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甜回电话给杨文静,让她先和宋茜雅约好时间和地点,她再通知程诺,汤甜简直有点不敢相信“姐,我也就让你试一试,你这是下了多大的功夫,学长既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汤甜自己也觉得很神奇“我收到悦悦姐发来的结婚请柬,学长,大概是受了那个的刺激,也想好好找一个人安定下来,这么看你们挑的还真是时候,说不定他们两个还真的有戏呢。”
如果说安牧冉和莫妃是互相激活了身上的八卦属性,那么杨文静简直是根本不需要激活的八卦之王“姐,你就真的放下这个学长了?”
他们三个的爱恨情仇可是她费了好大劲才从汤俊嘴里逼问出来的。
汤甜毫不在意她的问题“我记得那时候吧,安牧冉还是单身狗,有一次你姐夫被我拒绝狠了,就去跟安牧冉他们三个喝了个烂醉,我去把家里两个男人拖回来的时候,安牧冉叫住我,问了一个问题,明明你姐夫那么爱我,为什么我要这么做,那个时候我告诉他,我跟修言从小一起长大,在我有意识开始他就喜欢我,这可能是多少人都一直梦寐以求的感情。”
“但是那个时候的我却不这么想,现在想想可能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我会觉得我们根本没有经历过别人,也许会不会把亲情友情混杂在一起替代了它,我希望我们都去感受一下和别人交往,这样就能很清晰地分辨出来。”
杨文静觉得那时候的姐姐应该是少女多愁善感患得患失的时刻,现在俗称得到太容易的时候就开始作天作地“姐,你真是吃饱了撑到了。”
汤甜懒得理他继续说“那个时候我正好遇到了程诺学长,他就是我们那时候的全民偶像,符合我所有的对爱情的幻想,我就冲劲十足的追,结果一路做什么都顺风顺水的我居然在他身上受挫了,他竟然喜欢那个什么都不如我的李悦悦,我就越挫越勇,要不是安牧冉那个损人给你姐夫出主意说是找个女的气气我,我大概就一路向前不回头了。”
杨文静明白了“后来你理智下来以后就看懂了自己的心,还是选择了姐夫。”
汤甜回答,也是朝着假装坐在床上看书,其实躲在一边偷听偷的很认真的某人说“是啊,我发现啊,我这一生,前半辈子都已经有郑修言的参与了,有他实在是太幸福了,后半辈子那么长,没有他的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明明爱他爱的那么明显,还找别人来证明我的存在感,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傻。”
郑修言大声回应了一句“你那是真傻不是假傻。”
汤甜瞪了他一眼“看你的书去,不许偷听。”
杨文静性子虽然很直,但却是一个很明白事理的人“姐姐你之所以会这么傻,是不是因为你其实害怕姐夫对你的好总有一天会消失,而你自己去寻求的好,就算有一天失去了你也不会那么痛,而这样的想法很显然是因为你的妈妈。”
汤甜越来越理解汤俊会选择杨文静的原因,她可以弥补他所有的不足,就像郑修言之于汤甜“对,我害怕我会变成她那样,你姐夫不知道用了多少耐心才让我变好,我很庆幸这一切你们都没有经历。”
杨文静沉默了良久“姐姐,谢谢你,汤俊那里我会去说的。”
以前不知道是因为故意回避,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们都非常有默契的回避,从不提起这一段,这些话她一直都不曾对他说起过,今天聊到这里,她也就干脆说清楚给他听。
杨文静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姐姐这是变相的跟姐夫告白呀,脑袋里只浮现出那句脍炙人口的诗——“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是啊,谁不羡慕,这么美好的情感呢?
挂了电话,汤甜若无其事的爬到床上去,没过多久郑修言连被子一起把她抱进怀里,抱得很紧,却静静的没有说话。
直到汤甜感觉自己快要被勒死了,拼命的挣扎“喂,我知道你很感动,一下下就可以了,你这样会吓得我下次再也不敢跟你说甜言蜜语了。”
郑修言稍稍松开嗓子里像是压抑着什么“你这点程度就叫甜言蜜语,那我说的那些不就叫糖衣炮弹了。”
汤甜不乐意了“喂,你又在嫌弃我了。”
郑修言知道在撩拨一下某人臭脾气,又该发作了“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被程诺拒绝狠了才跑回来找我,发现我对你的好,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曲折的心路历程。”
汤甜掐掐他的脸“现在你知道了,高兴了吧?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别人,只喜欢你,所以你不要总是害怕这害怕那儿的,就算啊发生任何事,好的,坏的,我统统都会赖在你身边,哪也不会去的。”
“我会这样患得患失,从来都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总在担心哪一天就失去了,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担心,我才会想尽一切办法对你好,所以你不要犯傻,等哪一天我真的不担心了,你可是哭都没地方哭哦。”
汤甜仰望着他,就像在仰望属于自己的英雄“郑修言,我就是想把我自己说给你听,就像你有这样的担心,当初的我也是一样,其实我只是跟你用的方法不同,你对我太好了,我也害怕有一天会把这种好全部都用完,所以我想去到别人身边,把你的好存起来,呵,你说的对,我真的是傻呀。”
郑修言非常地了解她,甚至有的时候我比他自己还要了解她“我都知道,从岳母过世的那一天,你知道真相开始,你就有意无意的避着我,你怕我们也会像他们一样,所以你即使你知道我们的感情,但是你根本就没有信心,你所做的那一切只是想不断的证明,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像岳母失去岳父一样,失去我。”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一滴一滴地落下来,他郑修言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我一直以为爸妈的事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可是我后来做的许多事,让我慢慢明白,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了,你躲也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