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刀夜?”天邵听了,猛然望去,只见那少年面戴铁具,腰挂长刀。
他几人出来时,恰巧碰上回宗的莫天奇等人,那莫天奇见其带数位师弟奉命出寻续阳草,便将争兽一事简明说起,又令其若碰上一面具少年,必将其带回浑天宗,死活不论。
天邵一一记下,又询问年龄,身躯高瘦,脑中想着身影,便认定下来。此时仔细一瞧天夜,心里也料定此人便是御刀夜。
天夜以为他们不识得,只因争兽之战距今方十天,莫天奇回宗定不止十天,浑天宗到此也需十几天路程,如此他们又怎知御刀夜生得哪般。
天邵冷声道:“阁下好胆,破吾宗大事,又至此争续阳草,见吾等不退,真当我宗无人不成?”
秋德听了,又惊又喜,悄声道:“万小兄,你真是御刀夜?”
“御刀夜!果真如传闻那般,早应想到便是他。”焰君心道。
天夜忙低声应道:“秋掌柜,眼下众人皆有伤,独我一人身轻自由,小子暂且脱离秋家,与浑天宗一斗,若有幸取得续阳草,小子便赶回秋家交与秋老前辈。还望秋掌柜莫言我家事,只道我乃御刀夜便可。”
“如此,也罢。只是切记小心,若取不得,便退去。”秋德道。
“小子知晓!”天夜应了声,走出人群,扔开剑,道:“浑天宗,恶臭强盗。争兽受尔四掌,今日,尔等五人休想活着离开。”
“哈哈,好狂妄的小子,便以你此番修为,我一人足矣。”另一人笑道。
“天凡!莫大意,此人不似表面那般……”天邵尚未说完,那天凡便插话道:“师兄,我此番修为,岂斗不过一毛头小子。”说罢,便跨奔而去。
“天凡!”
身旁一名唤天锋的嘀咕道:“这蠢货,一心只念立功。”
其他二位却从容自若。
“哼!”
天凡奔至天夜两丈远,忽不见他身影。紧接便有一道黑影迎面袭来。
天凡忙起手抵挡。
只见天夜一脚踢中天凡手臂,将他踹回天邵身旁。
一息间,众人面面相觑,皆忖道:“他何时出的手?”
天凡只觉手臂酸疼难忍,忍痛起身,恼怒道:“果然有些门道……”
天邵见他一招都接不住,心头惊骇,怕他又冲动,忙沉声道:“天凡,连师兄的话都不听?”。
“师兄恕罪,天凡只想试他身手。”
天邵心里微怒,看着天夜道:“我浑天宗不做败事,出手只求胜。今日,我等五人便领教你这御刀夜。”
秋德听他说五人齐上,便讥笑道:“五人齐上?可有辱浑天宗门风呵!”
天邵冷笑应道:“你秋家亦可相助,不过与我浑天结仇立怨,不知现今秋家可有那般实力?”
天夜摆手止住秋德,笑道:“我御刀夜岂怕你五人?一齐上又何如,井底之蛙!”
“后生可畏!”天邵冷笑一声,迈出一步,破束境中期修为刹那间展露。
焰君心惊道:“那浑天宗,一中四低,御刀夜侃侃灵念境中期修为,怎敌得过?”
只见天夜缓缓拔刀,修为解封之际,一阵劲风冲击四周,魂念如猛虎般扑向四周。
“嗡嗡!”周遭一阵轰鸣。
“破束境后期!”天邵惊道。
“好强的魂念。”河君亦惊道。
众人哗然,心中皆忖:此间最强者当属御刀夜。
秋德忙道:“我等退至一旁!”
“今日此处无人妨碍,我御刀夜已多日未死战一番。”天夜冷冷看着天邵,杀意一时兴起,不觉令人背脊幽冷。语罢,挥出一道三丈长深蓝之骨。
“斩击么!”天邵等人皆躲过。
天夜又紧随劈出三道,令他五人无从躲避。
五人避开两道,皆迎上第三道,天邵祭出一招功法,当既便有一道火芒劈出,与斩击相撞而消。
五人又迅速将天夜围住。
天邵使剑,天锋使刀,天凡使枪,天拂使鞭,天晓使锤。
五件庸持样皆不俗,刃口泛冷光,珍柄称手劲。
五人齐上,剑刺,刀劈,枪挑,鞭挥,锤撞。天夜横挡,斜切,上劈,下斩,身手敏捷,刀法刚毅,毫无破绽。
双方战经两刻钟,不见胜负。
天邵忖道:“师傅说他刀法卓绝,初时未信,却果真。我等五人齐上竟耐不得他。照此绝无胜算,不如与他试试功法。”想着,便倏地跃上半空,以剑划空成圆,既成火圈,往天夜套下。
其余四人见天邵使功法,亦知情势有变,也皆祭出功法,一时间,或土扬沙滚,或焰走火行,或木困篱围。亮耀耀,火势熊烧。黄漫漫,坪地起尘。绿幽幽,荆木阻途。
焰君惊道:“不好,五人一同祭出功法他哪挡得下?”
“静候,若他果真无法躲过,我俩便助他一臂。”河君回道。
只见那火圈将天夜双手合身束缚,他哪能动弹?众人瞧得冒汗,却现风拂水现,五道飓水似龙,扭曲绕转,切木熄火,止尘定埃,卷向四周。天邵等人惊退四方,见那水飓紧随,又见天夜手掌有驱使之势,忙道:“水龙是他所控,且避开去,攻御刀夜即可。”
几人得令,见那御刀夜真在驱使,各个皆避开,突向天夜。
天夜见状,驱使水飓折返。
“起界!”天邵喝令一声,五人立即撑起一道圆顶结界,将水飓阻在外头,又一齐朝他出手。
天夜被火圈罩住,一时挣扎不出,眼见五人来势汹汹,竟无法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