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宇。说吧,给我一个解释。如果你编的这个故事太长的话,就请你长话短说好吗?”季若水眯着眼睛好像要把他看透一样,可惜每次都看不透他。
帅气的脸上扬起一抹微笑,宠溺的看了看她,抬起手里的咖啡微呡了一口,才慢慢说道:“对不起了。”
季若水瞥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似乎并不满意他这个道歉。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不给我一个……”她咄咄逼问道。
“我查到了一些关于恩师的事。”他打断她,一本正经的脸上露出难得的沉重。
季若水愣了愣,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沉重起来,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没想到,还是那么不经推敲。心里的那块伤只要触及,便是生不如死的疼痛。
在外人看来,她掩饰的很好,三年的时间就能够从双亲双逝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变得坚强,乐观。而只有他知道,她不快乐,藏在心底里那片痛苦,永远也不会消除,只要触碰一定是一块剧痛的疮痍。
她不在乎,可是他在乎。他不能再让恩师的女儿有任何闪失,他要好好保护她,而同时他也不愿意那个真相就此掩埋。
“若水,你……”泊洛试探性的问了问。
“我没事。”她安慰的朝她笑笑。这些年来多亏了她这个好朋友,好闺蜜,她早就已经把她当姐姐来看了,又怎么能让她担心呢。
徐浩宇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查了医院的资料,恩师当年在那场车祸中并不涉及内脏的损伤情况,只是左侧大腿骨折,肋骨断裂3根,但是这并不会导致脑死亡。我相信你一定比我清楚吧。”
季若水低头抿了抿咖啡,确实,虽然作为护理,她所涉医学知识没有那么宽广,但确实,在内脏器官没有受损和没有大出血的情况下,患者不会发生脑死亡。
她一直以为是爸爸开车喝了酒,结果出了车祸。当时因为爸妈都签了遗体捐赠书,在她看了他们最后一眼就被医生拖走了。医生告诉她,是因为醉酒驾驶,当时她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奇怪,爸爸从不喝酒开车,怎么会……
痛苦的回忆总是让人难忘,哪怕不经意的提及,便足以让她痛不欲生。
徐浩宇见若水没有说话,便知道她心中的痛又在隐忍着,“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是你逼我的。”他故作轻松的说着。
季若水舒缓了心情,但仍有点闷闷不乐,只是呆呆的说:“这次就原谅你了,爸妈的事,就不要再追究了。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若水。”徐浩宇叫住她。
她顿了顿身体。
“为什么?我不会放弃的,你真的不在乎吗?”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没有回答,只是径直向前走去。
“够了,徐浩宇。你还嫌她伤的不深吗?难道你要把每一个人都伤一遍才满意吗?”泊洛心痛的望着他,随即追上季若水。
只有他还呆呆的站在那,他错了吗?
他不会忘记,他回国之后,还没来得及去看望恩师,却听到了一个噩耗。他飞奔到家里的时候,他只看见一个孱弱的女生抱着膝盖,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头深深的埋在手臂下,一耸一耸的肩膀看的让他心痛,他轻呢的叫了她一声,她抬起头来,哭的梨花带雨的看着他,那张秀气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坚强。那时候他就决定保护她,那成了他的职责。
而这件事情,凭他警察的直觉,绝对不只是车祸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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