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发网上,看看有没有人相信。”她自言自语道:“要不,去找墨大爷要点金银珠宝和古董?”
黎晨看她一本正经的思考这个问题,无语的抿了抿嘴角,把楚安宁的头摁在怀里:“楚医生啊,想开点,别天真了。”
楚安宁一把推开他,虎视眈眈的瞪着他。
“诶。”黎晨意味深长的道:“楚医生啊,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只有男人才知道男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
“呵!”楚安宁冷笑:“对啊,我可不是不了解吗!”要不怎么栽你手里。
黎晨温柔的看着她,不容拒绝的把人抱在怀里:“宁宁啊,即使在你们看来容墨就是墨大爷,可在容墨看来,墨大爷与他是两个人。”
他怎么可能甘心把心肝交给另一个男人呢。
“所以?”楚安宁一僵。
“所以啊。”黎晨弯了弯嘴角:“我们大概走不了了。”
气氛凝滞下来,过了好一会,四个人同时扭头阴森森的盯着夏壹阳。
夏壹阳一脸懵逼:关我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看你不顺眼而已。
三天后。
新皇登基。
听着外面的礼乐声,庆元帝暴躁的把殿内的东西都砸了,“朕算什么?”
“朕算什么!”他愤怒的咆哮着。
殿门的内侍充耳不闻。
“母后!”庆元帝砸了一地的摆设,心头的火没消下去,反而越发的高涨,闷头冲见内殿,对着歪坐在上首,眼神发直的太后叫道:“母后,他这什么意思?”
太后抬头,目光呆涩的看着他:“皇上,你说什么?”
“容墨他想干什么?”庆元帝指着外面,对着太后怒吼:“我,我才是皇上,朕才是皇上!”他使劲戳着胸口,好像这样就能证明什么。
“他想当皇上啊!”太后幽幽的说道,不禁想到十二年前,先帝逝去时,也是一个冬天,恰好刚过上元节。
陛下还留一口气,但是见过先帝的安王爷出了寝殿就对着老五磕了个头,当时她就知道,这个她从没重视过的孩子已经站到了所有人的顶端。
“可我才是啊!”庆元帝满脸的惶恐和不可置信。就在前几天,他还高高再上的坐在龙椅上被人三跪九叩的帝王。
“不,你不是。”太后忽然痴痴笑了,“你忘了,那本来就是他的皇位。”
“不是的!”庆元帝冲过去,摇着她怒喝:“母后,你糊涂了,我才是皇帝,只有我才是。”
“骗自己很有用吗?”太后冷冷的看着他,她一直是聪明的,不然也不会得到先帝近二十年的宠爱,睁大眼,自然能看明白形式。
老五是真的对她没有一丝容忍了。
“母后”你也不帮我了。庆元帝看着她,忽然松手怔怔的后退几步。
太后艳丽的嘴唇勾出一个惨笑“他知道,他早就知道当年自己被俘的真相。”
“什么?”惊天的雷落在他头上,庆元帝晃了晃:“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太后嗤笑,现在在回头看,就觉得以前那个天下第一聪明的自己是天下第一大傻。
那年,边关告急,大突来犯。
大突是游牧族,每到冬季粮草不接时,就会来边关掠夺一番,这次谁也没有在意,顶多就是好奇一下,这才刚入秋,并没有到冬季,大突怎么这么突然。
边关一路告急,三天,大突连破三城。
满朝文武为战为和,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先帝定了战,决定派一位皇子领兵。
当时废太子还是太子,他去最合适,但是人家脚歪了,老二容缜,梅贵妃当即病倒,总之,先帝五个皇子,从老大到老四各个有不能去的理由。
最后,五皇子容墨自请命,先帝欣慰之下,封其郡王,并承诺得胜归来有赏。
三个月艰难的夺回了城池,大晋与大突在边关十岔里交战,交战之际,五皇子容墨被俘,满朝震惊。
庆元帝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的道:“他怎么就回来呢。”没有人知道,容墨被俘,是他跟母妃的计策。
看到容墨真的夺回了三座城池,他就后悔了,早知道这么容易,他为什么不去呢。但是现在也不晚,他跟母妃商量后,跟大突王联系上。
大突再攻一次大晋,他会领兵,到时候对方假意退去,双方在娘子关僵持不下,最后他会奏请朝廷议和,另外他会奉上十万两黄金及十个绝色美人。
所以容墨就成了他的投诚,把容墨交到对方手上,一来证明自己是很有诚意的,二来借此断了老五的出头,为自己铺路,三吗,好好的五皇子怎么会被俘呢,这肯定是有人陷害,他就可以顺其自然的把太子拉下马。
不得不说这个计策,十分的有效,一开始进行的也很顺利。
但到了当时还是皇子的庆元帝请求先帝领兵时,先帝冷冷的盯了他半响,没有点头,反而启用了老将安将军。
安将军一出,什么都失控了。
容墨莫名其妙的逃了出来,反而带着一队精兵直入大突王帐生擒大突王,看到父皇眼里的惊喜和赞赏,他后悔了,为什么不干脆弄死他呢。
他更怕容墨回京事情败露了,所以在大军进京受赏的途中,借着梅贵妃的手设计让容墨得了痢疾,他就不信他还能活,可结果他真的活了过来。
为什么呢,就因为多了个安轻悠。所以,容墨一步步爬了上来踩在他头顶上。
“是啊,就因为多了个安轻悠,所以你只能这样看着我。”有个声音回答他。庆元帝抬头一看,见穿着一身龙袍的容墨站在那里,在夜明珠的映衬下,面色如玉,眉眼如画。
容墨一步一步走进来,居高临下的站在他面前,“当初我被射中一箭掉下马被俘,我就知道是有人在算计什么。”
“那一箭是从身后射出来的,当时我身后只有一个人有这个本事也有这个动机。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你的小舅子啊!”
“阿悠去救我时,问我一个问题,一个母亲为了一个儿子而去杀另一个儿子,问,你是站着死还是躺着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