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四五个怪异的笑声从屋子四处传来。它们异口同声的说道:“好香,好香啊!”
眉窈手一挥,那几道黑影被打散,可又迅速的凝结成形,甚至还有了人形。
“老鬼!”她厉声喝道,忽然捂唇娇媚一笑,本就美艳的眉眼盛开出一朵招摇的花,潋滟的眼波流转若钩。
“嘿嘿,我老鬼,有形无体,你就是骚出一朵花来也不管用!”
“嘻嘻!”娇笑声依旧。清脆的笑声如铜铃叮铃作响,空气中荡出粼粼水纹,水纹潺潺,老鬼黑雾般的身形被波纹荡的一波一波。
“嘻嘻哈哈哈!”笑声越响,老鬼的身形越加不稳,都快成了水里一触就散的落影。
其余三个角落里的黑影翻腾继而又迅速的平静下来,但眉窈不敢大意,她妩媚的眼角一凝,打定主意给老鬼一个教训。
老鬼好像太没用了,在眉窈的笑声里节节败退,眉窈眼底闪过得色,手一扬,出现一个小酒盅,小巧的酒盅颜色白润内里碧绿如翠柳,她持杯轻笑,杯底翠液流动。
老鬼把自己团成一朵乌云,凝聚的跟足球大小,“呜啊!”足球咧开大嘴,喷出一口黑雾眉窈入临大敌,酒盅倒扣,绿光大胜。
绿与黑一接触,即如同水与火一样,势不相融。绿光如练,黑雾如蛇,蛇一口一口吞吃绿练,每吞一口,身躯便壮大一分。
眉窈柳眉倒竖,咬牙,欲喷一口心血。对面的老鬼垂涎欲滴,多么新鲜的血肉。
两只泛着青色的手指在蛇的七寸出一夹,蛇立即抽搐散。神色僵硬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刻板的声线毫无起伏:“再闹,吃掉!”
老鬼心疼自己少了一截极阴之气,恨恨的瞪了眼眉窈,语意嘲讽的对将墓道:“迟早被榨干!”后者死人眼珠子直直的瞪着它,即使桀骜不驯死了多少年的老鬼也有点嘀咕,它不服气的哼了哼,咻的一声,不带一丝灰尘的从窗户飞走。
屋子里少了老鬼那个极阴的家伙,骤然感觉温暖了好多。
等另外两个家伙也走了,眉窈才抱怨的嘟嘟嘴:“我被欺负,你也不帮我!”
“还有用!”将墓言简意赅的说道。
眉窈不满的撅撅嘴,像站累的似的趴在他胳膊上,胸前的两团还故意的蹭了蹭。
“你也来欺负我!”
“没有,它,有用!”
“真是根讨人厌的木头,是不是埋在地里久了,发霉了!”眉窈嗔怒,脚一蹬,白嫩如玉莲的脚就踹到他大腿处,男人伸手一捞。
失去平衡的眉窈倚在窗台上笑的畅意,脚在其手上一点一点。
男人一把握住,粗糙僵硬的手轻轻摩挲着你。脚上酥麻的痒意,眉窈轻轻嘤咛一声。
对面无意看见目睹这一幕的青年,看的欲火焚身,恨不得以身相代。
眉窈性感的撩了撩耳畔的一丝长发,香肩微扬,玉兔奔跃。斜眼瞥过对面,眉窈回头娇笑,她咬着食指,娇痴的望着将墓。
将墓呼吸急促,他一个大步,如饿狼扑去。眉窈却轻笑着摇摇手指。将墓一呆,迷惑的看向她,随后,那根手指点上了他唇,他顺势含住。
“你怎么越来越木!”
将墓不明白的眨眼。
“越看越木!”眉窈低低笑着,神情分外娇俏,她晃着脚尖就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却又带着成熟女人浓郁的风情。
将墓愣愣的看着她,眼神发直。
伸手一推,将墓被推的跌坐在地,他张着嘴不明白的瞪着她。眉窈娇笑着,随手拽下短裙,然后脚踩在他脸上,骂道:“真发霉了不成!”
战场相逢,勇者胜,战鼓响起,二人奋不顾身,一个缠,一个攻,一个凶猛如钢,一个柔软似水。
两个人势均力敌的战了一场,都有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事后,眉窈慵懒的穿着那件衬衫,倚在窗边:“有进步哦!”明显夸奖的语气。
将墓眼神微微一暗,“嗯。走?”
“我要去给主上的宝贝找点食物!”眉窈竖起食指,摇了摇。
“小心!”
门关上。
她悠悠的品了口红酒,对着对面举了举杯。
对面的青年吓得跌坐在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嘟嘟!”门敲响。
眉窈勾起红艳滴血的唇,身形不动。只见吱啊一声,门自动开了。
门外的人小心翼翼的探头进来,就看到窗前性感妖娆入骨的美人,美人对他勾勾手指。
他神魂颠倒的走进来,任由美人指挥。
夜色来临,一个眼窝深陷,步子发飘的与非洲难民无二的青年走出大楼。嘭的一声,他倒在地上再也没爬起来。
街上多了许多横尸,警方也说不出什么缘由来,更多像是突然猝死。这种模凌两可的说法,更是吓得所有人恨不得躲在床底。
“听说你那区又死了两个?”
“加上昨天的,已经是五个了!”
“要命了,这世道不会真要乱了吧!”
“不能吧,毕竟政府不是没什么动静吗?”
“切,那群蛀虫,吃喝玩乐个个都是好手,叫他们为民服务?天还没黑呢!!”做梦都有点早呢!
“不行,我得去打探打探!”
“诶,你个傻子,我跟你说啊!”他神神秘秘的说道:“这估计是哪个女鬼采阳补阴呢!”
“女鬼?!”那人声音拔高,惊疑问道:“不是说心脏猝死的吗?”
“你看他们死的时候,不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再者死的都是年轻的男性,据警方尸检说,那个肾跟七老八十的没什么两样!”
网吧,角落里,两个脸发浮,眼发肿的年轻人躲在一旁嘀嘀咕咕。
左边的那个寸板长的头发根根直立,就像个刺猬一样,他眯着眼环视了一圈网吧,脸上似笑非笑,颇有种勘破天机的虚荣与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