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看到这种情况,满意的笑了笑,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这样的虐人节日,隔断时间来一次,还能提升场子的人气。
从他的神情还有众人的表现,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但看向一边流泪一边狂笑的黑寡妇,心下也是寒气直冒,暗道熊哥的品味还真他妈的独特。
声浪停下后,只听见鱼德需粗重的痛苦喘息声,还有那已经痛苦的有些变形的脸。鲜血顺着头顶流到脸上,好似地狱的恶鬼。
忽然一个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呦,这是什么大场面啊?感情是为了欢迎城哥我的!”声音中满含放荡不羁,满含欢喜。
循声望去,刀疤脸上的刀疤也是动了一下,连忙迎了上去,喊了一声,“城哥,好久不见你来玩了。”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正是张城城。
但令大家奇怪的是,今天的张城城好似有些不一样,头发也染回黑色,后面也没带着那些奇形怪状的手下。
“刀疤,熊嫂又找到乐趣了。”张城城看到正跪在地上,满脸带血的人影,眉头皱了皱,有些不喜的说了一句。
自从他改邪归正后,对这种恃强凌弱,无故欺负弱小的事情不知为啥很反感,本来今天帮天少办事,心情正爽,想要来喝两杯,看到这种情形,心神大受影响,转身就想离开。
忽然,正跪坐在地上的小子,不知那里来的力气,好似发了疯的叫喊了起来,“张城城,我是鱼德需啊!”
一边喊着一边就想往张城城跑来。张城城眉头皱了一下,想了想,这鱼德需是他妈的那根葱啊!走的脚步并没有停。
想要冲过去的鱼德需被围在周边的几个壮汉狠狠的推了回去,一个重心不稳又狠狠的倒在地上,这时候的鱼德需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生怕张城城就这么走掉,于是连忙竭尽全力的喊了起来,“杨天是我姐夫,你今天不是去机场接我们吗?”
“听到杨天两个字。”张城城心下一颤,连忙停止了脚步,转过身去,也不理会黑寡妇的身份了,一把推开挡在自己行进道路上的黑寡妇,大步流星的走到鱼德需面前,也顾不得鱼德需满脸是血,伸出手抹了一下他脸上的血迹。
“妈的,惨啊!”看到这张因痛苦跟失血而变得有些惨白的脸,张城城忽然间吓得有点想要尿尿。
这他妈的不是天少的未来小舅子吗?
黑寡妇也是没丝毫准备,被张城城这一推,竟跌倒在地上,惨叫一声。
站在身后的几个壮汉连忙把她扶了起来,这站起来的黑寡妇不干了,朝着刀疤发了疯似的喊道:“刀疤,给我把他的手砍断。”
刀疤脸上的刀疤抽动了几下,脸露难色的看了看正蹲在地上的张城城,心下暗道,“砍你妹啊!砍,你个胸大没脑的,你知道他是谁吗?如果不是看在熊哥的面子上,老子早就把你先奸后杀,再杀再奸了。”
“嫂子,我看城哥也是无意的,你大人有大量就算了吧。”
周边的吃瓜群众这时候也意识到场上的微妙气息,心底更是兴奋,暗道,这可比一边倒的虐待好看的多了,这是势均力敌的火拼啊!
黑寡妇当然也不傻,听到刀疤这么说,也意识到张城城的身份可能不一般,但心中那股气就是吃不下。
“城哥,你救救我吧。”看到张城城回来,鱼德需本已经绝望的心又燃气了生命的希望,连忙哭喊着,伸出手死死的抱着张城城的大腿。
张城城看到真是鱼德需,一种想死的心都有,如果被天少知道他女朋友的弟弟竟然在酒吧被人仙人跳,打的生不如死,自己也在场,那就算跳鉴江也洗不清啊!连忙把鱼德需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一转头,一股暴虐从心底萌芽,生根,壮大,双眼红的恐怖,死死的盯着刀疤,怒吼了一声:“他妈的究竟是谁干的。”
看到张城城发飙,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竟然不是刀疤跟黑寡妇,还有场边的观众,而是鱼德需,他现在也是被吓怕了,于是连忙拉了拉张城城的衣袖,轻声说道:“城哥,我看还是算了,我们快走吧。”走下凳子拉着张城城就要走。
“走,肯定是不能这样走的,不要说天少,就算是自己也过了自己这关,天少的未来小舅子无缘无故被打,自己竟然不为所动,毫无作为,这以后自己还怎么敢出现在天少面前。”
“你放心,我今天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鱼德需也是被张城城的气场所慑,战战兢兢的坐回了凳子上,不时的偷看黑寡妇跟刀疤他们几眼。
“我他妈的,今天在这里放话,不管是谁,打了需哥的都要付出代价。”说完拿着一个啤酒杯狠狠的对着桌角一敲,砰的一声,酒花四射,断了一角的啤酒瓶露出尖端,在灯光下闪着玻璃的锐利光泽,令人心寒。
望着张城城独自一人,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而且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放狠话,尤其是那手拿一办啤酒瓶风姿,鱼德需这个小飞子不由的心驰神往,暗道,“原来这个看起来跟农民工一样的小子竟然这么牛叉,不由的为自己在机场讽刺他感到害怕。”
看着杀气毕露的张城城,刀疤连忙说道:“城哥,可谓不打不相识,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城哥你的朋友,不如这样,由我做主,赔偿这位小兄弟十万块钱医药费。你觉得怎么样?”
“十万块,你老子我有的是钱,我在这里也跟你们直说了,刚才谁打了需哥的,现在站出来,让我一个一个在他的头上敲上一瓶,这件事就算了,要不没完。”
“呦,给你脸还不要脸了,你他妈的知道我是谁吗?”黑寡妇看到张城城竟然苦苦相逼,也发了狠,毕竟这是在自己的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