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若水再一次遇见她的前男友之后,隔了很多天,心情总是有点闷闷的,做事总是不在状态。
牧林静皱着眉头看着溢出来的水湿了他的脚踝,抬眸,就看见季若水出神的那张惨白的脸。
他低声吼道:“季若水,你要死啊!”
若水收回思绪,看着杯中溢满的水,湿了桌子的一角,连同那些资料也一并湿了,水滴答滴答的又落在了牧林静的脚踝上。
她紧抿着嘴唇,慌乱的抽出一旁的纸巾时又打碎了那个盛满水的杯子,水湿了牧林静的裤子,最糟糕的是竟然洒在了那个隐私的地方。
若水机械的扭头,果然,牧林静正一脸阴沉的看着她,眼神像要把她杀了一样。
她吞了吞口水,愧疚的埋头打扫着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等等。”话音还没落,就听见季若水嘶的一声。
牧林静一把扯过她的胳膊,修长的手紧紧的摁着她出血的手指。
“牧林静,你是笨蛋吗?看不见一堆的玻璃吗?还用手去拿,真是蠢得让人头疼!”
若水被他莫名的吼声吓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怎的,鼻尖微酸,她忽然好想哭。
很熟悉的话,江际天也这么对她说过,她总会犯各种各样的错,而每次她犯错之后,江际天总会第一时间过来收拾残局,宠溺的摸摸她的头,温柔的对她说,像若水这么笨手笨脚的,以后可怎么生活啊。
她总会扬起笑脸,死皮赖脸的说道,这不是有你嘛,我才不担心。
而他总会默默不语的把她搂在怀里。
现在想想,可能就是因为她太笨了,那么死皮赖脸的缠着他,江际天才会离开她的。
若水又想起牧林静的话来,所以,他刚才是在关心她吗?
她扬起委屈的小脸,看着牧林静责备的眼神。他的眸色很深,黝黑的瞳孔直视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一样,她忽然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担心。
就在若水准备想接下来他会不会说一些安慰她的话时,悠悠声音响起,“笨死了,浪费医院的消毒水和创可贴。”
若水抽了抽嘴角,她就知道怎么可能?季若水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他怎么可能担心你呢?怎么可能!
遐想之余,牧林静已经拖着她的手坐在床边,不知道从哪翻出了一个药箱,从里边拿了一包药棉,一瓶酒精还有一个创可贴,整齐的码在桌子上。
他有些粗暴的扯过一个垃圾桶,用棉签沾了沾酒精,认真的为她擦拭着伤口。
季若水微微蹙眉,酒精蛰的真疼。但是她能感受到牧林静的手很暖,而且正紧紧的握住她白皙的手指。
认真的男人最帅。季若水看的有些痴迷,虽然牧林静总是欺负她,但是她从来没有否认过,他长的确实很好看,高耸的鼻梁,性感嘴唇,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像是天上的星星在调皮的跳动,浓黑的剑眉下是一双深邃又有威严的眸子。
白色的医褂更多了一分彬彬温雅的气息,猛的,她看到那条湿了的裤子,不由得发出了声音,有些想笑。
似乎是她笑的声音有些大,牧林静用眼神瞥了她一眼,完成了最后的包扎步骤。
若水缩回手来,看了看他的成果,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她有些脸红的指了指他的裤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你真的……不湿吗?”
牧林静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又用眼神回瞥着她,默默的飘过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谁弄的。”
季若水有些歉意的低了低头,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牧林静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语气稍微和缓了一点,说道:“还不出去,等着看我换衣服啊。”
“哦。”
她怏怏的转身,身后又传来一声,“等等,把门关好了,不许偷看。”
季若水扯了扯嘴角,无奈的撇了撇嘴,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谁稀罕看你。
“知道了。”刚才的好感一定是错觉,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