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冤死鬼不可置信的狂叫,眼前猛然闪过了时小影拿出这把小刀时轻易斩首白毛僵尸的一幕,“难道…难道这把小刀真的是个宝贝?”
之前,冤死鬼一直认为时小影之所以能够用小刀杀死白毛僵尸,完全就是一个巧合。
冤死鬼心知肚明,时小影毕竟是一个实力不弱于自己的高手一个高手竭尽全身修为发出的飞刀还是很恐怖的,而凑巧那一刀又划过了白毛僵尸最软弱的颈项,更凑巧的是,那一只白毛僵尸又是所有僵尸中实力最弱的。
这种种巧合,再加上之后那把烂刀的表现,自然让冤死鬼对自己的判断有着强大的自信。
而现在,冤死鬼的内心有些动摇了,“难道那把小刀确实是个宝贝,但是却跟诛邪剑一样在使用时间上却有限制,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再用?”
冤死鬼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心底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只要小刀短时间不能用了,你们这群人还不是照样由着我拿捏!嘿嘿…”
想到此,冤死鬼狞笑一声迈步上前,伸手就像黑铁僵尸头顶抓去,既然断定这把小刀是个宝贝,他当然不会放过。
可就在冤死鬼的手指堪堪触到黑铁僵尸后脑那硬如铁丝般的头发丝时,黑铁僵尸的后脑勺突然鼓起一个大包,还没等冤死鬼惊骇欲绝的眼神绽开,这个大包已砰的爆裂开来,一道诡异的乌光一闪而出。
“果…果然是把宝刀…果然厉害…”
冤死鬼脑门上,一把奇形小刀直没入柄,而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同时,他也发出了一声非常不甘的感慨。
可冤死鬼这个倒霉蛋儿,就算临死都没有搞明白,厉害的绝不是那把奇形小刀,而是发出奇形小刀的那只手!
轰隆一声,随着冤死鬼的身死,黑铁僵尸那如山般的身体才摔倒在地,而那些失去了控制的白毛僵尸则如炸了锅的蚂蚁般四处乱窜起来。
陈凡手一招,插在冤死鬼脑门儿的小刀化作一道乌光掠空而起,如一道黑色闪电划过一个个僵尸的头颅,仅只一瞬间,所有的白毛僵尸已被屠戮一空。
完全由冤死鬼精神控制的幻阵,此刻已渐渐失效,周围的景物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重见风和日丽的世界,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深呼吸了几口山间清新的空气,颇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舒畅感。
“我靠…这特嘛真恶心!”
也许是时景天非要强调他的存在感,这小子竟然冷不丁地怪声大叫起来。
从时小影起,众人无不齐齐给了时景天一个白眼儿,不就是地上的僵尸随着日光照射慢慢化成污水了嘛,难道就你看见了,别人都是瞎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呀!
被众人集体鄙视了一番,搞得时景天郁闷不已,虽然他贵为腾龙的财神,可在这帮腾龙核心人员的面前还真就没有一点儿脾气,闹不好还要被修理一顿。
随着山顶恢复正常,游人又渐渐多了起来,陈凡也便陪着众人到处闲逛了起来,只有时小影时不时的凑到跟前问东问西。
对于今天的事件儿,时小影尤其不解,可陈凡却有些了然。
冤死鬼既然出身天尸门,那就绝对与湘西沾边带故,而恰好陈凡等人又在此前与白虎堂在海州大桥有过冲突,黄天的役鬼术虽然传自湘西赶尸一派,但却与天尸门的法术同出一源,实际上,赶尸一派也正是天尸门外门弟子搞出来的东西。
陈凡身出异能局,对江湖玄门了解极深,因此他推断,这次发生的事儿,绝对与躲了起来的白虎堂脱不了干系,十有七八是那黄天做的手脚。
“看来,应该到大悲寺去一趟啊!”
不管是天尸门还是那帮不成器的赶尸客,陈凡本身由于修炼八字真诀后魂力变得强大无比,是以根本就不在乎,可他身边的人不行啊,就像今天,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说不定就得被人家给集体包了饺子,弄个全军覆没。
所以,陈凡决定回去就到大悲寺找恩师大觉禅师,论到对付这些妖魔鬼怪,没有比老和尚再在行的了,不管是法器还是符咒,反正给所有人都装备上准保没错!
……
一大早,陈凡随着时景天晃进了教室。
今天是经贸专业的大课,如果不是时景天领着,连自己什么专业、哪个班级都不清楚的陈凡怕是连北都找不着,他这学上的,简直一个吊儿郎当,这天下怕是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自从孟秋香领着武清屏和胡嘉怡回京后,陈凡除了练功根本无所事事,就连异能局也仿佛忘了有陈凡这么一号人物,已经好久没有消息了。
如果不是实在无聊透顶,陈凡根本就不会想到来学校上课,只是他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学校这地方兴许能爆出点儿好玩儿的事情了。
陈凡一边嚼着从路边小摊买来的煎饼,一边无限地怀念着武清屏以前每天第一时间送到嘴边儿的早点,由此他不由万分感慨,‘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真是至理名言啊!
虽没有失去,但没有几个美女在身边的生活,真的让陈凡有些不适应了。
这时,在前边跟一些二流子聊天儿打屁的时景天鬼头鬼脑地回到了陈凡身边。
“老大,真的有好货诶…你简直就是神机妙算啊!”
时景天挤眉弄眼地拍着马屁,看的陈凡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有话痛快儿的说,别特嘛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儿!”
被陈凡一挤兑,时景天立马耷拉了媚眼儿,显得无比幽怨地看了陈凡一眼,差点儿让陈凡把刚吃进去的早点都给吐出来。
眼见陈凡眉毛已经竖了起来,时景天赶紧一本正经地道:“老大,真的又出事儿了,听说比咱大姐当初闹得还凶呐!”
“嗯…”
陈凡眉头一皱,时景天口中的大姐他当然知道是谁,这无疑说的是聂青儿,自己的干姐姐啊!难道海大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怎么回事儿?”
一见陈凡直起了身,时景天再也不敢卖关子了,立马叽哩哇啦地说了起来。
就在这几天,海州大学的大学部气氛无比诡异,因为又闹鬼了!
而且这事儿就发生在大一新生的女寝!
起先,只是有人在半夜听到一些怪异的响动,据说有点儿像是男人欲求不满下兴奋而不甘的嚎叫。
算起来,刚开学也没多久,新入学的大学生们对新环境的新鲜劲儿才刚见减退,更有不少荷尔蒙分泌过多的小蛋子们两眼放光地在寻觅着雌性的安慰。
所以,不少人在听到怪声后都以为是那些心灵没有得到释放的骚小蛋子们搞的恶作剧,并没有在意,直到接二连三的有女生在睡梦中被脱光了衣服,而且据说跟某种无形无影的东西还很是做了一些令人害羞的事情后,这午夜异响便成了新生寝室的魔咒,弄的人心惶惶,许多女生干脆都不回寝室了。
“鬼压床?”
陈凡摸着下巴很有些惊讶地嘟囔了一句,他真的没想到一来学校就给了他这种惊喜。
所谓鬼压床其实并不稀奇,在华夏民间多有传说,实际上就是传说中的某些雄性鬼类,很无耻地利用了阴魂无形无影的天赋本能,龌龊地对女人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床事。
由于鬼类无形无影,手段又变化多端,技巧更是花样百出,因此还有一些口味比较重的女人迷恋上了这种变态的床笫间事,每天不被鬼上一回甚至都没有精神,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而据说还有很多女鬼进行反采花的案例,在聊斋故事中便有关于这类的记载,更有甚者,后来还成了轰轰烈烈的人鬼恋的精彩桥段。
陈凡知道的很多,本身更是跟鬼打过交道,曾经海州大桥下的群鬼戏男事件,其实就是反采花的特例,只不过引来那些渣男的聂青儿洁身自好,借手其他女鬼来行事罢了。
“嘿嘿…有点儿意思,稀奇事儿啊!”
陈凡搓着手少有的兴奋起来,有事干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这段时间闲的都有点儿蛋疼了。
就在这时,时景天偷偷摸摸地凑了上来,“老大,这…跟鬼做那事儿的感觉会不会很爽?你…你试过没?”
正心情不错的陈凡,一听这不要脸的话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无比怪异地瞅着时景天,看得时景天心里发毛地直往后退。
好半天后,陈凡才一脸坏笑地对时景天勾勾手指,待时景天凑过来后,在他耳边道:“我估计…那感觉一定妙不可言,放心,如果这次碰到女鬼,我一定让你亲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