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神殇之延生者 > 第三十二章 六代冲突一
    树影偏移,当日光照在白猫身上时,温热的使其心燥,醒了过来,伸了伸腰,甩了甩身子,为了将炸起的毛抖下来。它冲他叫了几声,他没有醒来,它又叫了几声,像是带着哀求的声音,他急忙睁开眼,宠溺地问:“怎么了吗?饿了吗?”

    猫叫了几声,像是在回应他。他将猫抱起,向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我们还是不去找梦颖了,虽然你很喜欢她。我们先去找那个名叫水木的少年,从冰块中醒来的大家应该和我想的一样,因为这是目前来说最明显的信标了。”

    第六代延生者,斗争派,灵魂汲取之魂力者,名字,兮泽。

    灵魂汲取,顾名思义,就是对目标的灵魂汲取了部分的养分来供自己使用,不是食用,这里需要区分,很多的同伴们曾为他的能力争吵过,甚至还一度说他是吃残羹剩饭的。这个能力并不是将对方的灵魂一点点的蚕食而去,当然确实有吸食灵魂的魂力者,如同厉鬼一般令人惊悚,以后会说到。灵魂汲取仅吸取灵魂运动所消耗的力量,所有的生命中都拥有魂魄(此设定只在此书中成立),而除了魂力者之外的所有生命,其灵魂几乎没有消耗魂力的行为,所以他能力汲取的目标为魂力者。

    追本溯源,延生者所使用的力量的源头分别是自然原力和魂力,原力者使用的原力力量是其肉体调控的,并由其肉体提供所需的力量,同理,魂力者需要消耗其灵魂的支出。灵魂汲取的仅是魂力者使用力量所消耗的魂力,所以任何以攻击魂魄为目标的魂力者在兮泽面前都是无效的。

    那么先代们估测兮泽的战争作用也就可想而知了,是兮泽处于队伍的前面,虽然没有什么作用(魂魄的攻击是范围性的),但他们仍然认为需要如此做,将他作为一面盾牌来阻挡灵魂的攻击。后来,在一次六代中规模不小的冲突中,兮泽因汲取过量,膨胀了。当然,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身体上的膨胀,肉体的发胖,魂力的膨胀不能仅用排便、用药就可以消去的。最后,消去的方式令当时在场的所有延生者都难逃攻击,他将吸收的魂力的作用原封不动地反弹了出去,像是折返的箭矢,但目标却针对了所有的延生者。

    兮泽的能力令以灵魂为攻击目标的魂力者束手无策,但他们很快在和兮泽的较量中学到了致胜的关键,这一点任谁都可以想得到,一个最为原始也最为直接的方法,近身肉搏战。在这方面,前文讲述过,魂力者如同普通的人类无异,原力者一般会在战斗时使自身包裹原力而增加了防御,而兮泽身为少年的弱小身躯,根本无力抵抗任何原力的打击或是肉搏上的力量压制,也许你会想到一颗石头就可以砸死他,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从兮泽个人的方面来讲,那只白猫意味着他的生命,而现在的这只白猫是他成为延生者之前饲养的白猫的后代。他可是为了它的后代费劲了心思,在每一代的交配上要是双方都是同一品种的白猫,使其白净尊贵的样貌得以传承。由此可见,他对白猫的感情已经等同于自己的生命,甚至要高于自己的生命。他是不会让猫受到一点儿委屈的。

    神启七百年,第十八天,从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黎明开始了。任哪一个延生者也不会想到这一个百年竟会如此地不同寻常,他们在过去的几百年中,所进行的对最终秘密的探索,对战争的认识都没有这一次让他们如此地兴奋。六代以上的先代们虽然略表敬意般地显示了一下波动,但很快便隐藏了起来,或许是他们习惯了大风浪。

    现在六代所能够集结起来的斗争派们已经达到了将近一百人的声势浩大的队伍,来到了水木所在的城池附近。对于人类来说这个队伍并不能算是震撼,千军万马才可以说是震撼天地。但是任何一个延生者的所有力量如果全部释放,足以摧毁十几里区域内的所有一切,所以将近一百人的队伍可以说是延生者历史上一次重大的集结了,甚至可以记入史册,除非他们不是在开宴会。

    他们选择了一块儿几里外都没有人类的空地,就地歇了下来,等待着无需通知也会来见面的隐匿派们。周围没有河流,土地干燥,虽然勉强了自己一方的水之原力者,但六代隐匿派们里剩下的最多的就是水之原力者。

    他们的首领,一个面容犹如刀削斧砍一般的面容坚毅的男人,沧桑岁月,加上长达两百年的冲突与战斗,将他曾经英俊白皙的脸变成了一个多出伤疤,肤色发黑的中年男人。他挺直了宽阔雄厚的肩膀,面容冷峻,极具威严地面向远方,迎着漫卷着黄沙肆虐的风。

    从得到能力的十年之后,他得到了当代所有斗争派的认同。当时,还有很多的同伴的年龄是一个孩子或是少年。当时他是一个强壮的男人,便自主地肩负起了照顾保护他们的责任,像是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开始时大多的同伴们都没有认同他的做法,他们一直认为任何时候两派之间的战争都是将自己所有的力量打向敌人,而后自求多福。在经历了一些伤亡之后,从积累的经验中他们得出了需要有人进攻,有人防守的结论,甚至还需要有人可以在最关键的时候作出最快速的判断,由于他前面积累的声望,事实上已经成为了他们的首领。名义上的称呼要在几十年之后一次嬉嬉闹闹的加冕仪式才令所有人了解。令他自己都感到羞愧,但最起码当时他们需要那样一个正式的授权,虽然整个过程都是在笑声中度过的。

    他的性格和善,待人诚恳,总是一张亲和的微笑脸。现在笑起来如同一个有裂痕的石面一般,粗糙而严肃。他们见证了他的面孔由当年的英俊变到现在的沧桑,他们对待他犹如父亲一般,尊敬而爱戴,对待他的命令没有任何的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