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乃是一百多年前国内移民所创建,初始是为了保护移民不被当地地下势力欺负,同时可以和大不巅人展开交涉,保护移民权益,宗旨是保家、卫国、护民、尽忠。掌舵人为四人,是为四喜,下设十大堂口话事人,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势力庞大,乃是港湾地区三大社团之一,这一代的四喜正是肥哥跟华哥等四人。
虽然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但当年的一些古老习俗还保留着,其中一个就是惩治叛徒的开香堂。
华哥三人见全坚竟然想要开香堂,脸色一变,还想说话,但全坚已经站了起来,“如果你们还把老肥当兄弟,那就通知吧,如果不当,那你们就走出这个门,再也不要回来,从此恩断义绝,我也不怪你们。”
华哥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会后,彭哥首先站了出来,对着老肥深深一鞠躬,又对着肥嫂跟荣文兄妹一个深鞠躬,叹息了一声,“平哥,我家业都在港湾,前几年,才刚有一个大胖儿子,对不住了。”说完,眼眶泛红,头也不回,快步走了出去,不一会,传来车辆离开的声音。
“你们呢?”全坚对着已经做出选择的彭哥也是丝毫不在意。
华哥跟春哥两人欲语又止,看了看满脸期待的肥嫂他们,又望了望一脸平静的全坚他们,最后还深深的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的肥哥。脸上神情变幻,让人捉摸不定,最后还是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一天兄弟,一世兄弟,我这把岁数了,该享受的都已经享受过,也没什么遗憾的,我决定今晚就开香堂。”
春哥也点了点头。
全坚这时候平静的脸也是绽放笑容,走上前去,握住了两人的手,说道:“好兄弟,你们会为今天的选择而感到荣幸。”
虽然全坚看起来胜券在握,但他们两人却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开这个香堂讲的还是实力啊,现在就希望那些老一辈能够一条心了。
“荣文,你要去亲自为你父亲报仇吗?”全坚对着林荣文看了一眼。
林荣文坚定的点了点头,肥嫂跟少丽虽然满脸担忧,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晚上八时,四喜社团总部,华哥跟春哥已经坐在总部处,他们穿的是一百多年的先民服装,一个巨型的关二爷立在他们身后,香火正旺,气氛浓重。
随着时间的推移,十个堂口的话事人陆陆续续来了五个,年纪跟华哥他们差不多,神情凝重,毕竟今晚开香堂是要干什么,他们心知肚明,现在陈范财雄势大,加上身手了得,而且肥哥作为大四喜之一,他也是说打就打,丝毫不留情面,虽然在来的时候,华哥已经说的很明白,他们这帮老家伙要团结一致,但大家心中有数。
进到香堂后,他们还是很有礼数的跟华哥跟春哥打了一声招呼,还向站在一旁的林荣文问了一下肥哥的近况。
忽然他们看到了隐在黑暗中的全坚他们,确认了好一会,才有些不敢确定的问了一句,“平哥!”
全坚点了点头,得到确认后,五个人顿时脸色洋溢着喜气,毕竟这当年的平哥可是威风八面,如果当年不是平哥,四喜社团说不定已经成为过去式,当年平哥还有他手下的十三太保可是在他们的心目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我就说华哥为什么要开香堂,看来是平哥到了。”
说完还有些不确认,看了看全坚身后的王天力跟天残地缺,指着他们三人说道,“平哥,你的大部队呢?”
听到大部队三个字时,华哥跟春哥脸上也是一暗,平哥带来的也就这三个人,虽然这三人在年轻的时候很牛逼,但现在,不说也罢。
“平哥的大部队就是我们。”天残感受到他们眼光的怪异,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声,毕竟他早已经一肚子怒气,暗道妈的,自从来到港湾后,处处受人白眼,等下要你们知道老子的厉害。
要说这三人也是有自傲的资本,这些日子来,杨天专门给他们开了一个特训班,为他们三人量身打造了一个适合他们的武功,并且大费力气,用九转生死枯荣登天功帮他们打通经脉,经过这段时间的地狱式修炼,他们已经晋升到先天后期高手的行列。
五人听到天残的话后,本喜气洋洋的脸霎时变得黯然无色,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慢慢的走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但心下却暗道,“平哥也已经思想过时了,还以为现在这些年轻人会尊师重道吗?”
有几个还用怜悯的眼神望了全坚他们一行。更是打定了原先就决定的立场。
气氛显得有些压抑,还有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
十几分钟后,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从室外传来,“我听说有两个老家伙召集所有堂口话事人,听说要摆香堂,行家法,是不是觉得很搞笑啊!”话说完,随着的是一阵哄堂大笑。笑的那样肆无忌惮。
人到声到,一行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一马当先的是一个长得很魁梧,脸上倒没什么显著特征,但一双三角眼不时凶光闪烁。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这一行人进来后,也不理会正坐在中央的华哥两人,而是先有一个中年汉子拉开凳子给三角眼坐下后,其余人也跟着坐了下来。
原先来的五个堂口话事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却丝毫不敢声张,反而不敢朝三角眼的位置看去。
看到在座五个人的表现,华哥跟春哥满脸失望,但既然已经决定摆香堂了,两人也是做好了心里准备。
“陈范,你看你的样子,你的眼中还有祖师爷,还有社团帮规吗?”华哥怒喝了一声。
陈范哈哈哈大笑,没有讲话,眼中闪动着毒蛇般的诡异光芒,冰冷冷的瞳孔不似人类,身边的温度都好似低了好几度。
华哥跟春哥虽然也是刀山血海中走过来的人,但在这个眼光的注视下竟下意识的不敢与之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