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神殇之延生者 > 第三十九章 梦颖的过去三
    梦颖的冒险经验比兮泽的要多出很多,她问他的身上有没有火种,又向里面抛出了一块石头,过去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声响。

    他们隐约可以看到楼梯的影子,外面的光很刺眼,但是当光线照到这里后像是被隔开了一般,或是被吸收了,并没有多少的光能够进入到里面,连洞口的黑暗都驱散不了多少。

    她迈出了一步,紧接着是第二步,第三步,慢慢地走入其中,身影逐渐被黑暗吞噬。

    “梦颖,梦颖!”兮泽呼唤着她的名字,但他不敢迈出一步。

    “兮泽,不要害怕,下面是光明的像是白天一样。”

    兮泽皱着眉头,即使是他如此幼小的认知里也无法相信这样的话,下面是光明的?怎么这里看不到?

    “你没有骗我吗?”

    “我,不,会,骗人的,也不会,骗,你!”她几乎是一个字一字地大声喊了出来。

    他鼓起勇气走入黑暗中。奇怪的是,他感到像是被泡在水中一般,黑暗从皮肤上流过,试着去抓取,但什么都没有留下。

    当他来到她身边时。他看到了一个圆形的石台。

    不知是从哪里发出的光笼罩着整个台子,像是被一个明亮的罩子罩住一般。这里的光芒平均而温和,像是被梳顺的长发,不同于任何有着越远越弱的光的通性。光芒极其吝啬地不施舍除台子外的其他地方,黑暗和光明有着明显的交接。

    石台中央立着一扇石头筑造的门框。那台子几乎与他们的身高齐平,他们齐心协力爬上去后,发现离外边缘一定距离远的位置有一圈刻痕,他们围绕着石门发现两个圈之间的空隙处,位置对等地有五个锥形的图案。后来,他们称为延生者之后,知道了那台上的整幅画面与审判者身上的花纹相同。

    周围没有一点儿声音,他们两个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他们互相鼓励的话声,在空气中短暂地停留了一瞬间便消失了,像是被什么吞噬了一般。那时,他们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那样近乎于绝对安静的环境,后来他们反复地想了后来出现的女人说过的话,终于似懂非懂地说服了自己:黑暗可以吞噬一切,因为一切都来自于黑暗!

    他们没有做什么,但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般,石门框晃动了起来,其中的空间裂开了一道裂缝,裂缝里是黑暗而混沌的背景,像是一片沼泽的样子。从其中走出来,与其说是走出,倒不如说是浮出,那三个人的身影缓缓地从其中剥离了出来,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黑暗的背景随着他们的移动摇晃着,粘稠的背景液面紧紧地抓着与他们接触的每一个地方。

    他们三个站在两个孩子面前,他们是一个少年,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你们是谁?”兮泽将梦颖挡在身后问他们。

    “为什么一定要这两个孩子看到我们呢?要选择他们吗?计划的实施最不稳定的因素就是人类,而且他们还有很长的成长经历等待着他们,期间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那男人说。

    少年和女人都没有回答。

    “这里是哪里?你们是谁?”这次换成了梦颖的发问。

    少年蹲下神,以温柔的慈爱的眼光看着他们说:“这里仅是一个通往其他地方的站点。如果要问我们是谁?按照人类的叫法,我们被称为神。”

    “前些日子来我们家里给我母亲变戏法的人也说自己是神,结果演砸了,被我母亲轰走了。”梦颖小声对兮泽说。

    “原来如此,那你们会变什么戏法?”兮泽放下戒心问他们。

    “我会把你们变成延生者的戏法。”少年微笑着说,“怎么样,要我跟来吗?”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这里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我记得我父亲正在举行仪式。”兮泽问完,女人说出了那句令他们莫名其妙的话,接着孩子们跟着他们进入了裂缝中。

    之后是每一个延生者都会经历的几次昏迷,他们两个得到了能力。但由于兮泽他们到引路人所在地时,恰巧引路人刚把以月抱到了出口,结果,引路人废话不多说,扛起他们两个麻烦的孩子就跑,任凭他们的拳打脚踢的反抗,最后几乎很暴力地将他们推向了出口。他们俩也成为了延生者历史上仅有的没有与引路人攀谈就成为了延生者的。

    接着她的梦境发生了变化,兮泽像是堕入了黑暗的深渊,她不断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接着,她被梦惊醒了,发现此时已是晚上。她不知自己昏死过去了多长时间,很饿,注意力难以集中。房间黑暗而安静,月光透过半掩的窗,只洒进来一点儿,照亮的范围很小,依稀可以凭借着看到些什么。

    她起身去寻找什么,食物、光源都可以,动作很轻,没发出什么声音。她的皮肤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夜间凉风的流过,到窗边时她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

    她将窗子推开了些,让更多的月光照射进来。在月光下,她忘接了最初寻找什么的目的,开始欣赏自己的身体。由于接受做为延生者身体缓慢成长的事实花去了很长的时间,她并没有注意吃食上的一切,有时还会饿自己一两天,所以她的身体一直是一副娇小的样子。

    安静总会引人陷入深思,她感到在夜间里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她感到他就在眼前,他的面容似乎浮现在了空气中,伸手触摸,却什么都没有留下。她有些羞愧,像是年轻男女间第一次月下幽会时的心情,她僵硬而缓慢地摆出了一个妩媚的姿势,默默地留下了孤独的眼泪。不需要他人的欣赏或是赞美,岁月在此时流淌的缓慢,紧张而温暖,他还活着,而且已经在她面前出现过了。

    但是此时的场景很脆弱,极易被人打破。

    “你在,做什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