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驭并没有回家,而是想着村外走去,既然已经决定了不再窝囊的活下去,那就得有与之相配的资本,而强大的实力无疑是最好的倚仗。
“驭哥,驭哥,你干嘛去啊!”一个小胖子颠颠的跑了过来,刘驭认得,追来的是铁匠的儿子,刘驭唯一的小弟,石铁木。
“去村外散散心,刚遇见那么糟心的事,烦着呢!”刘驭做出一副忧伤的模样。
“得了吧,你还糟心呢,我看那石豹要比你糟心一万倍,你看刚才他那死了爹一样的倒霉德行,真是笑死我了。”石铁木嬉笑着道。
刘驭轻轻一笑,摇了摇头,想起凄惨无比的石豹,刘驭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驭哥,你啥时候这么厉害了,不但干掉了疾风青狼,还把石豹给干~翻了,要不你教教我呗,天天被我爹逼着打铁,我都快疯了。
看着石铁木无比渴望的样子,刘驭嗤声笑了。
“你爹教你的还少啊,还不是你自己不想学,每次让你修炼,你不是头疼就是脚疼的,让我怎么教你!”
石铁木挠了挠脑袋,郁闷的道:“我也没见你修炼过啊,你咋这么厉害呢。”
刘驭一愣,想到了自己为了突破剑侍所受的那些苦,不由叹了口气。
“行了铁木,别跟着我了,回去晚了,你爹又得收拾你。”
听了刘驭的话,石铁木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有些不舍的看着刘驭。
“回去吧,帮我给福伯带句话,告诉他我今晚不回去了!”
石铁木无奈的点了点头,向着村里走去。
走进棘刺山,刘驭放出小肥狗,在小肥狗不满的呜咽声中,刘驭从内衣里摸出了一个小册子。
那是一本古旧的书籍,泛黄的书页上满是岁月的气息,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皇道图录!”
对于这本秘籍,刘驭是又爱又恨,因为它,刘驭年仅八岁就修炼到了九级剑侍,可也是因为它,刘驭在后面的几年里再无寸进。
翻开秘籍,一个泛黄的夹页掉了下来。
“吾隐族传世,初祖名讳如意。自谓己为天弃之人,应隐世而生。故吾族以隐为姓,又称隐族…”
刘驭随手将这东西揣进怀里,开始仔细阅读功法。
果然,原本只能看到的锻体篇后面,已经多出了许多内容。
“铸脉篇,锻体篇修完后且得神器血祭,可继续修炼!”
看到这行字,刘驭的肺都快气炸了,创造这本功法的人,简直就是个疯子,前面不说怎么完成铸脉,却在这里说了出来,怪不得一直没人修炼成功。
刘驭强压住怒火,继续往下看。
铸脉可分三段,盈脉,养脉,煅脉,与锻体篇相同,需以斗龙须为引,吞食龙气血脉,可有小成…”洋洋洒洒数千字。
刘驭懵了,他本以为修炼出斗魔星后,就不用再冒险去采那斗龙草,没想到还是不行。
“这坑爹的功法!”刘驭恨得牙痒痒。
良久,刘驭才冷静下来,深深的吸了口气,刘驭盘膝坐好,开始尝试着运行铸脉篇的功法。
功法才开始运转,刘驭只觉得体内一阵轰鸣,浑身血肉如同炸开一般,疯狂的律动着,数年来辛苦修炼来的能量一朝爆发,如同山洪一般,席卷了全身筋脉。
这一刻,刘驭唯一的感觉就是疼,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被针扎一般,心脏仿佛都被人攥紧了一般,这种痛楚并不持续,而是一波一波的袭来,每当刘驭恢复几分,那席卷全身的痛苦就如同海啸般再次袭来,一波疼过一波。
刘驭忍不住惨呼出声,凄厉的哀嚎响彻整片山林,吓得林中的野兽亡命奔逃。
小肥狗正对付着一只旋火兔,听到刘驭悲惨的叫声,它的尾巴猛地竖了起来,乌溜溜的大眼睛警惕的四处查找,可是半天也没找到偷袭刘驭的东西,不由不解的看着刘驭,忍受着他杀猪般的哀嚎。
终于,当身体内潜藏的能量全都汇聚道筋脉中时,皇道图录的运行轨迹慢慢稳定下来,痛苦也随之消退,看着筋脉内慢慢壮大的斗气,刘驭如获新生一般,体悟到了修炼的乐趣。
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放眼望去可以看到,一丝丝金色的光芒从刘驭体内逸散而出,如同捕捉猎物一般,吞吸着周围的天地灵气,壮大后又回到刘驭体内,周而复始。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驭猛地睁开双眼,刹那间,一道电芒一闪而逝。
刘驭站起身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一个骨骼爆响的声音随之响起。
感受着体内汹涌的力量,看着飘荡在头顶,明显亮了几分的斗魔星,刘驭忍不住大笑起来。
抓起小肥狗,刘驭展开步法,快速奔出了棘刺山,才一处林子,刘驭就看到了一脸焦急的石铁木。
石铁木身上竟然布满了伤痕,脸上更是淤青一片,刘驭大吃一惊,心中顿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一看到刘驭,石铁木顿时大喜,赶忙迎了上来,急切的道:“驭老大,这都两天了,你可算出来了,福伯被人打了,现在还昏迷着呢。”
听了石铁木的话,刘驭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双眼瞬间变得血红,顾不得和石铁木打招呼,刘驭展开身法,向着家里疯狂跑去。
破旧的石屋依然昏暗无比,闪烁的油灯只能照亮一角,床榻上,福伯脸色蜡黄,满是皱纹的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隐约有鲜血渗出,即使在睡梦中,老人的嘴角依然在不停地抽搐着。
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福伯,刘驭血红的双眼中泪光闪动。
“福伯,我回来了,你的小驭回来了!”轻轻地呢喃中,老人仿佛听到了刘驭的诉说,嘴角的抽动竟然缓了几分。
屋里还站着一人,正是石黑铁,看到刘驭痛苦的样子,石黑铁叹了口气,拍了拍刘驭的肩膀,小声安慰道:“好了小驭,福伯的伤势已经稳定了,只要小心安养,很快就能恢复,你也别太伤心了。”
刘驭猛地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石黑铁,一字一顿的道:“是谁干的,是谁打伤了福伯!”
听着刘驭无礼的话语,石黑铁眉头一皱,可是当他看到刘驭的血红的眼睛,感受着刘驭身上冰寒的杀机,石黑铁的心里不由的一阵发寒,这哪里是一个孩子应有的气势,即使那些尸山血海中走出的老佣兵,也绝不会有这样的气息。
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石黑铁终于稳定了心神,看着疯魔了般的刘驭,石黑铁无奈的道:“算了吧,小驭,你惹不起他们的,无谓的冲动只会招来祸端,还是忍下来吧,谁让咱们都是小人物呢。”
如同没听到石黑铁的话一般,刘驭依然执着的问道:“告诉我,是谁伤了福伯,让我知道就行,谢谢你了黑铁叔。”
似乎被刘驭的气势吓到,也许是被刘驭的执着打动,石黑铁沉吟了一下,这才开口道:“是狼群佣兵团的人,他们今天来收月钱,可是不知道怎么和福伯发生了冲突,这才打伤了福伯。”
“狼群佣兵团么,我知道了!”刘驭小声的重复着,只是话语中的森寒杀机,连强大的石黑铁都忍不住心中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