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死銮将自己调配的毒源缓缓地倒入死钰所在的水池中,死钰与毒源的接触面积越来越大,直到完全浸没在里面。
死钰目前体内的灵源是充足的,所以并不会主动吸收外界的灵源,但在这种浸泡在灵源中的情况下,外界的灵源却会自动与体内的灵源发生置换,因为密度不同导致的渗透压反应会让外界的灵源进入死钰体内,逐渐同化他体内的灵源,最后他的体内会充满与外界相同的毒源。
死銮调配的这种毒源只是给死钰的前菜,所以并不是会让死钰感觉特别强烈的那种,而是为了之后的其他毒源做铺垫,所以死钰还能够忍受全身的灵源全部变成灵源后所产生的无力感与疼痛感。
另一边,死銮一直观察着死钰的状态,看到死钰周身的颜色越来越深,直到不再加深之后,戴上隔绝灵源接触的手套,将死钰从这个池子中捞了出来。
死钰依旧面无表情,目光呆滞。不过死銮也直到这种程度的毒源根本不可能对死钰造成什么影响,换成永生大陆上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疼痛感而皱一下眉头的,所以他完全没有去关注死钰的表情,而是将死钰放到了旁边的另一个池子中。
这个池子里之前就已经装好了毒源,死銮戴着手套所以并不会接触到,所以直接将死钰浸没到里面,将手脚再一次固定在了池子底部。
这第二份毒源,可以说如果直接接触到根本不会有任何反应,几乎是无害的。但如果全身都是第一种毒源的人被浸入到里面,立刻就会感觉到痒麻难耐,这种痒,如果放在永生大陆的人未永生之前,足以让一个人将自己浑身的皮肉筋骨全部都挠下一层,最后在哀嚎与抓痒中无比痛苦的死去。
不过也有个特点,那就是当这两种毒源完全平均之后,这种麻痒感就会消失,并且会变成一种疗伤的圣药,将永生大陆上灵气构成的人们体内所有缺失的部分全部修复,即使缺胳膊少腿也一样,前提是你能在之前麻痒的阶段成功的撑过去没有死掉。
这个特点也是死銮最满意的,这种折磨完人之后还能给这个人修复,然后再继续折磨,有点废物利用的感觉,也能让他少出去狩猎几次。
死钰在这种环境下极力忍耐,但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眉头皱了起来。
他不知道这麻痒会持续多久,但他知道,他皱眉的表情绝对被死銮看到了,自己一直无视死銮的计划还是失败了。
与此同时,水池旁的死銮却是眉头一挑:“死钰,你还真能忍,要不给你来点狠得连个表情都不给我,要是这种程度的麻痒你都能忍得下去,我还真的会以为你傻了。看来你只是装的嘛,不过这个毒源配方当初我亲自尝试的时候可是差点生生将自己的手砍掉,你的忍耐力不得不让我佩服。”
死钰在毒源中继续浸泡着,他的表情自从之前没能忍住皱了一下眉头之后,便不再假装无事发生,而是从皱眉变成咬牙,再到狰狞,最后全身都开始了挣扎,虽然挣扎毫无作用。
死銮在一旁看着死钰的表情变化,神色从无聊逐渐变成兴奋,然后对着死钰说道:“啊哈哈哈,死钰,你继续忍呐,你不是挺能忍的吗,怎么开始挣扎了呢,是不是很痒啊,是不是很想将全身的皮都给扒下来呀,要不要我来帮帮你呀,哦啊哈哈哈哈....”
这宽阔却被各种水池占满而显得拥挤的室内,此时多了两张狰狞的面孔,一张是因为全身麻痒却动弹不得只能强自忍耐的婴儿脸,一张是因为兴奋过度而导致面部表情异常可怕的诡异的脸,其余池中的人表情却是各异,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动弹不得。
死銮拿起身边准备好的一根兽角,这根兽角被他预先处理过,顶部是一种类似于痒痒挠的形状,不同的是这痒痒挠的指尖全部都是异常尖锐,看上去只需要一下就能让人皮开肉绽。
他用这根兽角向着死钰伸了过去,边动作还边对死钰说:“怎么样,死钰,我现在就来帮你挠挠痒,是不是很感谢我呀恩?你说话呀,哦对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力气说话,那就让我来帮帮你吧,哦啊哈吼吼吼嘎。”
死钰眼睁睁看着他将那根兽角缓缓地伸入自己所在的水池,然后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由下往上一划,立刻就出现了五道血淋淋的伤痕,虽然他的血也已经跟池子中的毒源相同颜色了,但还是能看到五条由肉体做成的沟壑。
而被死銮这样摧残,死钰第一感觉居然不是疼而是舒服?因为之前完全是在麻痒中度过,死銮这一下当真是跟挠痒痒一样让人舒服,不过舒服只有一瞬间,之后麻,痒,疼三种感觉一起向死钰袭来,比之前更多了几分痛苦。
那兽角并没有停,而是将死钰的四肢,躯干,脸上肩上身侧全部都“光顾”了好几遍,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加上之前浪费的时间,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距离死钰力量停止增长只剩下了十几个小时的时间。
但死钰现在完全没有余力去记忆时间的问题,他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完整的皮肤,双眼也被抓瞎,四肢伤痕深可见骨,就连肚子和胸前的肌肤都已经破损不堪,除了内脏和骨骼丝毫无损以外几乎就是一具残破的尸体。
“差不多了,死钰。现在你还不能死,我还有很多的折磨等着你享用呢,你就再等一小会,一小会就好。”这回死銮的表情恢复了正常,看来是发泄的非常成功。不过他又换上了一种奸笑的表情小声地对死钰嘀咕道。
死钰听到了他的话语,强忍着身上的感觉用最后的力气叫道:“死銮,我已经这幅模样了,很快就会死掉,你绝对不可能继续对我做什么的!”
“哦?你居然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不会跟我说任何一句话呢,不过嘛,想死怕是没那么容易,咱们走着瞧。”说完,死銮转过头不再理会死钰,又去鼓弄他的那些瓶瓶罐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