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进来了?”
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睛的人,不经允许就走进来,他头也不抬地骂道。
“茱利!”
忽地,他眼前一花,抬起头就看到一个差不多一米九的男人,面露焦虑之色走近。
“你是谁?”他下意识觉得这男人应该是认识这死去女孩子的。
果然,当贾巴里看到女孩子身上一丝不挂,而且身上的那些暖昧的痕迹,之前发生什么事是一目了然的。他脸色一黑,仿佛要杀人的目光瞪向马克西姆。
马克西姆心中一寒,他有预感,假若眼前这男人得知她死了的话,一定会对他不利的,所以,他立即从沙发上弹跳起身,也顾不上穿鞋了,以着吃奶的力气自现场跳离。
马克西姆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俱乐部的,只知道当他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在家里了,耳边响起母亲熟悉的唠叨。
“昨晚,你又去哪里了野了,怎么连鞋子也不穿,被人打动了?”
“妈,爸呢?”完全没有心情理会鞋不鞋的,他焦虑地抓紧母亲的手臂问。
“这种时间,他除了在公司还能去哪里?不要说我说你,你整天这样无所事事的,也不找份工作做,只会跟那班猪朋狗友一起玩,迟早你会被他们带坏的,喂,你有没有听到跟你说话?”
在母亲的叫声下,他快步走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去。
用力地关上门,他双手扯着头发,在房间里踱来来踱去,一脸惆怅。
怎么办?假若被父亲知道搞出人命来,一定会打断他的腿的,一定不能让爸知道昨晚的事。不过,那女孩子怎会就死了?明明昨晚她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死了?
难道有人趁他们睡着后,偷偷跑进房间,弄死那女孩子,再嫁祸给他?一定是这样没错!
他放下手,脸上有着释然,一定是有人嫁祝给他的,否则,她怎会死了?究竟是谁,竟敢嫁祸给他?假若让他知道是谁的话,一定扒了他的皮不可。
不对!他记起之前在俱乐部见到那个男人,当时他看到自己在那里,之后,他又太过害怕而逃跑了,这样一来,那男人一定会认定他是杀人凶手的。
想到那男人有可能在他走后,就报警举报自己,他就坐立不安起来。不过,那男人应该不知道他是谁吧?不对,只要他随便找一个服务员一问,就知道是他了。
最要命的是,他不记得昨晚自己有没有在那女孩子身上留下犯罪证据,不过,他一向跟人玩都有做足安全措施,所以,应该没在她体内留下自己的种子吧。
越想他越是心惊肉跳,不行,还是要跟父亲说一声,就算被责骂,总比被警察上门抓强吧。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迟疑,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就开车到霍利集团找父亲了。
“请问马克西姆在不在家?”
他才下楼,正准备出门之际,就听到门铃声,在佣人打开大门后,就听到来人如此问。
“你们找我家少爷什么事?”佣人问。
“我们是警察,现在马克西姆涉嫌一宗凶杀案,我们想请他回去协助调查。”
一听到对方是警察,马克西姆就吓得脚软,想也不想转身就要逃回二楼,却因为惊慌过度,一不小心,脚步踏空,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马克西姆!”
一转过身,就看到他从楼梯上滚落,母亲尖叫着跑过去扶他起身。
与此同时,站在门口听到里面的动静的两名警察,冲进屋内,快步走到他们面前,以着公事公办的口吻对他说。
“马克西姆,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一宗奸杀案。”
警察局。
“我没有杀过她,她的死与我无关,究竟要我说几次,你们才肯相信?”
被警察反复审问了一整天,马克西姆疲惫不堪地吼道。
“死者茱利体内留有你的**,你还想狡辨吗?”警员用力拍着桌子道。
“那又怎样?就算她的体内有我的**,那又如何?你们警方会不会管得太宽了,连我们发生关系,我射在她体内,也要你们批准?”马克西姆口不择言地道。
“你们别想冤枉我奸杀她,昨晚是她主动来勾引我的,像她那种货色,本少爷我用得着用强的?只要勾勾手指头,怎样的美女没有呀?我肯上她,就是看得起她,早知道这么麻烦,当时我才不会动她。”“你!”
汤姆一手按着身边的拍挡,示意他别冲动,好整以暇地对马克西姆说。
“既然你亲口承认跟她发生关系就行,或者,你还不知道,茱利小姐直到昨晚为止还不够16岁,也是说,只是跟未成年少女发生关系这条罪,就够你坐牢了。”
听到这里,马克西姆脸色大变,嚣张的神色渐变为恐惧之色,仿佛嫌打击他不够般,汤姆继续道。
“她有哮喘病,根本就不能喝酒,而她死前却喝了酒,跟被喂了毒品,从她的伤势我们得知,当时是有人捏开她的嘴巴,硬把毒品塞进她的嘴里,从而造成她的死亡。当时,房间里只有你跟她两个人,除了你外,还有谁强迫她?”
隔着一面玻璃墙,盯着隔壁审讯情况的贾巴里,全身戾气爆发,假若不是身边的同事在,他早已冲到隔壁,把害死妹妹的马克西姆大卸八块。
一股恨意在胸间左冲右突郁闷难当,他狠狠举拳捶向墙壁。
“这个人渣,我一定要他为茱利尝命!”
“你放心,莉利是你的妹妹,就是我们的妹妹,我们一定会为她报仇雪恨的!这种人渣,只要他走进这里,就不会让他有机会再从这里逃出去的。”
与此同时,收到消息,儿子涉及到一宗奸杀案,被警方带回去问话的麦克,也在外面想尽办法,想要救儿子出来。
“怎样,能不能把他保释出来?”
“对不起,因为案件严重,警方拒绝让我保释马克西姆出来。”律师面有难色地道。
“怎会不准保释?你不是认识罗伯警司吗?”麦克道,“只要能保释他出来,再多的钱我也愿意给。”
“现在不是钱的问题。”律师摇了摇头,“本来,像这种案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一旦法庭没判,要把人保释出来并不困难,问题在于,死者的身份。”
“死者是什么人?”麦克疑惑地问。
“死者的哥哥是一名警官,而她的父亲是国会议员。”律师道。
当听到死者的身世时,麦克终于明白律师说这件案件棘手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