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灯光昏暗,酒味熏天,唐心怡一踏进去立马掩住口鼻,“把灯和新风打开。”大厅经理连忙按照她的吩咐照做了。
天上人间极其注重客人的隐私,在这里没有客人的允许是绝对不能擅自进入包间的,要不是张炳的大哥张铭帝过来带人,他们都不晓得里面的情况,也更不会打电话找唐心怡来接人。
灯一打开,明亮的光线立即传来,唐心怡眯起眼睛,等了几秒钟才适应突然变亮的光线。
只见宽敞而装修奢华的包间内,一个黑衬衣黑西裤的男人躺在满室酒瓶的地板上,醉的人事不省。
他就一个人躺在地板上,没有任何人管,他那群保镖和助理不见踪影,可能他并没有带保镖、司机和助理出来,而是自己一个人出来喝的酒,她想如果他身边有人,是不敢将堂堂莫氏集团大总裁一个人丢下,还让他躺在地上不管不顾的。
唐心怡皱眉,忍着难闻的酒味烟味走过去,蹲下神,推了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喂,莫天行,醒醒,你醒醒!”
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
“喂,你这家伙到底喝了多少酒!”回答她的是男人轻微的鼾声。
呃……唐心怡彻底无语了,眉头皱的紧紧的,不确定地问向旁边的大厅经理,“他没事吧?”
大厅经理吞吞吐吐地道:“应该只是喝多了,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那你帮忙把他抬到我的车上去,我去结账。”莫天行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她是绝对搬不起他的,只能让大厅经理帮忙了。
唐心怡拿着消费单结账,真没想到一个晚上点了上百万的酒,“他一个人喝的?全喝完了?”她在包间看见,地上桌上到处都是空酒瓶,一个人怎么可能喝得下这么多酒?
经理摇头,“还有其他几个人,一起喝的。”
一个人,喝这么多酒,早进医院了。
唐心怡皱眉,“那几个人呢?怎么没看见?”只有莫天行一个人躺在地上,连个管他的人都没有,这是什么朋友,未免也太不够意思了,只顾自己走了,完全不管醉的不省人事的莫天行,有没有搞错!
“其他几个人被另一个人接走了,那人说是钱没带够,就把莫少留了下来。”
唐心怡眉心皱的更紧了,“谁接走的?”怎么其他人都接走了,就留下莫天行一个,连扶都不扶他到沙发上,就仍由他躺在冰冷的地上,想起莫天行一个人躺在满室空酒瓶的地上,她的心底就有些不舒服。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没见过那个人。”
张铭帝从十八岁起就进了军营,虽然也是富家公子,但鲜少在外面露面,知道他的人不多。
唐心怡见问不出什么,就叫大厅经理帮忙,两个人一起合力把莫天行扶到车上。
唐心怡把车开到不远处的一家五星级酒店,现在夜已深,莫天行又醉的不省人事,不好带他回莫家,更不好带他唐家,想了想,就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干脆在外面找家酒店,给他开一间房。
唐心怡停好车,叫服务员过来帮忙,两人合力一起扶着莫天行进了酒店。
总统套房内,唐心怡把人扶到床上,送走服务员,关上门,进房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男人。
女人皱着眉,沉沉地叹出一口气,莫天行,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才要来这么做牛做马地还人情!
他身上的衣服完全脏了,酒味汗味臭熏熏的,必须得换掉。
幸亏这间住一晚上就花费不菲的顶级总统套房内东西齐全,唐心怡进入浴室后,找了一个一次性用的塑料盆出来,放满热水,端出来,脱掉他身上的上衣,用毛巾给他擦拭身体。
男人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又高又重,女人的力气根本搬不动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身上的衬衣脱掉,拿到一边,至于裤子脱去来就更费力了。
唐心怡想都不敢想,最后从总统套房备用的针线盒里找了一把小剪刀出来,直接把男人的裤子剪开,剪开后搬起他的大长腿,把简称碎布条的裤子从他腿下面抽出来,最后再解开皮带。
一条价值几万元的高级定制西裤就这样报废了!
一通捣鼓完,自己出了一身汗,坐在地下,背靠着床板,累得直喘气。
一路颠簸,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似乎清醒了一点,翻了个身,眼睛微微睁开,不太明亮的光线下,似乎看见一个人影,正在替他擦拭身体。
是心怡!
男人大喜过望,见女人那么细心专注地替他擦身,他没有出声,连忙重新闭上眼,假装睡着了地任由她上下其手。
他们之间,气氛男的这么的温馨宁静。
这些年,唐心怡照顾唐糖算是照顾出经验了,替男人擦身这点小事当然难不倒她。
她拧干白色的毛巾,细心地替男人擦拭着身体,男人现在醉的不省人事,她也没多想,就当在家擦地了。
如果她不管他,恐怕今晚没人会管他吧,想想他一个人被丢在天上人间夜店的包间地板上,她的心立即传来一丝一丝酸酸的痛意。
能赚钱怎么样,赚再多的钱又能怎么样,身为堂堂莫氏集团的董事长兼执行总裁,喝醉了酒,躺在夜店的地板上,不照样没有人管他。
女人抓着毛巾擦拭男人的胸膛,擦了一会儿,温热的毛巾不一会儿就变凉了,擦在他的胸膛上,有一点凉凉的,也有一点痒痒的。
擦拭完胸膛,女人重新拧了手帕,继续擦拭腰腹,她擦得极其细心,带着温水润滑的毛巾摩擦他腰腹上的肌肤,由内而外传出的那股痒意越来越大,越来越痒,假装睡觉的男人只觉得好热,全身气血上涌,最后集中到了某处已经抬起头的地方,那物迅速膨胀,一眨眼的功夫竟然立起来像一座小山!
眼尖的唐心怡当然发现了他的变化,这家伙不会是!
天啦,女人只感觉不可思议,他喝了那么多酒,醉的都不省人事了,那东西还可以这样,这个色胚!
“色狼!”女人嘟着嘴小声地骂了一句。
男人听到了,但不敢睁开眼睛,怕他一醒来,女人就不理他了,他继续装睡,享受着女人舒服细心的服务。
唐心怡绕开他的关键部位,开始擦拭他的大腿。
嘿嘿嘿,那里怎么不擦了!
男人在心里呐喊,女人,你不能这么厚此薄彼区别对待啊,脸可以擦,脖子可以擦,胸膛也可以擦,腰腹也可以擦,怎么就不擦他那里!
唐心怡听见睡梦中的男人发出了一声哼声,听那哼声,似乎有些不满的样子。
她没有注意,以为是自己弄的他不舒服,加快手上的动作,越发快速地擦拭起他的大腿。
擦大腿的过程,对男人绝对是一种折磨!
莫天行咬紧后槽牙,才忍住自己没有扑上去,把她一把压在身下。
女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他身体里的那股躁动,恶狠狠地瞪了好几眼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自己也羞红了脸,没敢再仔细地擦拭,他快速地替男人擦完身体,收工。
本想给他换上浴袍,但同样地因为力气小,搬不动他,只好放弃,就让他穿着裤衩睡吧,总比裸睡强,她至少还给他留了一条裤衩,唐心怡心想,并且好心地替他拉上被子。
她把毛巾丢回盆子,端着盆子起身,去浴室倒掉。
男人眼睛睁开一条缝,从背后偷偷观察女人的背影。
这样关心他、细心照顾他的女人真可爱,此刻他的心无比的平静与满足,男人在外面得到的越多,越渴望家庭的温暖,而唐心怡,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无可争议地就是他这辈子心灵的港湾。
不一会儿,女人从浴室出来,重新走到他床边,在他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用手测了测他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轻轻地道:“你好好睡吧,我先走了。”说完就要转身。
假装睡觉的莫天行急了,看样子,她打算离开?
不行,男人睁开眼,一把拉回正准备起身的女人,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唐心怡完全没料到他已经醒了,被这一变故弄懵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莫天行,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她还不知道男人其实早就已经醒了,如果知道,一定更生气。
唐心怡用力地推开他,但她的力气当然不能跟年轻力壮的大男人相比,当然推不开他,即使想推开,男人也不让她推开,他好不如意才将女人搂进怀里,这种感觉太让他怀念了,他恨不得多抱一会儿,又怎么会让他轻易推开呢。
“心怡,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好不好?”男人哀求,喝多了酒的嗓音有些沙哑,情真意切的请求十分动人。
“莫天行,你是不是喝多了酒,把脑子也喝坏了,你忘了我跟你说过我不会原谅你,这辈子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又怎么可能答应你留下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