。
客房内灯火未点,清娴刚要点灯,一个黑影出现,将清娴拦腰抱住。
那人没有说话,清娴却道:“终于舍得出来了?”
那人不说话,牵起清娴的手,低沉这声音:“你今天碰了别的男人。”
“嗯?”
清娴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自己什么时候碰了别的男人?
凤君墨没有等她想清楚,就拿着清娴的手放进早就准备好的水洗起来。
足足洗了一盏茶的时间,清娴纵容的看着他不停的洗自己的手。
“你干嘛不见我?”
话音落下,手中却感觉到一股湿热,柔软的舌在舔舐手背。
“凤君墨……”清娴想自己的脸一定是红了。
“娴娴,我好想你。你不要和其他人在一起好不好,你是我的。”
凤君墨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
清娴听着凤君墨说胡话,一愣:“我是你娘子,当然就是你的。”
“你骗我,你明明和那个白泽……”
凤君墨说道这里,怒气止不住的上涌,握住清娴的手紧了紧,在那白皙的腕上勒出了一道红印。
一口血涌了上来,顺着凤君墨的嘴角留下。
清娴闻着这血腥味,一急:“君墨,你怎么了?”
话音落下,手已经被松开,清娴点燃屋内的灯火,屋里已经没有凤君墨的踪迹。
只有地上的一抹血迹,证明凤君墨真的来过。
“墨二!”
话音落下,墨二出现在窗外,打开窗户看见来,隔得清娴远远地。
“……”清娴,这主仆怎么都不正常了?
“进来。”
墨二连忙摇头:“爷不让我进去。”
就他们爷现在那个妒意,自己敢进去就要做好断腿的准备。
“那凤君墨去哪儿了?”
墨二一听,忙低下头去:“爷不让我们说。”
清娴气到:“你不说,我就告诉凤君墨,你进了我房间。”
墨二想了想,才道:“爷去了北方的孤山。”
“去那儿干嘛?”
“发泄怒意。”
听墨二这样说,清娴知道凤君墨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凤君墨再白虎城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情?”
墨二想了想,觉得爷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四下看看,见凤君墨真的不在,才道:
“爷在为夫人你取冰霜果实的时候被人下了毒药,那毒药是烈火花研制的粉末,可以让爱妒忌之人妒火攻心,乱了神智。
爷怕伤到夫人,不敢来见夫人。”
清娴一听,皱了皱眉:“谁给他下的毒?”
墨二道:“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清娴还要再问,门口却传来一阵敲门声,墨二立刻消失不见。
清娴推开门去,却见是白泽在外面。
“白泽兄,怎么了?”
“今日劳烦北风兄了,我顺便送来吃食。”
白泽将食盒递给清娴,今日事出突然,他们都还没吃饭。
“多谢。”
清娴想起今天凤君墨胡乱说的话,很有礼貌接过白泽手中的食盒,连白泽一根手指都没有碰。
“那北风兄吃了就快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白泽转身就走了。
今日已经锁了城池连夜搜索,若是没有找到幻麓,那说明歹人已经离开了玄武城。
白泽想着,揉了揉眉间,他此时为白幻麓担心,却不知道,很快,他就可以见到白幻麓了。
……
凤君墨发泄了怒气回来,看着清娴正在吃饭。
不由有些神色郁郁,娴娴一点都不关心自己,还有心情吃饭。
这样想着,凤君墨看着那桌上的食盒,眼神一暗。
“谁送来的?”
墨二拱了拱手:“是白泽。”
凤君墨捏断了一旁的树枝:“这个混蛋果然对娴娴有歹心。”
“……”墨二。
凤君墨看了看墨二:“你在这儿守着,有人靠近娴娴房间,就把他打走。”
“是。”
“还有,你不准靠近娴娴五米之内。”
“是。”
墨二摸了摸额头的汗,爷这戾气越来越重了啊。
……
白泽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直想着白幻麓的事情。
“白泽。”
黑暗的屋子突然响起一道男子的声音,低沉的声音有一股威慑之气。
白泽连忙翻身坐了起来。
“什么人?”
居然有人进了自己房间,自己却不知道。
“不用知道我是什么人,从今以后你就只是阶下囚奴!”
说着一道掌风朝着白泽打来,白泽运掌一档,没有挡住,晕了过去。
凤君墨将白泽顺着窗户扔了出去,墨一将人接住。
“扔到北边孤山,杀了。”
他答应过娴娴,不会肆意杀人,那他就不会动手。
“是。”
墨一惨兮兮的背着白泽,在这寒冰彻骨的深夜,进行着杀人的勾当。
凤君墨嘴角一勾,冷声道:“还剩一个了。”
……
第二日清晨。
清娴还没起来,城主府内又是一片躁动。
清娴连忙穿起衣服打了个哈欠。
推开门拉住一个仆人。
“怎么了?找到幻麓了没?”
那仆人都要哭了:“没找到,白泽少爷不见了。”
清娴一听,精神一震,完全醒了。
白泽,不见了?
清娴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道:“那展天御呢?”
仆人道:“少城主在府中厅堂。”
清娴眼眸一转,朝着厅堂走去,果然看见展天御在听堂上站着。
“展天御。”
清娴叫了一声,展天御回过头来,冷着的脸一僵。
“何事?”
“我听仆人说,白泽不见了?究竟怎么回事儿?”
展天御:“初步断定,被人绑走了。”
“可有发现什么痕迹?”
“并无。”
清娴一听,更断定心中的想法了,很可能是凤君墨,昨日他才同自己说了白泽,今日白泽就出事了。
“我和你一同去找?”
“你?”展天御迟疑片刻,粗大的手掌握紧:“不用。”
“怎么不用?我和白泽兄也是相识一场,他如今有难,我岂能不找?不如我们先去他房间探查一番,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展天御一听,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白泽的房间。
探查一番后,仍旧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只能说明对方是个高手,白泽连反抗都不能反抗就被带走了。
清娴更肯定自己的猜测了,只是还不能完全确定。
她神色一转,看了看展天御。
“你今日最好和城主待在一起。”
“为何?”
展天御听了这句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清娴却没有回答他,径直往外走。想着,凤君墨本来就爱吃醋,中了那什么烈火花之后,更是吃醋吃的莫名其妙。
如果此事真是凤君墨干的,那今天晚上,展天御也很可能被绑走。
清娴想着,气呼呼的哼了一声,看自己今天不收拾他,让他一天到晚乱想!
只是让清娴没想到的是,还不等到晚上,展天御就在城主府内消失了。
“不好了,少城主不见了!”
城主府吵得不行,连展宏正都一筹莫展,找到清娴商议,又派出了许多巡视寻找。
直到夜里,清娴才离开商议大厅,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进屋子,却看见凤君墨坐在自己的床边上,手里还拿着一抹红色绣布。
清娴仔细一看,居然是自己肚兜,清娴脸色一红。
“凤君墨!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死变态!
这一出声,凤君墨犹如惊弓之鸟,连忙将肚兜塞进自己怀里,一瞬间破窗而出。
“……”清娴。
很好,凤君墨,居然敢偷……你给我等着。
清娴连忙追了出去,却追到一处城外的温泉。
氤氲的雾气让清娴看不见凤君墨在哪里。
忽然一个人从后面将清娴抱住,咬住她的耳朵。
“娴娴。”
清娴被咬的一疼:“你发什么疯,放开。”
凤君墨不仅没放开她,还将她整个人抱进了温泉的池水里。
温泉水湿透了清娴的衣服,姣好的身材掩映在水雾里。
凤君墨没有说话,虔诚的亲吻这清娴的额头,眼睛,面颊。
“娴娴,你是我的对不对?”
“娴娴、你只能是我的,是敢要你,我就杀了他。”
“都是他们勾引你对不对,没事儿,我已经让他们受到惩罚了。”
凤君墨低声喃喃道,拉开清娴的胸衣,一只白嫩的手抓住凤君墨蠢蠢欲动的爪子。
清娴睁大眼睛看着凤君墨:“你要杀了谁?”
凤君墨不说话,不轻不重的咬着清娴。
“你把白幻麓他们抓哪里去了?”
凤君墨一听白幻麓的名字,脸上浮现出怒意。
“不准提他们。”
清娴俯身就咬住凤君墨的唇,嘴角轻抚凤君墨的面颊。
细声中带着魅意:“说不说,不让我用刑了。”
凤君墨一时间又是怒气又是欢喜还带着紧张。
怒的是清娴居然关心别人,喜的是清娴对自己的热情,紧张的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怒气。
“娴娴,我不知道。”
清娴不听,动手扯他衣服:“长本事了,还会撒谎了。”
不安分的小手在凤君墨完美的身躯上不停点火,又稍纵即逝,犹如隔靴搔痒一般。
弄得凤君墨骨头都痒痒。
凤君墨眼睛一红,将清娴抱紧贴住自己。
袭向清娴的红唇。
清娴抵住凤君墨的脸:“不说不给亲。”
凤君墨呼吸有些急促:“北边荒山。”
他知道墨一并没有杀了三人,而是将三人关了起来,他知道后也没有理会,知道三人不在娴娴身边,就一切安好。
凤君墨说着,咬上清娴的唇,直到清娴无法呼吸,浑身软下来才放过她。
“不要同其他人说话!”
“不要碰其他男人!”
“爱你的人只有我,你眼中只有我就好。”
凤君墨把心中的怒意都说了出来,手下动作丝毫不慢。
“你是我的对不对。”
凤君墨几乎失了神智,带着焦灼和不安,痴痴的看着清娴。
清娴神色一柔,赤裸的双臂插入凤君墨的黑发。
“对,我是你的。”
这句话好像打开了凤君墨的开关,凤君墨放开了最后一丝犹豫,扑向清娴。
一片春色,摇荡在这如水的月色之下。
第二日。
凤君墨幽幽醒转过来,左手一捞,却什么都没有碰到。
凤君墨慌忙的起身,发现这里居然是城主府的客房。
他一动,耳边就传来链条响动的声音,他居然被链条锁住,而清娴并不在他的身侧。
凤君墨连忙四下看去,也不见清娴的踪迹。
“娴娴!”
不是昨日自己说话太过,娴娴生气了吧。凤君墨凤眸中闪过焦急,衣衫不整的下了床。
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被链子捆住,正要震碎铁链。
门嘎吱一声开了,冷气从外面扑来。
清娴端着食盒,将门关上。
转身看向凤君墨,脸色莫名一红,男人只批了一件白色外衫,肌肤裸露在空气中,身上还被铁链绑住。
清娴一捂脸,不去看他:“上床去,把被子盖上。”
凤君墨看清娴没走,一颗心安定下来,默默上了床。
一双凤眸可怜兮兮的望着清娴:“娴娴,可是我弄疼你了?”
清娴听了,轻咳了两声:“还行。”
何止还行,清娴简直觉得自己被凤君墨伺候的已经不行不行了。
“那娴娴干嘛还把我绑起来。”
凤君墨看着清娴,眼带狼光。
清娴正色道:“你还问我,记得你昨晚上说什么了吗?”
“……”凤君墨。
昨天说的话太多了,甚至因为烈火花粉的毒素,导致他把心中最不堪的想法都说出来了,他也不知道娴娴听到了哪些。
“我错了。”
凤君墨觉得,不管是什么,都先认错比较好。
清娴看他这奸诈的样子,气笑了:“别以为这样我就要放过你,你居然说要把我关起来。”
还说什么只让他一个人看到,眼里心里只能有他,不能和其他男子靠近,还不能说话,否则就要去挖了别人眼睛。
清娴当时是又舒服,又感觉自己要气吐血了,这家伙坏想法怎么就这么多!
凤君墨有些委屈:“可是娴娴说不管怎样都要陪我下地狱的,我才管不住自己的嘴。”
要不是娴娴刺激他,他能这么说吗。
清娴脸色一红:“你不准说话,我还委屈你了?”
“没有,娴娴对我好极了。”
凤君墨想着自己逼迫娴娴许下的诺言,感觉浑身舒畅无比,娴娴是自己一个人的。
清娴见床上那个男人笑的像个偷腥的大猫,抿了抿嘴。
“不行,我要罚你。”
凤君墨:“娘子想要怎么罚?”
清娴一手撑着下巴,想了想。
“你想把我关起来,从现在开始,我就要把你关起来。这段时间,你不能外出,不能同外人说话,只能和我在一起。
这样,你就会知道你这个想法多残忍,简直惨无人道。”
清娴说完看着凤君墨,却发现对方一双眼睛冒着绿光,就像大尾巴狼一样。
“娴娴当真如此对我?”
“……”清娴。
听着对方激动的语气,清娴发现自己低估了对方的变态程度。
“那娴娴这几天都要给我喂饭,帮我洗漱,给我穿衣?”
清娴叹了口气,好吧,她搞不定凤君墨这样不要脸的。
气馁的从食盒里拿出东西来:“吃饭了。”
“娴娴喂我。”
“……”清娴火大的看着他:“没长手?”
“我的手被娴娴绑了。”
清娴看了眼那足足有一米长的链子,又看眼不要脸的凤君墨,认命的给凤君墨喂饭。
“张嘴。”
吃了饭,凤君墨又要洗漱,清娴用帕子擦了擦他的脸。
凤君墨像只软骨动物一般缠在清娴身上。
……
在清娴的“严刑拷打”之下,凤君墨终于吐露出了白幻麓三人的行踪。
同时也告诉清娴,还有两日,烈火花粉的解药就会长出来了。原来那花粉的解药就是它结出的青果。
只是烈火花的青果只出现一刻钟,一刻钟过去后若是没有摘下来,便会落入地中,变成烈火花的养分。
清娴知道了失踪三人的消息,亦知道三人并没有受到太大伤害。
她也不想众人知道这件事情是凤君墨干的,于是墨一悄悄将三人放了。
果然在下午的时候,外面搜寻的人就传来了消息,找到几人了。
到了入夜时分,三人回到了城主府。
清娴打量了三人,只见三人面露疲惫,倒是没有什么其他不好的地方。
白幻麓一看到清娴,就哇的一声扑了过来,投入温暖了怀抱。
“清娴姐姐。”
清娴拍了拍白幻麓的头:“没事儿了,你们没有受伤吧。”
白幻麓叫道:“有!那怪人将我们扔进冰牢里,没吃没喝,还特别冷。”
白泽一脸疲惫的道:“此人的确奇怪,虽然我没有看见他的面容。
可是此人武功很高,仅仅一招,就让我没有反抗之力。”
展天御冷着脸道:“抓我的是两个黑衣人,我看清楚了他们的面容,我会全城搜查的。”
白泽道:“我们猜测并不是血窟的人所为。”
清娴抬了抬手:“你们要不要先去睡觉,这件事明日在讨论。”
清娴听着倒是哭笑不得,幸好三人并不知道是凤君墨所为,还是早些离开吧,免得多生事端。
众人一听,也是觉得困了,各自告辞离开。
清娴见众人都走了,也回了自己的住所。
刚一进门。
凤君墨就从床上抬起眼来。
“娴娴~”
这声音酥麻的让清娴浑身一抖。
“干嘛。”
“我饿了。”
“不是吃了晚饭了吗?”
清娴褪下衣衫,打算上床就睡,再也不跟凤君墨做运动。
凤君墨一脸幽怨的将清娴抱到自己怀里。
刚一抱紧,凤君墨脸色一变。
“娴娴,你身上怎么有其他人的味道,谁碰你了!”
“……”清娴。
为什么凤君墨这样还闻得出来,自己明明把外衫脱了。
凤君墨看着清娴,一副捉奸的模样。
“说,是谁。”
“没谁,乖,睡觉了啊。”
清娴亲了凤君墨一口,转身就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再不睡觉,自己也要熬出黑眼圈了。
凤君墨神色不愈,将大手伸进清娴的被子,手上开始动了。
清娴急忙扭了扭身子:“凤君墨,你不准挠我痒痒。”
清娴把自己从被子里挣脱出来,满眼泪水。
凤君墨一把将清娴抱在自己怀里。
“娴娴,我好想你,它也想你。”
说着拉下了床幔,将一切掩盖在黑夜里。
……
第二天清晨。
烈火花已经长出了嫩嫩的果实,只是还没有成熟。
墨一早就将它移植到了玄武城城主府的花室里,只有这里的温度能让烈火花成长,结出果实。
他此刻正在远处守着这朵花的果实不被人取走。
突然,一个仆人装扮的女子进了花室,墨一抬眼一看,是往日来花室浇水的女仆。
即便如此,墨一也一直盯着她。
只见那女子正常的给花室的花浇水,便没有在意,却没有看见那女子眼底的一抹暗芒。
……
另一边,清娴被凤君墨拖得很晚才起来。
想着今日烈火花的青果就要成熟了,便来到了花房。
“墨一。”
“属下在。”
“烈火花在哪儿?”
墨一指了指花的位置,又隐藏起来。
暗处一抹影子,看到这场景,得意一笑,那花可是被自己撒的药粉。
只是这比自己实力低的暗卫,根本没有发现。
那人偷偷一笑,消失不见。
……
清娴在这里等了片刻,烈火花的花瓣一片片落下,一枚青涩的果子冒出头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那果子完全成熟,青色的果实呈现出饱满的光泽。
清娴连忙将果实摘了下来,轻轻的放在掌中。
站起身来拍一拍裙角染上的泥土,慢慢走了出去。
她却不知道有人在暗中看着她。
刚一出了花室。
一道绿色的身影倏忽落到清娴的面前,那男人对着清娴微微一笑,转眼离开。
手中的果实却不见了。
青果被抢走了,清娴连忙追了上去。
躲在暗处的那女人看着青衣女子的出现微微一愣,紧接着面色发黑,漂亮的脸扭曲起来,眼眸很是阴森可怖。
“碧海青天的人!云倩倩,你居然敢派人出现在我绝域雪山!”
女人握紧了手,白皙的手心生生被她自己掐出血色来。
“等着吧,早晚你都要死在我的手中。”
女人深深的看了看那青衣男子离开的地方,犹如一条潜藏的毒蛇。
她并没有跟过去,反正毒已经下了,只要凤君墨吃了那果实,他的内力就是自己的了!
……
清娴连忙追了过去,却发现那青衣男子分明是在逗她,行走一段时间便停下来等她。
终于,在一个地方,男子停了下来。
那是一处悬崖,崖边一棵遗世独立的古松依旧常绿。
男子一手背在后面,一手拿着青果。
嘴角露出一个柔和的笑意。
“云二小姐,第一次见面,幸会幸会。”
清娴愣了片刻:“你是何人?”
那男子笑道:“我叫花空城,是花弦的哥哥。”
清娴伸出手来,看向那人:“花公子,将青果给我。”
花空城摇了摇头:“这种东西下了药的,你也敢要?”
清娴眉头一凝:“为何不要?”
下了药,谁下了药?
青衣男子抛了抛手中的青果。
“既然你想要,那我便给你吧,不过需要洗一洗。”
说着手上一松,青果坠落,清娴跃入空中接住。
花空城笑道:“你可知这山崖是个秘境牢笼,专门吞噬拥有白云两脉血统人的性命。”
清娴:“关我何事,我……”
清娴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山崖下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好似要把自己吞进去。
清娴急忙想要扯住男子宽大的袖子,却被那男子轻轻一推。
推下山崖去。
看着清娴慢慢坠落下去,花空城嘴角含笑。
“果然要有白云两家血脉才能打开这牢笼秘境,既然破开了这层障碍,那人应该能出来了,真是多谢了。”
男子的话,清娴自然听不到了,只感觉耳边呼呼作响,自己正在快速的下落。
而自己体内的功力居然丝毫调动不起来。
“怎么办?”
清娴一手握着青果,脑子快速转动,方才那人说这里是秘境牢笼?
牢笼那就必须有门啊。
清娴睁开一只眼往下看去,只见雾霭层层,哪里看得到崖下什么情况,而且就她这样,下去就摔死了好吧。
突然,清娴包裹里闪起亮光。
清娴眼睛一亮,牢笼,钥匙,对啊,自己手里可是有钥匙的。
清娴连忙将那黑不溜秋的铁球拿出来。
此时铁球泛着金光,一旁的山体似乎有所感应,猛地山体几乎一阵。
清娴瞬间从空中消失不见。
再睁开眼时,眼前一片黑暗,清娴从包里拿出了火折子。
眼前一亮,清娴趁着微弱的灯光四下看去。
两边是黑色的岩石,清娴往前走了几步,前面是一片黑洞的样子。
清娴有些惊讶,看来自己是来到了山体里面,而且山里面已经被掏空了,往下是一片空旷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