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怪我不客气!”流夜的声音徒然变冷,他右手反手一抓,只听得“咔嚓”一声,之源的手腕骨就被折断了,只是由外皮连着故而没有掉下来。
居然连着!流夜撇撇嘴,看来法力恢复路漫漫其修远兮了,若是哥哥的话,早就手掌分离了。
“啊……”之源捂着左手跌坐到地上不停的叫喊着,他看着流夜步步逼近,脸上终于有了惶恐,“你、你想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想对我干什么呢。”流夜活动了一下手腕,向之源伸出右手:“起来吧。”
之源不敢动,见流夜一直微笑着维持相同的动作,他这才慢慢的将右手伸过去。
流夜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之源心里隐隐不安想收回手,不料流夜已经快速的抓住他然后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
“咔嚓!”
“啊!”之源两只手软软的垂下来,他不停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惨叫声不断。
“既然一只已经断了,干脆另一只也不要了,这样才对称。”流夜轻声笑道,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好歹他也是狐族上仙,岂是一个修仙的凡人所能觊觎的,就算他法力尚未恢复,对付道行尚浅的修仙者也是足够了。
“幸亏你选了个好地方,这里人烟稀少,我们慢慢玩。”流夜勾唇,老虎不发威,真当他病猫好欺负?他不会去招惹别人,却也不会任人欺辱,这个人既然有色心就看有没有胆子承受他的回报了。
“你不要过来……”之源努力想站起来,却由于没了双手一时间难以爬起来。内心是恐惧驱使他一次又一次的想爬起来,却又一次又一次的跌倒。他已经冷汗涔涔,后背的衣服也已湿透,一张原本就不怎么英俊的脸也变的灰头土脸。
“别怕,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顶多要你生不如死而已,流夜无奈的摊摊手,猎物这么怕他,就玩不尽兴了。他向来温和,若是触犯他的底线就别怪他变修罗了,这个恶心的男人刚刚居然敢抓他的手,这对于他这个不喜陌生人接触的人来说简直不能容忍,恶心至极!
“你原谅我吧,我只是一时冒犯阁下,你也惩罚我了,我……”之源开始求饶,他跪在地上磕头,额头不断撞击着地面,很快就有鲜血流了出来,只是他的脸上满是不甘,恨意隐隐在眼中浮现,只不过流夜没在看他,这种人,好色胆小,怕死无骨,多看一眼都是侮辱,简直是修仙者中的败类。
“太虚上人清傲自律,高风亮节,不折腰不屈首,你这个徒弟真给师父‘长脸’了。”流夜嘲讽。
之源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
见状,流夜也失去了慢慢折磨他的兴致,他转身打算原路返回。
此时,之源慢慢抬头,一双盯着流夜远去的眸中满是阴霾,他阴森的咧开嘴,然后缓缓从里面吐出一根小拇指般粗的长针,口中蓄力,然后猛地朝流夜射去。
“去死吧,该死的狐狸精!”
流夜双耳微动,他听到了利器破空而来的声音,手下开始凝聚力量,一个淡蓝色的小球渐渐出现,然后随意的往身后甩去。
“狐火。”
“叮!”
听到其他声音,流夜蓦地转身,狐火燃烧是没有声音的,莫非来了帮手?
念及此,银眸渐冷,当看清来人是谁后,流夜有过一瞬间的惊讶很快又了然了,这人一直跟着他,此时不出现才怪。
只见一玄衣男子手持一把打开的折扇,长身而立,一手附于身后,而之源发射出来的暗器正好被扇子挡下,更令人惊讶的是那暗器居然被扇子画有彼岸花的那面溶解了,它慢慢的被吸入扇子里,直到完全没入。
“桃木钉的力量,也不过如此。”玄冥不屑的看了之源一眼,这种程度的桃木钉对付普通的小鬼还可以,若是遇到他这个冥王,哼,挠痒痒都不够。
见偷袭失败了,之源绝望的闭上双眼,他知道今天难逃一死了。
“小狐狸,你说该怎么处理他?”玄冥笑眯眯的跺步过去,身边的白鱼早就屁颠屁颠的游到流夜的金鱼旁边了。
“这人阴险狡诈,留着也是个祸害,不过毕竟是昆仑虚的人,太虚上人的面子还是得给,不如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到时候給我一个交代便好。”流夜思考片刻,还是决定交给他们自己去处理,他也可以免去麻烦直接等结果。
小狐狸还真是心善,不是给狐族一个交代而是给他,倾歌的人这么善良真的好吗,毕竟那条蛇阴险腹黑的要死,他和影可是连倾歌打个喷嚏都会抖一抖的,这是常年以来处于淫威之下养成的本能了。
呜呜,他也不容易的好嘛。
“你老大,你说了算。”玄冥朝之源过去,打算先将人捆起来再说。
“小心!”流夜将狐火飞过去,然后在玄冥身前快速膨胀开来形成一道火墙,挡住了如大雨般倾泻下来的飞针。
不料,那些飞针居然冲破了狐火,径直向玄冥射去。玄冥眸色一沉,周身散发出阵阵黑雾将整个人笼罩在里面。飞针遇到黑雾立马溶化成了一滩黑色的水,居然是用毒制成的!
黑雾散去,玄冥嗤笑:“昆仑虚的人居然会如此阴险毒辣的招式。”微微一顿,玄冥又道:“倘若真让你渡劫成功,天界岂不是不得安宁了!”
平日里一直温文儒雅的流夜此时也不由得沉下了脸:“纸鸢姑娘,你能解释一下么?”别说招式的狠毒,但凭这些针能冲破狐火就让他对她的身份有了疑问,一个尚未飞升的修仙者的法器怎么可能敌得过他的狐火?毕竟人和仙的差距还是有的,除非这个女人不是人。
“二对一,二位似乎胜之不武?”这就是冥王的实力,历代冥王周身都会有一层薄薄的黑雾,会自动防御危险。纸鸢心下已经有了较量,她不能和冥王硬碰硬,否则吃亏的可是自己。
“对于那个败类,本王从未出过手,他是小狐狸的手下败将。”
流夜知道纸鸢在转移话题,他也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只要对方不动手,他也可以不追究。
“纸鸢姑娘都师兄欲对本殿行不轨之事,此事你们得给出一个交代,否则我不介意要求太虚上人出面。”这样的事对于昆仑来说本就是耻辱,如果能私下解决又怎会惊动昆仑掌门。
纸鸢的脸色变得难堪,她原以为这两人在欺负之源,谁知竟是自家师兄起了色心,这要是被师父知道了,之源被逐出师门事小,还要连带着她被责罚,若是被那人知道了,一直以来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都怪这个该死的之源,他若是有本事将幻流夜强了,那也能封住对方的嘴,关键是事没办成,自个儿又保不住。她若是不做些什么,恐怕这两人是不会罢休的。好在幻流夜是要求给他一个交代而不是整个狐族,否则以那人与狐帝的交情她相信绝对会将她交给狐帝的。
为了不让事态恶化,师兄,只能委屈你了,纸鸢眸中的狠厉一闪而过。
“二位放心,我作为昆仑的代表,自然会给你们个解释。”说着,纸鸢向倒在地上的之源过去。
之源看到纸鸢出现的那一刻异常高兴,救星来的很及时,他可以保住性命了!
“师妹,你是来救我的吧?”
纸鸢没有说话,只是阴沉沉的盯着之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沉默片刻缓缓凑到之源耳边:“师兄,你愿意付出代价来活命么?”
此时的之源只听得到能活命,哪里还管纸鸢说了什么,他连连点头:“我要活,我要活……”
闻言,纸鸢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真是听话呢。”
“那么,该惩罚你了。”
纸鸢将头放到之源头上,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流夜:“我这就给你们答复。”
“师妹,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师兄!”之源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努力晃着头想摆脱头上的手。
纸鸢阴森森的笑了:“师兄,你不是想活下来么,师妹可是在帮你。”
不等之源反应,纸鸢手下用力,开始吸取力量。
“这几十年的道行迟早是要被师父废掉的,倒不如给我,也当做事给那狐狸的赔礼。”纸鸢低声说道,看着自家师兄瞬间变白的脸,她心里舒服极了,能凭白得道行又能摆平眼前的事,何乐而不为。而这人是自作孽,可怨不了她!
“不……”之源绝望的喊叫声惊的周围的小鱼都四处逃散开,流夜微皱着眉,他也没有预料到纸鸢会如此绝情。
“两位,可满意?”纸鸢笑吟吟的看着流夜,虽然在笑可笑意却达不到眼底,毫无温度。
流夜转身就走,他不想和这个女人说话,完全没了刚见面时较好的印象。
“小狐狸,等等哥啊。”玄冥手握折扇自以为潇洒的打开,然后追过去。
“没用的东西。”纸鸢看着地上已经昏迷过去的之源,这人已经没有作用了,回去也是被驱逐的命,倒不如就这样留在这里吧。
“幻流夜,你也真是好本事,迷的幻流枫团团转,就连冥王也不放过,真是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