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
“那你倒是很有些特别。”能记住一个人的声音,可不止是要记忆力好,更要有分辨那每个人声音那么点不同的能力,两个声音相像的人,细细听来却是相差甚远。
水月弯一挥手,解除了她身上的异能束缚,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似的,极为随意。
“好了,你可以走了。”
曾静静差点又怒了,看看自己的身上,在感受一下,却是并没有感受到什么痛处或者什么不适的地方,先前的可怕的剧痛就好像是假象一样!
假象?
曾静静双眸倏地一亮!
毕竟就算是这个女人有些古怪,但是应该也不敢对自己真正的做些什么,也就只敢虚晃一招,叫她误以为自己中招了,然后按照她的想法去做!
一定是这样!
真是……好深的心机,难怪会一次次的“偶遇”七王爷,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已经有了九王爷还来找七王爷实在是……脚踩两条船好不要脸!
曾静静在心里骂了个底朝天,但是面上脸色虽然难看,却是松了一口气,踉踉跄跄的爬起身来,也不管自己的白衣破破烂烂,一脚深一脚浅的离开了。
闲人走尽,水月弯开始料理剩下来的两个人。
指尖异能闪现,水月弯双眸一厉就要杀了炎龙!
炎龙只能瞪着那双猩红的眸子,眼睁睁的看着那道妖异光芒没有半点犹豫的落在他的身体之上,最后瞳孔散大的被一串佛珠给打散。
冷汗已经流了一地。
水月弯皱眉看向那老国师,此刻的老国师满手都是鲜血,显然为了救下炎龙,他自己也是受到了不小的反噬。
“国师大人好衷心。”水月弯淡淡的讽刺了一句。
国师脸色难看,原本红润的面庞就像是失去了光泽一样,倒是显出几分真实的年龄来。
“天命之女,绝对不会是这般狠毒模样,你说,你是何处的山精妖孽,居然将天命之女的魂魄取而代之!”
国师那双老眼死死的盯着水月弯,果不其然的自其眼中看到了一抹异色,当下就是大喜!
他就说,承载了天地夙愿的天命之女怎么会是这般心狠手辣的模样,现在他可算是知道了!
原本的天命之女早就已经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现在侵占这个躯壳的,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魑魅魍魉!
难怪是这般的心狠手辣,没有慈悲之心,这么一想,杀人什么的,当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自己还真不是这个躯体的魂魄!
水月弯是惊讶,但是却并不惊恐,反而是在心中暗暗的赞了一声。
自己与原主的性子,确确实实的是差了极远的,这老国师能够猜到这个点子上,倒也是有几分能耐。
那么也就是说,已经逝去的原主,就是那个什么什么的天命之女?
啧啧,堂堂的天命之女,居然能够被水阑珊那个眼黑心毒的女子给杀死,还真是命途多舛。
“妖孽!还不快现出原形!”国师大吼道。
“呵呵。”水月弯冷笑一声,手中光芒并不减弱,再度攻向炎龙!
“住手!”
那道光芒快要临体的时候,却又是被一道阻止声音打断,同时一道磅礴内力将她的攻击打断!
水月弯额际青筋爆突,蓝紫双眸色彩斑斓并不能看出明显的情绪,但是那满身的怒气却是从那体表之外高涨的异能中可以窥见一二。
烦不烦啊!
炎龙的命就这么大?
每一次自己要出手的时候就有人救!
这个时候,地面上已经心如死灰的炎龙看向那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突然间极为激动!
“老七!快,杀了这个妖孽!”
不远处炎凉一袭蓝袍,脚尖轻点,卓绝轻功瞬间就到了眼前,眉心坠幽幽然泛着光亮,墨眸带着些复杂,定定的看向水月弯。
“七王爷!这是个妖女,她侵占了二小姐的身躯,二小姐已经被她所杀!为了天下黎明苍生!您一定要为民除害!”老国师被阻拦在屏障之外进不来,所以只能看着炎凉,马上将这个消息告诉她。
七王爷虽然不理朝政,闲云野鹤,但是这却是关系到天下间的大事,就算是七王爷,也绝对是当仁不让的!
“王爷,你等等我!”曾静静不一会儿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对上水月弯邪肆的眸子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躲到了炎凉的背后。
大着胆子扯了扯炎凉的袖袍,曾静静刚想开口告水月弯的状,脑子中就是突然间一阵剧痛!
“啊!好痛!我的头!”
与之前水月弯给她动手脚的时候一模一样!
曾静静一瞬间就是震惊了!难道自己猜错了?水月弯真的用她诡异的手段在自己脑子里放进了什么?
再度开口,这一次更为严重,只是脑子中有些念头闪过,脑袋里就已经疼的像是有虫子在噬咬一般!
“啊!啊!王爷救我!静静好痛!”
炎凉黑眸定定的看着水月弯,似乎是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人一样,薄凉的唇轻启,还没有说话却被曾静静一阵高过一阵的尖叫声给打断!
蹙了蹙眉,炎凉缓缓弯下腰,将地面上的女子扶了起来,但是那女子显然是疼的失去了心智,双手张牙舞爪,险些抓伤了炎凉的脸。
炎凉眸光凉薄,一个手刀,那女子就是缓缓软下。
“还真是舍得下去手。”水月弯啧啧有声,此刻的她,却是并未发现,自己体内的异能在这段时间内却是渐渐的平息下来了,没有了那种胀痛感,只是异能依旧庞大,举手投足之间,稍微一重就能引来空气一阵动荡。
炎凉缓缓摇头。
“什么意思?”
“本王不相信国师所说,你不是妖孽。”
“七王爷!你怎么能这般被美色所迷!”老国师大惊失色,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这七王爷看向面前的女子的时候,那双眸之中的隐忍。
老国师心头预感一阵不妙。
“国师大人,慎言。”炎凉墨眸深浅难测,将曾静静放到一旁的树根之下,丝毫不管其痛苦扭曲的面容,“本王是男人,二小姐窈窕淑女,本王钦慕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