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雪莉啊别这么为难他啊,干脆做成龙肉刺身晚上给兄弟们下酒算了。”甄罗天煽风点火地调侃道,他用余光扫了下杨轩连脸上那切齿痛恨的模样很是满足,幸灾乐祸地笑道:“你就不该帮着狼族办事明白吗?后悔现在何必当初呢,况且这么多年来你苦也吃了不少吧?可最后你得到了什么吗,没有!”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了,主人的大哥不会被你的妖言蛊惑的!我相信他,不会就此放弃的!你等着吧!”赤麓用两只爪子死死地掐住断掉的尾巴,吃力地昂起头冲着得意洋洋地甄罗天怒吼道。
“真是不乖啊,看来你的爪子也不想要了。”刘雪莉拿着满是鲜血的匕首,步步逼近直往后蹭的赤麓,剔透的双眸中闪现出几丝猩红的亮光。
杨轩连怔怔地看着即将遍体鳞伤的赤麓,心如刀绞。但他最后还是咬紧牙将脑袋扭向一边,痛恨的泪水涌出了鲜红的眼眶:“赤麓…我真的受够了。”杨轩连的话音对即将被推进鬼门关的赤麓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甘堕落的杨轩连,愤恨地歇斯底里地大声辱骂道:“混蛋!!杨轩连你这个混蛋!!我看错你了!!你这个懦夫!!!!”
与此同时刘雪莉挥起的匕首突然落下,但就在刀尖离赤麓的龙鳞还差分毫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对甄罗天说:“罗天哥,这只小龙要不然回去送给泽源吧?虽然尾巴没了,但鳞片还是很宝贵的。”
“也好,杨轩连现在劝你回头也许不算太晚。不过如果你不赶紧跟狼族划清界限,三年后我可不会对杨希奇放水,到时候你准备好给他收尸就好了。当然,只要你狼族再无瓜葛,我保证你们全家安然无恙,到底怎么样你自己决定吧。”就在甄罗天真把松手的时候,一颗金苹果突然打破玻璃,向着甄罗天的放心飞旋而来。甄罗天拽着杨轩连敏捷躲开,那颗金苹果正巧被刘雪莉扣在了掌心里,他盯着金苹果看了看不以为然地咬了口,吞下后对正摸不着头脑的甄罗天说:“罗天哥,这个金苹果有种很不友好的味道呢。”
“轩连,赤麓没事吧!”是鸩酒的声音,这倒让杨轩连感到很是惊讶。随后鸩酒把住窗框翻身跃进了房间,紧随其后的还有把黑色长发扎在脑后的沈堀辽。
“你们怎么来了?其他人呢!”杨轩连心急如焚地追问道。
“是欣让我来的,清庄他们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只是察斗今和雪藕出了点状况。”鸩酒的眼中交错着忧心忡忡的寒光,随机又消失殆尽,她不想再给现在已经快要被惭愧与悔恨压得喘不过气的杨轩连添堵了。
“美女,你这样的动作未免有点太大了。难不成你也想来送死啊?”甄罗天眼看就要松开的手突然收紧,他扭过头看着有些冒冷汗的鸩酒,很是挑衅的问道。
“我劝你赶紧把轩连放了,否者大家可都没好果子吃。”沈堀辽伸开左臂将鸩酒护在很是,摆出副想要讲和的笑脸迎了上去。或许是因为自己清楚这样成功几率不大,所以沈堀辽又给补了对于甄罗天来说很是致命的一刀,他说:“我也不会强求于你,如果你不肯放了轩连的话…对陆泽源我也就没必要心软了。”
“你把泽源怎么样了!!”甄罗天瞳孔一缩,厉声质问道。就连刘雪莉也怒气渐长,他放下匕首扭过头很是不悦地瞪着沈堀辽。
“呵呵,我对那小子没什么兴趣。做个交易吧,你们把轩连放了告诉我们水玲的位置,我就把陆泽源的情况告诉你怎么样?这下我们两方可都不吃亏。”沈堀辽边跟甄罗天谈条件边向鸩酒使了个眼色,鸩酒会意走到瑟瑟发抖的赤麓身边,捡起地上那节尾巴,拿起茶几上的宣纸。赤麓颤颤巍巍地爬到宣纸前,扭头担忧地看了眼杨轩连后就一头钻进了宣纸里,安静养伤了。
“跟我谈条件的你还是头一个…好我答应,不过你要是敢耍我的话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甄罗天慢慢松开了杨轩连,心不甘情不愿地对他说:“安水玲被我关在怨栽祭司的木屋里了,我给她灌了些迷药估计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但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杨轩连揉了揉被掐红的脖子,看向沈堀辽点点头。
“对陆泽源我只是小小惩罚没下多狠的手,我已经事先把他送回去了,要是你这个大哥当得还算称职的话,就早点回去看看吧。”沈堀辽甩甩手,示意甄罗天赶紧离开。
甄罗天不悦地瞥了眼沈堀辽,带着刘雪莉从窗口跳下。一阵巨响后,两只身材魁梧的黑色大鸟瞬间从众人窗口掠过,两三根冒着寒气的羽毛飘落在在地上。
“轩连,不要紧吧?”沈堀辽走到杨轩连身边,搀扶住他关切地问道。
“没多大事,只是赤麓这次伤的有些严重了。堀辽,斗今和雪藕到底怎么了?”杨轩连急切地问道,而沈堀辽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开始故意回避。
“斗今被巨大的黑色怪鸟抓伤了后背,雪藕也中了黑荆棘的毒。我们大家推测八九不离十是尸鸟组织里的人干的,刚才那两个人应该是大当家甄罗天和二当家刘雪莉。轩连,找到水玲之后你跟我们去看看大家吧?”鸩酒咬着牙,很是悲痛的道出这番话来,浅浅的泪花也逐渐翻腾起来。
“等找到水玲再说吧,我现在真的没脸见大家了。尤其是…斗今和岸花他们。”杨轩连整整衣领,拿起茶几上的宣纸看了看。赤麓很是安详的闭着眼睛,而他的尾部亮着点点的星火看样子断掉的尾巴正在慢慢恢复。杨轩连悬着的心终于安然落下,正当他准备把宣纸放下时,赤麓缓缓地睁开眼睛,正好跟杨轩连四目相对。
“赤麓…我…”
“没关系的,主人的大哥我知道你当时有些挣扎,我理解。晚上有番茄吗?”
杨轩连顿时被赤麓这句不计前嫌的话给搞的哭笑不得,最后他温柔地笑笑应道:“当然有,今晚的主打菜就是番茄牛腩,满意吧?”赤麓咧着口尖利的白眼,心满意足地狂点脑袋。
“堀辽,鸩酒我们现在去木屋找水玲吧。我怕时间久了,她会出事。”杨轩连小心翼翼地放下宣纸,扭头向沈堀辽和鸩酒提议道。
沈堀辽和鸩酒对视眼,纷纷点头同意,可他们还是有些担心杨轩连。
“我ok的,现在先找到水玲比较要紧。”杨轩连说着就迈开腿往门口走去,身后却突然响起赤麓的呼喊声:“主人的大哥,把我也带上吧!”杨轩连扭过头发现赤麓正在宣纸里乱扑腾,没过几秒就挣脱出来直奔懵逼的杨轩连而去。
杨轩连举起手挡住赤麓的龙脸,别过头无奈地妥协道:“得得得,带你去。别添麻烦啊,还有最后别让你的尾巴感染啊。”赤麓大喜,一把抱住杨轩连使劲地蹭来蹭去。
沈堀辽和鸩酒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哈哈这下轩连可有受的了。沈堀辽伸手把赤麓从杨轩连的身上扯了下来,说:“事不宜迟,赶紧出发吧!”
没过多久,大家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怨栽祭司的木屋前。杨轩连喘了口气,慢慢推开门一阵呛人的尘土扑面而来。
“咳咳,水玲你在吗?”杨轩连捂着口鼻,将视线投向屋内轻声询问道。
没有人回答。
杨轩连有些慌了,他冲进屋内大喊道:“水玲?!”还是没有回应,因为此时屋内空无一人,根本没有安水玲的身影。
“堀辽,这是怎么回事啊?”鸩酒走进屋,环顾着四周诧异地问道。沈堀辽没有说话,但他的心中却暗叫不好,这时他突然发现木桌上有张纸条。他走近拿起一看顿时怒发冲冠:
这就是你跟我耍小聪明的代价,你不把泽源的真实情况告诉我,安水玲就必死无疑!甄罗天
“他妈的,被甄罗天给耍了!”沈堀辽愤恨地要紧牙关,一拳打在了土黄的墙壁上。数条黑色的裂痕突然暴出,快速地向四周蔓延开来。
“堀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杨轩连惊慌失措地追问道。
“他大爷的…额…”沈堀辽还没说完话,就紧抓着胸口的衣服痛苦地跪在地上,吐血不止。“堀…”鸩酒也相继倒在地上,惨白的嘴边也淌着血沫。杨轩连见状连忙扶起两人,心急如焚地问道:“喂喂!堀辽,鸩酒你们怎么都突然间吐起血来了啊?你们哪里不舒服啊啊啊?”
“该死,是那几根飘进房间的羽毛有毒…轩连快逃…别管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