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被曹操、审配等人报以厚望的夏侯尚,正骑着马优哉游哉的朝黑山军的宿营地走去,夏侯尚在行动。
到了营地之后,见到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曹丕,毕竟在黑山军这个刚刚投降的队伍中,曹丕这个公子的身份还是比较好使的。
而张燕、杨凤、张白骑等人都是眉开眼笑,不笑不行啊!
既封了侯,驻扎之地又从黑山那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到了邺城,他们怎么可能不满意?
所以这些正在商议着等这瘟疫的事情过去之后,就将黑山上的部众全部接下来,安置在邺城附近。
这样之下,背靠曹操这颗大叔,他们岂不比在黑山之上过的快活?
至于说还有十万人患有瘟疫,需要他们去处理,这简直是太简单了,杀人这些黑山军可毫不含糊,他们又不是什么仁义之辈,更不是原曹营中人,而是黑山军,与袁氏降卒及曹营伤兵可以说是皆有仇恨,所以由他们对付那些身患瘟疫的将士在合适不过。
夏侯尚见曹丕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那是自信,更是能力得到验证之后,大权在握的表现。
夏侯尚不由的小声对曹丕说道:“现在司空为瘟疫之事忧心忡忡,食不能寐,你现在这样的表现如果传到司空的耳中,嘿嘿!”
曹丕闻言心中一动,旋即换了一副忧愁的面庞,变脸之迅捷,夏侯尚感觉已经不下于他了。
然后曹丕问道:“这次你回城,父亲他们可有了对付瘟疫的良策?”
夏侯尚点了点头说道:“有是有了,不过是我向司空献了治愈瘟疫的良方,司空已将治疗瘟疫之事授权与我了。”
“什么?”曹丕惊呼道,这次他是真的愁了,埋怨道:“伯仁,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纵然是你立功心切,可这瘟疫之事你不能接啊!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夏侯尚见曹丕真的是替他着急,不由的微微一笑道:“子桓勿忧,山人自有妙计!而且你什么时候见我夏侯尚打过毫无把握之仗。”
曹丕气的直瞪着他,气道:“你还有妙计?吹牛皮差不多,还不打无把握之仗?哪次不是被人逼上去的?”
夏侯尚想要还击,但是发现曹丕说的还真特么的对,他竟然无言以对,被说的哑口无言,于是转移话题道:“韩德他们怎么还不来?”
说韩德,韩德到,只见韩德和杨凤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至于蒋干,早就回邺城了,毕竟人家不会同夏侯尚同流合污。
“好,你们来了就好。”夏侯尚待他们二人和曹丕互相抱拳之后,急不可待的说道:“我在这里等候多时。”
韩德拍了拍胸脯刚要表忠心,旁边的杨凤直接抢先说道:“将军若有令,但凭吩咐。”
韩德幽怨的横了杨凤一眼,又特么的被抢台词了!
夏侯尚点了点头说道:“二位将军可能不知,司空将防治瘟疫之事交给我,现在需要二位将军分头去准备。”
“韩将军,你带一批人马前去附近采摘芨芨草这类的野草,能采多少采多采多少,多多益善,但你至少要采集两千人份的野草,记住要找本地的向导,以免走弯路,时间要快,因为你只有一天的时间,你明白吗?”夏侯尚注视着韩德说道。
韩德得意的横了旁边的杨凤一眼,抱拳说道:“将军放心,末将保证在天黑之前归来,采集够一万人用的野草。”
“好,韩将军,事不宜迟,你现在就赶紧出发!”夏侯尚自动过滤了韩德吹牛逼的话语,吩咐道。
“诺!”韩德抱拳,而后大踏步的离去。
“杨将军!”
杨凤见夏侯尚对自己说话,急忙身体略微的前倾,保持聆听状态。
“还请杨将军你亲自带领你麾下的部众,将邺城周围的牛,重点是母牛,重中之重是染病的母牛,全都搜集过来,无论这些牛是在贫民家中还是在豪门世家之中,全部统统给我牵过来!”夏侯尚吩咐道。
杨凤眉头一动,问道:“将军,若是他们不给呢?”
“嘿嘿!”夏侯尚冷笑两声道:“我可是奉司空之命治疗瘟疫,也算是假节了,有胆不从者还用问吗?发挥你们黑山军的本行就行了,世家大族就不必了,人家家大业大不缺这些牛,但贫民之家必须登记,且给足银钱,不要银钱的,日后就将牛还回去,你明白吗?”
黑山军原本就是贼寇,本行那就是打砸抢烧,杀人放火吗?
杨凤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去。
只听夏侯尚阴测测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杨将军,世家大族死多少人,丢多少东西,我不管,但若是有一个贫民家糟了兵祸,我可全都算在你的头上。”
“你要知道曹营之中军法森严,尚且没有敢不畏法度的,希望黑山军不要让司空失望!”
杨凤是一个聪明人,听完这些话,他就开始自行脑补,以为这是曹操要收拾这些邺城的世家大族,但不好意思直接出手,毕竟人家都投降了,所以就让他们黑山军出手。
等到杨凤走了之后,曹丕忧心的问道:“伯仁,父亲真的让你同世家大族为敌了?”
“没有啊!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夏侯尚诧异的问道。
“可你刚才明明说了的啊!”曹丕不解的说道。
“我说什么了,我说了就是啊!”夏侯尚一副你白痴的样子,“我还说现在就下雨呢,你说会下吗?”
“那你这不是坑黑山军吗?”曹丕急道:“不行,我得去告诉他们。”
“呦呦,我们的曹二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你不会真的以为发号施令了几天,这黑山军就听你的了吧!”夏侯尚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若真是这样想的,我劝你还是赶紧收拾收拾回家抱着媳妇儿睡觉吧!对了,我听说那个甄氏长得国色天香,不亚于当年的貂蝉,可有此事?”
夏侯尚说着说着就歪楼,颇有些探究八卦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