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抱腿哀嚎的连港大佬,一众富商不由噤声战栗。
任凭寇充在普通人面前嚣张跋扈,在修士面前就是这么脆弱。
李寒说废他一腿,立马就废掉他。
甚至对方倒地哀嚎,他仍静静品茗,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变化。
这种漠视态度,令人胆寒心悸。
此时此刻,他们总算明白今天这里谁是老大。
不用怀疑就是这位天寒修士!
他揭骗局,败鹤老,废寇充,已独断全场,试问何人敢阻拦。
尤其是这种处事不惊,风轻云淡的间扫平一切的气魄,令人动容。
万老看眼前一幕,心中震撼无以言表。
他曾亲眼见过不少大人物,无论是政府高官或是福布斯排行榜上富豪,他们哪一个都比不上李寒。
政府高官依仗的是权力,福布斯富豪依仗的是财力。可在这位面前,统统不堪一击。
某位伟人不就曾说过“枪杠子里出政权”。在绝对力量面前,权力与财力只能靠边站,缩头当小弟。
同时万老心中也猜想。
‘鹤老炼气六层都败下阵来,这位李天寒不是宗师也离宗师不远了。’
想起自己年过半百还只是炼气五层,万老自惭形秽。
万绮小嘴微启,定定看向低头饮茶的少年。
前一刻,鹤老还在那里气势汹汹,高人做派,下一刻就被打得抱头鼠窜,磕头求饶。连港大佬更是花钱买命仍不免被废掉一条大腿。
这位坐在太师椅上的少年,压得一屋富商不敢抬头。
‘原以为白三爷是你的依仗,到头来,是白三爷依仗着你....’
见识到李寒驱雷策电的大神通,女子心中诸多困惑也有了答案。
难怪在酒会上你丝毫不惧卢奇伟,拒绝周俊杰的援手。
难怪白三爷高规格礼遇你,你受之不却。
难怪当鹤老怒气冲冲,大展神威时,你淡定自若,沏茶不应。
原来这就是你的答案。
你竟然是一个修士,一个压倒入道者协会会长的大修士!
这会李寒在万绮眼中,简直就是一支不停飙升的绩优股。
‘陈飞薇这丫头应该还不知道他身份吧。只要我努力交好,一定能把他从那丫头手上抢过来!’
万绮暗暗下定决心。人生大事,哪还管什么先来后到,姐妹情谊。
其实不止万老与万绮,在场富商都被李寒手段与气魄所慑服。
单单就是精通碑文学,已让一群富商们趋之如鹜,奉承追捧。
现如今,大败入道者协会会长,逼得连港大佬用钱买命。在众人眼中,李寒简直是需用神龛供着的神仙了。
越这么想,更多人越是懊悔之前没抓住机会主动出来示好。
之后寇充被手下搀扶走,万老招呼人收拾现场。
李寒施展雷诀时动静太大,整个屋子如台风过境,玻璃桌椅震坏一片,狼藉不堪。
索性万老在别的屋子摆好一桌酒席,酒席摆好后才恭请李寒过去。
酒席中一众富商争先抢后敬酒。李寒只拿着杯子做做样子,富商们个个酒到杯干别提多爽快。
仿佛干的酒越多,显示自己跟李寒示好的决心越坚定。
一轮敬酒结束,万老眼神示意站在李寒身旁的万绮倒酒。
万绮毕竟不是大学生,在社会上洗练几年,人情世故早已通透。
只见她伸出皓白手腕给李寒添满,柔声道:
“天寒修士,我给您倒满。”
李寒这会才看了她一眼:
“我们有见过面?”
他一直清楚自己打工的谣言,可这位劝酒女子一口道出,让他很意外。而且鹤老出手时,女子还出言提醒自己让开。
是以才会这么一问。
万绮抿嘴一笑,两个梨涡顿时浮现:
“我跟飞薇他们一个圈子的,她都喊我姐姐呢。那次在酒会上听别人说过这谣言,我真傻,还信以为真。”
说完,不停摇头,一副十分懊悔的神色。
李寒点了点头:
“既然是飞薇姐姐,就坐下来吧。”
万老闻言大喜,对万绮使了个眼色,万绮这才款款入座。
本来她只是作为万老的跟班,并没有资格跟这一群富商们做一张桌。
可天寒修士放话了,她就能跟他们平起平坐。
这就是女生长袖善舞的优势。自己不具备的身份地位,只要跟对男人,同样也可以享受殊荣。
既是坐下,她不免抓住机会施展魅力。几番巧笑情兮,已把不少人迷的神魂颠倒,可一双水眸始终直勾勾盯着李寒。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一些稍微清醒的富商见状,忍不住暗骂万老下作,竟使美人计。
他们骂归骂,自己也绞尽脑汁想着自家有没有年轻漂亮的女生。
修士的雨露情缘,对普通女生而言算得上一场机缘。更何况,保不准有哪个女生拴住天寒修士,那可就是未来亲家了啊!
对于万绮宴席上的示好,李寒并未往心里去。
他只是看在陈飞薇面子上,稍微照拂下对方。他一心想着修炼和复仇,根本没时间多想别的事。
而且早年经历让他对男女之情,看得极为平淡…
入我心者,待以至宝。
不入我心者,不屑以敷衍。
······
酒会散后,其余富商恭送李寒到山庄门口。
李寒、孟城、白三爷三人乘一辆车离开。
一路上,孟城大吐苦水,说自己最近在入道者协会怎么难堪。
李寒边听边笑,中途记起另一件事。
“孟老,你说司马兴身后道门的事究竟是什么情况?”他好奇问。
司马兴本还吐着苦水,一听这话,脸色不由凝重起来。
那日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司马兴竟然被人如同囚犯般押着,更是他以往所不敢想的。
他叹气几声道:
“这事还得从您离开入道者协会后说起。”
“司马兴默下自家道法后,自知触犯门规,连夜准备乘飞机飞国外,谁想在机场上被他门派里长老带着几名弟子抓住。”
“那长老与弟子押他来到入道者协会,询问先生的事。”
“得知是您逼迫他默写道法,那长老顿时勃然大怒,这才放言要废您修为,囚禁一生。”
一旁白三爷听清来龙去脉,一脸不屑:
“那个司马兴怎么这么倒霉,跑路都被人在机场逮到,也太没水准了吧。”
“三爷有所不知,各门派传授法术都会下一道禁口咒。贸然透露,门派里长老能感应到,你往哪里跑都没用。”孟城解释着。
他这一解释,白三爷算是明白了。
原来华夏道门还有这规矩,果然是“道不穿外人”。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李寒皱眉问:
“司马兴身后的道门难不成是天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