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后。
二狗甩着大尾巴开始扑上来要饭吃,林燃看什么都气,死活想不明白今天这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又把陆思铭这个职业出气筒叫出来背锅。
「邪邪的燃燃:妈的!」
「邪邪的燃燃:都怪你!」
「邪邪的燃燃:老子不光没讨到好,还被邻居给喷了一顿。」
「夏夏的铭铭:???」
「夏夏的铭铭:啥情况???」
「夏夏的铭铭:今天中午可是你自己口口声声“嘿嘿嘿我隔壁邻居要泡我我怎么办哎呀我的小女神可是小邪这样我很为难的啊”的狗样子。」
「夏夏的铭铭:不是我拿刀架在你脖子逼你说的好伐啦旁友。」
「邪邪的燃燃:我不管。」
「邪邪的燃燃:我不管。」
「邪邪的燃燃:我不管。」
陆思铭:“”
陆思铭一脸懵逼地看着手机屏幕,觉得这个男人非常有自己当初小女朋友“我不听我不听你就是不爱我了”的撒泼气势。
「夏夏的铭铭:你给老子滚。」
「夏夏的铭铭:撒泼给谁看,老子又不是你男朋友!」
「夏夏的铭铭:当初是不是你往我房间床底下塞的基佬杂志?」
「夏夏的铭铭:刚刚在医院我看你情绪大起大落地就不忍心和你算账。」
「邪邪的燃燃:」
「邪邪的燃燃:这不是重点。」
「邪邪的燃燃:重点我听的真真的。」
「邪邪的燃燃:我本来给她交钱去,然后没走远,真听见她说她要泡我来着。」
「邪邪的燃燃:然后我想了想,虽然我已经有小邪了,但是我邻居长得其实也不错」
「邪邪的燃燃:然后我就不太好意思拒绝她,今天下午在办公室的时候,还满脑子想着我该怎么委婉地表达我心里其实爱小邪爱的不得了加上她也知道所以我们是没有可能的。」
「邪邪的燃燃:结果晚上我回去,他妈的刚敲了一下门,安澜就给我整个人拽了进去。」
陆思铭一个激灵,心想干他奶奶的艳遇啊。
「夏夏的铭铭:然后你们就疯狂地嘿嘿嘿了?」
林燃心想要是那样还好了虽然很对不起小邪。
「邪邪的燃燃:不。」
「邪邪的燃燃:她」
「邪邪的燃燃:门一关把我堵墙角开始威胁我」
陆思铭一口水飙到三尺高。
「夏夏的铭铭:???」
「邪邪的燃燃:然后威胁我、恐吓我,还一副恨不得撕了我的样子,问我记不记得上午说了什么。」
「邪邪的燃燃:然后继续威胁我、恐吓我,还一脚把我踹了出来。」
「夏夏的铭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该!」
「夏夏的铭铭:你小子也有今天!」
笑归笑,陆思铭还是很为林燃考虑的。
「夏夏的铭铭:不过说实在的,以前你一口一个小女神白月光的,自从你那邻居搬过来,变了很多啊。」
「夏夏的铭铭:先不管人家说的要泡你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那你又激动什么?」
「夏夏的铭铭:咱们当初留学那会没有女的往你身上扑?」
「夏夏的铭铭:你是怎么一口一口“我心里有人了”把持住的?」
「夏夏的铭铭:现在碰上个长得好看会来事的邻居就屈服了?」
「夏夏的铭铭:林燃,你不爱邪神真眼了?」
翌日。
花粲说是家里有事,于是从年家里扒拉了三天出来回家。虽然非常期待对方看到自己疯狂想diss的主编竟然是某个大大潜伏过来的崩溃表情,然而人家不在也没有办法——总不见得她一个流量聚聚,跑去人家家里撒泼吧。
于是这一天过得极其和平。
到点下班回家。
从来只会被外卖小哥以及快递大爷叩响的防盗大门,在今天发生了点虽然微妙但还挺明显的变化。
这区别不是如同土豆削了皮,抑或是花菜去了心这样锦上添花一看就赏心悦目,发散一下甚至可以概括为洋溢着过年喜庆气息、令人恨不得在大门口扭一段秧歌的变化。
而是
风轻云淡秋高气爽一切都非常恬淡的氛围下,蓝色的大片天空中突然飞过一只雄壮金刚狼般的突兀变化。
安澜微怔,旋即轻笑敛眸,掏出手机拍了张防盗门的照片给薛芮发去,并附上自己内心非常诚恳的想法。
「plutoim:你plutoim大大怕你吊着半条命在医院苟延残喘太过无趣,给你分享乐子来了。」
「plutoim:图片」
另一边的薛芮刚目送着小护士离开,微信连震两下。
看到第一条消息时,她非常想素质十八连问候一下安澜的编辑——这种作者这样的文字功底这么骚的成语用法你们是怎么把她捧成网站门面拉出去蒙骗无知少女的,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随后在看到第二条消息中的图片时,薛芮不得不承认,安澜的后半句话形容地十分精准——还真是个乐子。
图片上是一扇防盗门,从门牌号以及走廊的结构,薛芮就能确认这是安澜家。
只不过这大门中间、猫眼的位置,非常突兀的用四条大红胶带在四角固定住了一张a4纸。不用放大,薛芮都能看见纸面中央的两个硕大的黑字——骗子,以及紧随其后的一个苍劲有力的感叹号。
如果这是小学语文的看图说话,那凭借她高中过硬的理解水平,薛芮认为红白黑这三种传统的颜色配上笔势雄浑的两个大字,生动形象地表现出了字体主人被这扇防盗门主人所欺骗后的愤怒无奈与走投无路
因为此情此景,酷似在人家大门口放黑白照还假惺惺地点上两根香的场面。
她只想哈哈哈哈哈哈。
「是芮不是丙: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芮不是丙:怎么肥四!」
「是芮不是丙:你骗谁了?」
「是芮不是丙:这宛如农民工讨债一般的手法,啧啧啧。」
「是芮不是丙:看起来这人还挺文明,没朝你门口泼油漆。」
安澜也想问问自己到底骗谁了。
「plutoim:鬼知道我骗谁了哦。」
「plutoim:毕竟这些年被我用“电脑炸了”骗过的编辑,以及用“我保证这本是he”的读者,拉起手来没准能绕蓉城两圈。」
「plutoim:人红真是是非多。」
「plutoim:啧。」
安澜惋惜地摇摇头,自觉没准是哪个小读者的恶作剧。然而刚想上去撕纸的手,在触及边缘时顿了顿——这龙飞凤舞的字体,莫名地有点眼熟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