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妃的舞技是朕见过最好的。”言景慕觉得那舞蹈似曾相识,好像,真的是自己的最爱,看着李若雪的舞,言景慕忍不住想要将自己的温柔,都倾注到李若雪的身上。
虽然隐隐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但是言景慕却是觉得和记忆中的一段重叠,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告诉他,就是李若雪,就是这曲舞。
李若雪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看着突然间那么温柔的言景慕,心底惊诧,但是什么都没说,脸上的笑容也是分毫不变,只是过去端起了那盅药膳喂言景慕,自然,言景慕都吃完了。
看着那盅药膳一口一口地进了言景慕嘴里,李若雪的心中还是有点颤抖和害怕的,因为,那盅药膳里面,加了东西的,自然,加的药粉,是宫浅渊留下的。
李若雪心中紧张万分,就担心言景慕会看出什么,因为自古以来,不乏有后宫争宠的女子对皇帝下药的,但是每个被抓住的女子,下场都是很惨烈的,所以李若雪不得不担心。
但是宫浅渊却是告诉李若雪,这药粉自然是出自神医临沧徒弟之手,天下间只有三人能够分辨得出,第一便是神医临沧,但是临沧已经去世了,第二是神医临沧的亲传弟子,但是无人知道那人的踪影,第三便是同为临沧半个弟子的裴行俭了。
江素兮和裴行俭都不算是临沧的亲传弟子,前者因为被逐出师门了,后者则是因为是半路出家的。
所以宫浅渊让李若雪不要害怕,再说了,若是不用一剂猛药,那么言景慕可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迷惑的。
“若是娘娘不狠下心,那么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到时候必然是会有别的狠得下心的人会替代娘娘的。”这是言则景当时对李若雪说的原话,“本王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但是本王能保证的是,你能得到你想要的。”
在来御书房之前,李若雪也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拼一把,毕竟因为小产,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言景慕的视线中了。并且,虽说言景慕不怎么在乎后宫,但是一年多以来,为了平衡朝中势力,也是陆陆续续地往后宫输送了一些美人,虽然位份极低,但是娜娜波不会有一天入了皇上的眼,那么到时候便是一飞冲天了。
而最近,礼部尚书在朝中也越来越不好过了,毕竟,言景慕这个年轻的帝王,拔除了安平侯府这么一个大障碍,在朝中也安插了自己的人,可以看出,言景慕开始走上帝王之路了,而礼部尚书的女儿,曾经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众人可是不想再看到李若雪受宠了,就想趁机扳倒礼部尚书呢。
发现了这些种种之后,李若雪不得不让自己坚强起来,因为即使是在朝中处境不好,礼部尚书也没有对李若雪说过什么,或者是让李若雪做些什么,所以李若雪更是觉得自己的娘家对自己的好,于是更加坚定了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权利可以改变一个人,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言景慕吃下了那盅药膳,虽说是药膳,但是一点儿也没有药味,不过依稀可见几味补身体的额药材,药膳的食材用的是血燕,是燕窝中的珍品,这不禁让言景慕想起了作业在宣和亲王府吃的炖燕窝来。
微微眯眼,言景慕似乎想起了什么。
“皇上,难道是臣妾的厨艺不好所以炖得不好吃吗?”李若雪看着言景慕的样子有点紧张地说道,就担心言景慕会看出什么来,“臣妾都是去问了御医药材的搭配然后还去请教了御膳房的厨子才炖好这血燕的”
“爱妃不要紧张,朕觉得炖得很好。”言景慕一转头,看着李若雪的打扮,突然间心中一动,安慰的话便说出了口。
“皇上”李若雪照着宫浅渊说的,脸上娇羞的表情恰到好处,并且,长发绾了个半髻,一半披散着,挡住了半边脸,一双精心描绘过的杏眼泛着水光。
言景慕愣愣地看着李若雪的这副模样,宫中的女子皆是打扮得艳丽奢华,而李若雪却反其道而行之,并且跟思慕当初的打扮有一些相通的地方,以至于言景慕看呆了。
“爱妃,你好美”言景慕说着,一把抱住了李若雪的柳腰。
“皇上你有取消人家。”李若雪心中一动,果然有用,脸上依旧是娇羞的表情,顺势依靠在了言景慕的身上。
言景慕抱着李若雪,闻着李若雪身上传来的一阵淡淡的幽香,脑海里突然间对怀里的女子一阵心动。
感受着言景慕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李若雪就知道自己成功了,那张清丽的小脸上闪过一抹决然,然后身子犹如水做得一般,任由言景慕搓揉着。
御书房内是有准备了一张床铺的,言景慕抱起了李若雪,就往屏风后的床铺上走去。
“皇,皇上,现在是白天,这,这里还是御书房,不可呀”李若雪想着宫浅渊的忠告,虽然也心生荡漾,但是仍然是劝说着言景慕。
“爱妃果然是知书达理,但是不要紧,朕说可以就可以,白天又怎样,御书房又怎样。”言景慕因为药的关系,再加上心中的执念落在了李若雪的身上,于是急不可耐地将李若雪放在了床上,“爱妃,让朕好好疼你。”
“皇上”李若雪的话已经被言景慕打断了,然后便被封住了唇。
御书房内一片春意,而白公公站在御书房外,连忙走远了一些,但是仍然一本正经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模样,不让任何人靠进御书房。
而这会儿,言则景的队伍,正在去往季州县的路上。
因为言景慕给沈墨白指派了一队人马,所以不得不走官道,毕竟人多不够灵活,而队伍中只有言则景一辆马车,因为她从不骑马,至于沈墨白,没想到一个文官,倒是有点儿武功底子,所以也跟着一起骑马。
言则景的马车是宫浅渊亲自置办的,外面看起来毫不起眼,但是内里却是奢华而舒适。
整个马车的底部铺着一层厚厚的毯子,马车很宽敞,里面还有矮桌,桌上此刻正摆着一套茶具,言则景面前的茶杯正袅袅婷婷地升起一股轻烟,马车内茶香四溢。
马车内除了言则景就是素素了,江饶眉在外面赶马车,而江素兮喝宫浅渊都不在,宫夏觞,自然是隐在暗处。
“主子,茶快冷了。”素素看着言则景没有喝茶,便提醒了一句。
“冷了便换一杯吧,无碍。”言则景淡淡地说道,一手撑着下巴,一手随意地垂着,她靠在马车上,思考着接下去的问题。
他们的队伍已经离开了京城的边界了,言则景没有看到言景慕,也没有看到裴行俭来送行,虽然是在意料之中,但是,没看到裴行俭,心中似乎有一丝不耐和烦躁,使得她接下去的计划都不能好好地思考了。
“说说季州县吧。”言则景突然看着素素开口说道,“毕竟是你的家乡。”
“主子,虽然说季州县是奴婢的家乡,不过奴婢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去了。”素素开口说道,“季州县因为在北辰的东部,土地贫瘠,百姓不多,因为能耕种的徒弟少,粮食不够,所以很多人都搬走了。这倒也还好,但是没想到,不久之前竟然还发洪水,那洪水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有人去寻源头,似乎就是从东部那片山脉里面流出来的。”
“这种情况持续有多久了?”言则景问道,不管怎么说,先从素素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再说,反正对于素素,言则景也是不信任的,但是也没打算让她在自己的身边留太久。
“大概有小半年了吧。”素素回答道,“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以为意,但是后来洪水就没断过,很多庄家和农田都被淹没了,以至于越来越多的人离开季州县了。”
“季州县的县令就没组织过人去治理吗?”
“有,但是找不到源头,而且听说有几个人进了东部的山脉之中,就,就失踪了,所以那个县令就跑了。”素素说得绘声绘色。
言则景不再说话,而是思考着问题。
“主子,怎么没看到素兮姐姐啊?”突然间,素素貌似不经意地问道,“素兮姐姐泡的茶肯定是比奴婢要合主子的胃口的。”
“我来晚了一些而已。”这时候,马车外面传来了江素兮的声音,“主子,我回来了。”
“进来吧。”言则景淡淡地瞥了素素一眼,对着马车外的江素兮说道。
“怎么样?可是办妥了?”言则景问江素兮。
“是的主子。”江素兮先开门帘坐在了马车边上。
“嗯,那就好。素兮你去赶车,让饶眉进来吧,素素去骑马吧。”言则景说道,“本王有点乏了,等到傍晚再叫醒本王吧。”
“是,主子。”江素兮和素素应了一声,素素也不敢再停留,连忙钻出了马车,江素兮赶车,江饶眉便进来坐着。
“主子,我觉得那个素素,不是什么好东西,主子你还是赶紧赶走她吧。”江饶眉在外面自然也是听到了刚刚素素的问话了。
“无碍,翻不起大浪。”言则景说道,她其实是留下了江素兮看着,以保证李若雪真的按照她计划的去行事,只有用李若雪牵制住言景慕的执念,言则景才会安心,所以江素兮才会来晚了。
言则景闭目休息,沈墨白带着车队继续沿着官道前进。
而骑在马上的素素看了看言则景的轿子,民了抿唇。
时间慢慢溜走了,很快天色便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