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面面相觑、啼笑皆非。显然是谁也没有想到,傻暴龙一般的胡杨林,还会录音。有了刘占海的道歉录音,无论如何,事情都不会太糟糕。即便上面查问,也是刘占海有错在先。
刘占海真的快疯了!这家伙居然录了音,这绝对是有预谋的大阴谋。他有录音在手,自己的靠山们,还真拿他没办法。就算是闹起来,最后也会变成狗咬狗一嘴毛,最后各打五十大板不了了之。
“这位解放军同志,还请您放开虎局长,并请您的兵,放开那些警员。无论如何,这都是内部矛盾,您说是不是?”阎定帮肚子都快乐抽筋了,肠子都直拧劲儿。嘴角和腮帮子,忍不住剧烈地抽搐。却不能不强忍着,履行自己的职责,假模假式地向肖小白请求道。
对于虎从林这个刘占海的铁杆狗腿子,阎定帮简直都快要恨之入骨了!可却拿他没有一点办法。现在,见他在肖小白的战靴下,充满恐惧地挣扎,心中爽快的不要不要的。但身份所系,还得求情。
“对不起!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内部矛盾了。他持枪袭击我们肃州军区特战旅的首席教官,严重危害国家和军队的安全,我们要送他上军事法庭!”肖小白一脸严肃地回应。
阎定帮一脸的迷乱,哪又冒出一个啥首席教官?还被虎从林这个可恶的东西,持枪袭击!这个罪名要是坐实了,判虎从林坐十年大牢都绰绰有余。
“这个、这个罪名可真不轻......究竟是怎么回事,能否请解放军同志,给我解释一下?”阎定帮嘴角胡乱抽搐,声音都变调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受到了惊吓,其实他是乐得几乎无法自控。
肖小白顺手从军用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交给阎定帮。阎定帮双手颤抖,打开文件一看,噗地一声喷笑,再也压抑不住了。
文件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特聘呼延林为肃州军区特战旅教官云云,上面盖有肃州军区的大印。
有了这份文件,可以说呼延林就是肃州大军区的人。想要动他,必须得经过肃州军区的同意。
看起来,呼延家族终于发力了!给呼延林搞了这么一个身份,等于是多了一道政治免死牌啊!
“哈哈,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呼延乡长成为贵军区的特聘教官,也是我们地方上的大喜事!”
阎定帮不愧是政治人物,立马把自己笑喷了的失态,转化到军民团结的话题上:“对于呼延教官的兼职工作,我们地方上是无条件支持!这么说来,你们就是负责保卫呼延教官的了?”
肖小白摇头,冷若冰霜地回应:“不!我们女子特战队,是在不影响呼延教官正常工作的情况下,跟随在他身边训练。当然,我们也不会听凭危险分子,或滥用职权者,肆意威胁到教官的安全。”
“好好好,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不过,那些警员,似乎大概可以说是不明真相。你看,是不是给他们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阎定帮不再提虎从林的事,而是为其他警员说情。
“对不起!我也无权凭空做出判断和决定,一切都得等到调查结果出来之后,才能下结论。”肖小白一脸公事公办地说道:“他们持枪袭击军事人员,虽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却暴露出隐患。为了消除隐患,我必须把他们带回去调查。请你相信,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可也不会放过坏人!”
看着肖小白手中的文件,胡杨林有点头大了。他似乎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聪明反被聪明误,作茧自缚了。如果肖小白手里的那份文件是真的,自己就不知不觉地将自己套上肃州军区的战车了。
说话间,又是一阵马达轰鸣声,一辆军用囚车,鸣笛进入乡府大院。跳下几个全副武装的战士。
带头的跑步到肖小白面前敬礼,请求指示。肖小白一挥手,命令战士,将虎从林和所有的警员,全部押上车。
刘占海见状,急忙奔向自己的座驾,钻进车里,马达轰鸣尖叫着,落荒而逃。险些撞到围观的乡民。他真怕这个小女军官一挥手,把他也划拉到囚车里去,拉到秘密军营中,关进黑屋子里,不管不顾,先折磨个半死不活、生不如死。即便最后来个纯属误会,把人给放出来,罪也白受了。
闻迅赶来的乡民,里三层外三层,把乡府大院围的是严严实实。看到刘占海狼狈不堪的样子,他们终于意识到,刘占海也不过是纸老虎,狗屁的霸王、皇叔、无泉县的天。碰到比他强势的人,他也就是一滩臭狗屡。他的一切,都是权力带来的。一旦失去对权力的控制力,他什么都不是!
看到来得恰到好处的囚车,胡杨林彻底傻眼。这究竟是谁把谁算计了?原本,他还充满得意,认为是自己利用了肖白这个大将军一把。现在怎么看,都好像是自己落入肖白司令的圈套里了。
人家真不愧是百战将军,似乎早已把一切都算计好了。用一个大套子,把自己的小套子,牢牢地套起来。任凭自己怎么蹦跶,终究逃不出去。说起来,人家这才真的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有了那份特聘的文件,自己可就是人家的战马了。想不好好给人家拉车,都不行了。可就眼下的形势,自己还真没办法跳车。瞬间,胡杨林想明白了,忍不住便秘一般地苦笑。
“呼延林同志,你是不是应该跟我们交待一下,李文化他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阎定帮一脸沉重地问责。可不住抽搐的腮帮子,暴露出他爽快到极点的情绪。
“对不起,阎书记,实在是对不起了!事赶事儿,忙糊涂了。”胡杨林回过神来,不无尴尬地招呼大家:“阎书记,符县长,各位领导,天寒地冻的,有什么话,还是去会议室里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