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竟敢背叛我勾引我弟弟!”突然,幻流影大吼一声,指着紫倾歌的手一直在颤抖,一双金眸满是不可置信。
紫倾歌嘴角一抽,额上的青筋凸起,这货又皮痒了?
流夜早已经习惯自家二哥时不时的抽风,他将紫倾歌拉到幻流影身前,将头垂的低低的,鼻子一抽一抽,仿若认错的孩子般:“二哥,霸占了你的人是我不对,现在物归原主。”说完,流夜猛地推了一把紫倾歌,两个措不及防的大男人就这么抱到了一起。
流夜(转身就跑):呀,失手了。
紫倾歌(黑着一张脸):……
幻流影(瞬间僵硬):完蛋了,要被灭口了……
过路的宫人:原来太子殿好这口,难怪几千年了也不见身边出现一个女人,这么一来,不知道多少侍女要伤心了……
“白痴。”紫倾歌嫌弃的瞥了一眼幻流影,将人推的远远的。
“倾歌,不关我的事。我这就去将小九捉过来洗白白送到你床上。”说着,幻流影作势要去。
紫倾歌双手环胸,就这么冷眼看着幻流影。幻流影尴尬的笑笑:“你不阻止我?”
“你去吧,我求之不得。”紫倾歌勾唇,扬起一个邪魅的笑容。
幻流影一抖:“我开玩笑的。”
“你以为我大老远过来逗你玩?”紫眸冷冷的扫过自家好友的脸。
此话一出,幻流影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出什么事了?”
“今日是收到了这个才过来的,不过还有一事需要你帮忙。”紫倾歌拿出帖子在幻流影跟前晃了晃,金灿灿的颜色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老三的?”幻流影脱口而出,他们狐族的帖子都是有标记的,很好认。
“因为小九?”
将帖子收回,紫倾歌淡淡的开口:“我想这只是其中之一,或许还有其他的。”否则也不会特地在云初洞约见他,很有可能要谈的事就与他有关。若是因为阿夜,大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进行决斗。
“时辰差不多了,你先回去,结束后我会过来。”紫倾歌径直往月华宫过去。
月华宫
幻流枫长身而立,手执毛笔,在金色的牌匾上写下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枫夜亭。
“殿下的书法又提高了不少。”御狐赞扬,自家殿下琴棋书画无所不能,真是完美到无可挑剔!
“挂上去吧。”幻流枫停笔,旁边伺候的侍女马上将笔墨撤了下去,动作利落的换上火炉和酒,还有一些下酒菜。
御狐小心翼翼的捧起牌匾,飞身上亭,将匾稳稳当当的放置好然后看了前方一眼。
“殿下,紫倾歌来了。”御狐下来,站回幻流枫身后。
“嗯。”幻流枫淡淡的应了声,视线中出现了那个紫色的身影,看着对方越来越近,幻流枫走出亭子:“蛇君果然守时。”
“彼此彼此。”
“请。”幻流枫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让紫倾歌先进,然后他跟着进去。
火炉已经燃起来了,酒壶放在上面加热,不一会就已经热气腾腾,水汽不断往外扑将壶盖向上顶。
见状,侍女翻开杯面朝下的酒杯,斟上酒。
“坐,不必客气。”
“那是自然,到了云初洞就好比到了自个儿家。”紫倾歌勾唇,阿夜的家就是他的家。
幻流枫不动声色的眸色一沉,这人还真是不要脸,九儿花落谁家还是个未知数,谁胜谁负还不一定。紫倾歌,你也太狂妄了!
“有些话,我就开门见山了。”幻流枫并不打算绕圈子,他向来直话直说,“离开九儿吧。”
紫倾歌面不改色的小嘬一口侍女倒的酒,顿了顿:“一百年的花雕。”
“呵呵。”幻流枫轻笑,“不愧是蛇君,我这儿没有风露琼浆,只好用花雕委屈一下你了。”
“只要是酒,喝什么也就无所谓了。”
“蛇君好气度,既然如此,何不放了九儿呢?”幻流枫墨眸微眯。
“若是身外之物,也就无所谓有或无,而他,融在我的血液中,刻在我的骨子内,住在我的心脏里。”紫倾歌看着夜华宫的方向,眸色瞬间柔和下来,“他,我会倾尽一生去追逐。”阿夜,失了记忆不要紧,我会重新让你爱上我。
“那我拭目以待了。”幻流枫的声音骤然降低,一双墨眸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紫倾歌,我不会给你机会接近九儿了。
“阿夜的失忆和你有关。”不是怀疑而是肯定,紫倾歌直直的看着幻流枫,双目对视的那一刻仿佛产生了火花,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忽然,幻流枫率先移开目光,他气定神闲的喝尽侍女刚斟满的酒,然后欣赏着亭外的风景:“那又如何?你害了他两世还嫌不够么?”
“就算没有我,你们也不可能,阿夜对你只有兄弟之情。”
“没有你,至少他不会受苦,不会死,你是他苦难的根源。”
紫倾歌沉默了,幻流枫说的话在理,若水就是因为他爱阿夜从此处处与阿夜为敌,而现在天帝对他的执着,说不定也会演化成和当年一样,从而最后的受害者还是阿夜。不如先暂时远离阿夜,待一切尘埃落定,他再……
见紫倾歌不语,幻流枫知道这人是听进去了,现在他们的敌人已经出现,而他的力量不能轻易使用,否则会引起魔界和天界的战争。因此他想再次和紫倾歌合作,这才是他今日最主要的目的。
“先不说其他,我有一件事需要提醒你。”
“何事?”
“林澜还活着。”
紫倾歌云淡风轻的看了幻流枫一眼:“区区林澜,凭你的能力还对付不了?”
“具体情况如何我不太清楚,当年我确实已经将林澜和飞云击毙了,可前段时间我见到了林澜。”幻流枫皱眉,他可以肯定林澜已死,可现在的情况却让他困惑不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何突然谈起林澜?”紫倾歌开口,这个人有些小聪明,但应该不足以让幻流枫引起重视。
幻流枫轻声笑起来:“相思鸟一族,你了解的应该比我多吧?”
“不清楚。”
“哦?”幻流枫显然不信,“听说天帝和你是兄弟,而相思鸟是天族的旁系。”
“信不信由你,我和天帝没关系。”紫倾歌面无表情的开口,一双眸子在提到天帝的时候冷到了极点。
“林澜如今投靠了相思鸟,羽高被他迷的神魂颠倒,有了这一大助力,想要杀他就困难了。”幻流枫娓娓道来,如果林澜离开天界,他立马可以灭了他,只是他现在一直和羽高粘在一起,是不可能出去的。
原来如此,那么一切就说的通了,紫倾歌突然明白过来:“前段时间的谣言想必你也听说了。”
“哼。”幻流枫冷哼一声,“有你在,九儿永远处于风口。”
“应该是林澜传出来的,玄冥手里有一只相思鸟的灵魂,被掐死的。”
“这确实是林澜的作风,只有死人才最可信。”
“所以,你想与我联手?”紫倾歌开口。
“为了九儿。”幻流枫举杯。
“为了阿夜。”紫倾歌与幻流枫碰杯。
两个男人同时一饮而尽,然后相视大笑。
……
相思宫
澜儿将自己关在寝宫里,谁也不允许进去,而羽高此时正去天庭会见天帝,因此在相思宫无人敢违背澜儿的命令,谁也不敢靠近寝宫半步。
“难受,好难受……”澜儿抖着身子蜷缩在床上,裸露在外面的白皙的手臂上出现了一块块黑色的斑点,他不断抓着斑点,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道抓痕。
“怎么办,怎么办……”澜儿惶恐无助的抱着头,一张脸血色全无,眸子也变得灰白,仿若将死之人。
“公子,公子您怎么样了?”
门外有个人一直在拍门。
澜儿缓缓抬起头,这个人好像是羽高派来服侍他的,只要羽高不在,就是这个人叫彩儿的侍女服侍他的。
“滚,别来烦我!”
“公子,你别这样,让我进来看看你,王会担心的,您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
闻言,澜儿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你想帮我?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怪我。”
“你进来,不过不许别人进来。”
外面的彩儿大喜,公子终于肯让她进去了:“公子放心,就奴婢一个人。”
高兴的开门进去,彩儿还准备了膳食一起端进去,公子已经一整天未进食了,现下一定饿了。
“公子,啊……”彩儿刚进去就被澜儿掐住了,一张披头散发的脸犹如鬼魅般恐怖,脖子上的斑块尤其吓人。
“你说过会帮我的对不对?”澜儿咧着嘴凑近彩儿的脸。
“奴、奴婢……”彩儿被澜儿的模样吓坏了,她结结巴巴的说着,眼睛根本不敢看澜儿。
“你要反悔了对吗?”低哑的嗓音丝丝想起,让彩儿害怕的忍不住闭上眼睛。
“我要开始享用了哦。”
澜儿突然一口咬上了彩儿的大动脉,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澜儿雪白的内衣,甚至一双灰白的眸子也变成了红色。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