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找县令有事吗?”门口两个穿着官差服的人拦住了言则景一行四人。
“县令?”言则景皱眉,莫不是沈墨白很早就到达了季州县了?
“你们来县令府不是找县令的你们来做什么?”两个官差奇怪地看着言则景,“你们是路过的?”
因为言则景几人的穿着怎么看都不像是季州县的人。
言则景的马车一路到了季州县的县令府,房子都还在,但是街上却是没什么人烟,路上竟然开始有了积水,这水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流出来的。
本来是打算先到县令府住下,然后去巡视探查一番的,却是不想还没进县令府的大门就被拦在了外面。
“大胆!你们可知道我家主子是谁?”素素对着两个官差冷喝了一声。
“哟脾气倒是不小,我们不知道你家主子是谁,但是若是来闹事的,我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去吧。”两个官差不屑地瞥了众人一眼。
“你们县令可是沈墨白?”言则景拦下了素素然后开口问道。
“沈墨白?你认识这个人?那家伙前阵子说要去进京赶考然后回来拯救家乡,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了呢。我看啊他分明就是找个借口离开季州县逃跑了吧。”其中一个官差笑道,随即嘲弄地看向言则景,“这位小公子莫不是在路上遇到了沈墨白了?他向你求救了?还是怎么骗了你的钱将你引来季州县了?”
“看来沈墨白还没回来。”言则景蹙眉自言自语道,然后接着说道,“这季州县水患竟然这么严重了,那么就只能先住在县令府了,如果明日沈墨白还没到的话,本王便先去查看一番好了。”
“是主子。”江素兮和江饶眉应道,言则景既然来了自然是早就打算好怎么做了,她们只要配合言则景就好了。
“哈哈我说你这小公子是哪里来的?县令府不是你想住就可以住的地方,若是来游玩的话我劝你赶紧走吧,若是来捣乱的话到时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那两个官差威胁着言则景,“就算我们季州县要被水淹没了,也轮不到其他人来捣乱!”
“先把人都拿下,一会儿再问话。”言则景不再看那两个官差,“本王倒是想看看,是谁竟然这么大胆占山为王自封县令!”
言则景转身又进了马车,她是不可能放任季州县不管的,除非季州县真的无法挽救了,毕竟这里是北辰的最东部,连接着东部奇怪的山脉,周围又跟南蛮和鞑靼接壤,若不是因为东部的山脉太过诡异,肯定会成为军事要塞的。
但是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那后果也是会严重的,言则景怎么会让威胁到言景慕北辰江山的事情发生?
“果然是来捣乱的!哼,王武你快去喊人!”其中一个官差对着另一个说道。
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了打斗声,当然,言则景还听到了莫失和莫忘的声音,显然是裴行俭赶到了也加入了战局。
这些人赶路,言则景对裴行俭都是不理不睬的,还让裴行俭要跟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没想到裴行俭都照做了,使得言则景也是说不出什么来,便不再管他了。
不一会儿,外面只剩下哀嚎声传来,言则景知道战局已经差不多了。
“主子,已经全部都解决了。”江素兮在马车外面禀报道。
言则景下了马车,由江素兮扶着走进了县令府中。
外面的地上都有了积水,但是这县令府竟然还是一样干燥,一来是因为县令府的地势较高,二来是因为县令府用的砖瓦都是比较结实的。
“那个所谓的县令没有出现?”言则景问道,县令府中除了那些官差竟然没有看到别人。
“是的主子,全程都没有看到那个所谓的县令出现。”江饶眉说道,“不过平虏将军和莫失、莫忘已经率先进入县令府查看了。”
“大胆!”
正说着,言则景便听到了厅堂中传来了声音,几人连忙走了过去。
“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你竟然敢假冒季州县县令?莫不是鞑靼或者是南蛮派来的奸细?”莫失正将手中的长剑架在一个男子的脖颈上怒斥道。
“我看你们才是奸细吧?想要逼我们放弃季州县是不可能的!你是南蛮还是鞑靼的人?”那人长着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约莫四五十岁,不屑地冷哼道,“本县令告诉你,我们皇上才不会放弃季州县呢,你们还是少打我们季州县的主意,若是到时候血染季州县,我看你们谁敢住进来!到时候季州县的所有百姓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本王可是听说季州县的县令早就拖家带口地跑掉了,你是哪儿来的县令?”言则景悠悠然走入了厅堂内,也不跟裴行俭说话,只是看着那个所谓的县令说道。
裴行俭倒是自觉,让开了一些,让言则景走到一边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对着莫失一使眼色,莫失便收起了长剑退到了一边去。
裴行俭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一切就交给言则景审问了,再说了此人看其阿里武功一般,所以他们也不担心此人会跑掉。
并且,这件事情似乎不是看起来的那个样子。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们县令跑”那人看着言则景说道,刚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捂住了嘴巴话头一转,“反正现在本官就是季州县的县令,你们到底是谁?私闯县令府,真的想要血洗我们季州县吗?我可是告诉你们,本官已经上书皇上季州县的事情了,我们北辰的皇上很快便会派下钦差大臣来到季州县的,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别再打我们季州县的主意了。”
“你上书过很多次了?”言则景问道,但是京城那边似乎完全没有接到消息啊,“你哪儿来的县令印章?而且,你写的奏书,应该是只送到上一级就石沉大海没有消息了吧?”
“那又怎样?反正我们皇上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了,皇上肯定不会放弃季州县的!”因为被言则景说中了心事,那人只能嘴硬了,毕竟他是真的没找到县令印,写的奏章不要说送到上一级,上面的人压根就不收也不看。
“没错,皇上确实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了,而且也确实派人过来季州县了。”言则景点了点头,心中对整件事的经过已经有了一个猜想了,只是还需要验证。
“你怎么知道?”那人疑惑地看了看言则景,随即不屑地说道,“你该不会说你就是皇上派过来的钦差大臣吧?”
“没错,正是本王。”言则景倒是也不推辞,淡淡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你们这种把戏都已经玩过一次了,你以为季州县的老百姓都是傻子吗?”那人大笑着说道,“你们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要杀便杀吧,只要你们杀了我,那么你们明天就会看到一个遍地都是尸体的季州县!哼,我们定然是与季州县同在的!”
“很好,既然这样,那么本王就先杀了你。反正你也知道了,季州县跟南蛮和鞑靼接壤,要是拿下来的话对谁都是有好处的。”言则景点了点头,然后看了江素兮一眼。
江素兮会意,抽出了自己随身佩戴的长剑朝着那人走去。莫忘和江饶眉有点不明所以地看着言则景下的命令,但是两人就算不明白言则景要做什么也绝对是不会出声的。
“既然你真已经决定要杀本官了,那么你就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鞑靼的人还是南蛮的人吧。”那人神色悲恸,但是仍然咬了咬牙问道。
“则景!”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惊喜的声音,一个白色的身影快速地飞奔了进来。
言则景一下子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浅渊。”言则景也是一喜,宫浅渊被他提早派过来这边调查,今天终于是回到自己身边了。
“则景”宫浅渊抱着言则景就是不肯放手,但是又不敢太用力怕伤着言则景,但是声音里却是透露着颤抖。
“好了,这不是没事嘛。”言则景轻轻地拍着宫浅渊的背安抚他,她知道宫浅渊是怪自己,怪自己不能留在她身边保护她。
这些日子以来言则景遇到的刺杀宫浅渊自然是有所耳闻的,但是后来言则景不走官道了,没几个人能够掌握言则景的行踪的,所以宫浅渊自然是担心忧虑的,现在总算是见到言则景了,宫浅渊怎么能不激动。
宫浅渊希望言则景遇到危险的时候他都能在言则景的左右,保护她,效忠她,这是宫浅渊这辈子活着的意义。
“则景以后再也不许让浅渊先离开了,就算是今天才到达季州县,浅渊也能调查好所有的事情。”宫浅渊抱着言则景颤声说道,虽然知道宫夏觞会保护言则景,但是言则景离开自己的视线宫浅渊还是不放心的。
“好。”看着这样的宫浅渊,言则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笑着答应他。
而因为宫浅渊那一抱,裴行俭的脸上已经黑了。
“你,你,难道你是宣和小王爷言则景?”这是被忽略的自称季州县县令突然间看着言则景颤声问道。
“宣和小王爷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