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开张当天。
“抱歉,因为太多事情要处理,都没办法招待你了。”
从早上一直忙到现在,忙着指挥等会开张典礼的事及招待嘉宾的玛丽莲,有些歉意地对叶晨道。
“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帮忙的?”叶晨讨好地问。
他们什么关系?玛丽莲嘴角抽了抽,也没真的让他帮忙,跟他客套了几句,趁机跟别嘉宾打招呼,就转身离开了。
“怎么今天开张这么高兴的事,也不通知我一声呀?”
玛丽莲招呼完几个宾客,正拿着杯饮料,站在角落里休息下之际,一把熟悉的声音陡地在身后响起。
她愣了下,缓缓转过身,一张俊逸的笑脸便映入眼帘。
“你怎会来的?”
胡天阳举杯朝她笑了笑。
“之前在法国,因为罗兰夫人不让我见你,所以,一知道你来了上海,我就立即赶来了。幸好我有赶来,否则,被人挖墙脚了。不过,罗兰夫人看中的人也不怎样吧,太花心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叶晨正跟一个女宾客在谈笑风生的样子,玛丽莲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你不过去宣示下主权吗?”他戏谑地笑问,“自己的未婚夫,在自己的主场上跟别的女人调情,他也太不给你面子了。”
“抱歉,假若你想看戏的话,大概要失望了。”她瞥了他一眼,“正如你说的,他是我的夫婚夫,就算我不过去宣示主权,我跟他的关系都不会改变。”
将手中的空杯往桌上一放,她转身就要走开。
忽地,他伸手一把扯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动作有些粗鲁,力道也过大,令她痛得一咧嘴,随即就感觉后背很温暖,才发现自己被他搂着,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感觉到他的气息,她愣了愣,想到什么似的,抬眸看向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尤其是叶晨只顾着跟那女人在聊天,根本就没留意到他这边的动静,她才松一口气。
“你就这么在意他,这么怕他知道,你跟我在一起?”
胡天阳酸溜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身体微僵,随即转过头看着他,笑道。
“你不觉得这问题有些可笑吗?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不意他还要在意谁呢?”
一而再听她提及未婚夫几个字,他阴鸷著一张脸,沉声道。
“你明明就不爱他,就算想要激我,也不要这样委屈自己,跟他解除婚约,我们和好吧。我们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斗气上,好不好?回到我身边,让我照顾你,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你会不会太高估自己了?我的幸福并不一定非要给你的,只要我愿意,别的男人一样可以让我幸福。”
冷不防地用手肘撞了他的胸口一下,趁他吃痛松开手之际,她趁机从他怀中挣脱开来,然后,快步逃离他的视线范围内。
转过头,见他没有追上来,她才停下脚步,就看到江美铃走过来。
“小姐,剪彩仪式就要开始了。”
她点了点头,凑近江美铃耳边吩咐了句,后者领命而去。
看了眼不知跟江美铃说什么的玛丽莲,伸手抚上隐隐作痛的肋骨,胡天阳转身走向洗手间。
洗手间里没有其他人,胡天阳站在镜子前,他解开衬衫的衣扣,露出缠着纱布的胸膛。
果然,伤口爆裂了。看到渗着血丝的纱布,他脸上闪过一抹懊恼,不知道她知道刚才撞到他的伤口,会有什么反应呢?
晃了晃脑袋,对于自己竟然像娘儿们一样,想着用搏同情一招来哄女孩子,自己都受不了。
当他重新包扎过伤口后,再次走出宴会厅,却发现已经不见了玛丽莲的踪影。不但是她,很多宾客都不见了,他问了一个服务生,才知道大家都到酒店门口剪彩了。
有些郁闷,竟然没有人通知自己剪彩的事情,他走出酒店门口。
忽地,脚步一顿,视线落到跟叶晨站在一起的玛丽莲脸上,当发现他们两人亲昵地贴在一起,接受记者的拍照跟访问时,他的目光一下子狠厉下来,透着能冻死人的寒意。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周围都是记者,他真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将那两人分开,把她搂在怀中,向全世界宣示主权,她是他的女人,不准任何男人再打她主意。
仿佛感应到他的视线般,玛丽莲抬眸望向他。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溅起无数暗星,一瞬间都读懂了对方的心思般,她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怎么看怎么象是挑衅的笑容,然后,在他想反击之际,她却率先移开视线,不肯再施舍他一丝目光。
“叶少,未知你什么时候会迎娶玛丽莲小姐过门呢?自从你们订婚后,差不多也有一年时间了吧?”生果日报的记者问道。
“这个问题,你得问问玛丽莲才行,看她什么时候愿意点头嫁给我,其实,我比你更心急想知道这个答案呢。”叶晨笑嘻嘻地把发言权交给玛丽莲。
“玛丽莲小姐,叶少爷似乎等得很心急了,对于他的问题,你有什么回应吗?”记者把麦克风递到她面前问。
先是瞧了瞧叶晨,眼角余光瞥向那边的胡天阳,玛丽莲才装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道。
“秘密,等我们真要结婚的时候,大家自然就会知道了。好啦,今天是酒店开张的好日子,对于私人的问题就到此为止吧。”
应酬完那班没完没了的记者,玛丽莲都有些精疲力尽的感觉。
让江美铃代自己招呼那些宾客跟记者后,玛丽莲正想去洗手间,走到半途时,突然间,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她警惕地旋转过身,右手紧抓手袋里的手枪。
“是你!”当看清楚来人,赫然是胡天阳时,她才松开拿着手袋的手,脸上有着释然。
“不是我,你还以为是谁,叶晨?”他的声音透出危险的讯息。
“你在吃醋?”她挑起一眉,含笑的眸漾着不自知的愉悦。
“是,我是嫉妒了。”他直认不讳,“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我能不吃醋?”
摇了摇食指,她啧啧有声地纠正他。
“失忆的人是我不是你吧,我们好像在两年多前已经离婚了,换言之,我不再是你的女人,我要跟别的男人怎样,都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