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渗透枯蛊的背部,跟着那背上的纹路缓慢的游走,慢慢的那纹路变得清晰,很快又黯淡下来,指尖轻抚着它背后的纹路,这只枯蛊是她用了身上所有的精气血强行唤出的,实际上还是一只未养成的幼蛊
养蛊分为三种
第一种以物养蛊,用养蛊师的血为辅,在以毒药或补药日月积累滋养着,方可养成,这种蛊虫易养活,易控制,但需要长期的滋养才能成幼蛊,想要养成成年蛊虫,没个三年五载是不可能的
第二种以蛊养蛊,用毒虫毒物相杀相食,以毒制毒,再以养蛊师的心头血为引将其养成幼蛊,若要成蛊还需一年半载,这种方法虽然可以很快养成,但却有很大的副作用,一旦养蛊师压制不了蛊虫,就会被反噬,严重者甚至会丢掉性命
这第三种则是以体养蛊,养蛊师用鲜血滋养蛊卵,再选一活物将蛊卵植入体内,在将那活物养着,这样便可在短时间内养成蛊虫,但这种蛊虫最难控制,而且很难养成
而冷韵的那只枯蛊便是用了第三种方法养着,不同的是,她用的是以自己的身体养着那只蛊,这样在任何情况下,她都可以控制得住那只蛊虫,最重要的是不会被反噬
因为蛊虫不会反噬自己的母体,但这种方法却极其危险,一旦蛊卵化虫,那便会破体而出,这意味着它很有可能在母体里乱串,在蛊虫破卵而出的时候,养蛊师是很难引导幼蛊的行动的,所以在此期间,养蛊师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才有可能成功引蛊,如若不然那母体就会被幼蛊毁坏,所以冷韵这种做法可以说得上是在拿命在赌
最初养枯蛊的原因也就是为了给念月解毒,没曾想自己倒先用上了,这次冷韵运用灵力,强行让体内的蛊卵破体而出,不仅伤了自身,也会导致蛊虫以后的成长速度减慢,更有可能让枯蛊反噬,这是冷韵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将枯蛊放入怀中,端起一杯茶轻抿着,也不知道百里清音跟聂青云如何了
此时的百里清音与聂青云,被人捆绑在一根柱子上,口里还塞着布条,聂青云早已哭得没了泪水,那鹅黄色的裙子有几处地方被刮破,应该是逃跑时被树枝刮到,那张漂亮的小脸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头发散乱的披在身后,浑身狼狈的被绑在柱子上
而百里清音也少了往日的书生气息,有些烦躁的盯着那扇门,那天他带着聂青云先走,虽然放心不下冷韵,但他也必须走,若是聂青云出了什么事,他们都活不了,没曾想那群杀手居然是分开两批的,一批引开冷韵的注意力,另一批就趁机抓住他们
让百里清音想不明白的是,明明之前还对他们赶尽杀绝,但现在抓住他们了,却是连理都不理,除了每天固定时间给他们送饭之外,就没有任何人来过,好似忽略了他们的存在一般
百里清音不知道的是,冷韵以一己之力灭了整个青衣卫队还留下那骇人的白骨,这让七杀殿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倒是很想知道,她究竟是如何将他的青衣卫给弄成一堆白骨的,所以他留着那两个废物的命,就是为了引出冷韵,然而冷韵没有引出来,反倒是引了个煞神过来
看着坐在自己的主位上,带着鬼面具,一身玄袍的男子,七杀殿主的嘴角不可察觉的抽了抽
“今儿是什么风把鬼域君主给吹来了”七杀殿主搬来个椅子,直接在大厅中央坐下
“路过,顺便找你切磋”鬼域君主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听到这话,七杀殿主差点没骂出声来,切磋你妹呀!这个冷面变态是来打击他的吗?他很闲吗?鬼域不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吗?
“本殿没空”七杀殿主双手环胸,一副你耐我何的无奈样,笑话自己又打不过他干嘛要给他打,这不是找虐嘛
“这可由不得你”话语刚落身形如鬼魅一闪,闪身到七杀殿主身边,运用灵力一掌劈出,其速度不够眨眼之间
那七杀殿主似料到他会如此一般,向后一仰,翻身躲过,而那张椅子在瞬间化为灰烬
“啧啧,可惜了我这把椅子”七杀殿主啧啧惋惜着,但心下却是一惊,这家伙一出手就是杀招,自己最近好像没有得罪这个煞神吧!
鬼域君主可不会给他多少喘息的机会,化掌为拳,一拳击向他的腹部,身形微侧,那一拳贴着他的腹部划过
谁知鬼域君主反手化掌,带着霸道无比的灵力,一掌击出,碰!七杀殿主始料未及,来不及躲避硬生生抗下他一掌,整个人瞬间飞出,撞击在墙壁之上掉落下来
大厅中无数赤衣卫立马闪出,将鬼域君主包围在其中,带着凌厉的肃杀之气,只要那鬼域君主动一下,他们就立马将其斩杀
“退下”七杀殿主缓缓起身,擦了擦唇角溢出的鲜血
“主上”那群赤衣卫明显不甘心,他们怎么能看着主上受伤而无动于衷
“本殿说退下!”七杀殿主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带着强势的威压,自己都不是这个变态的对手,他们是去送死?自己培养的好苗子可不能折在这个变态手里
“是”赤衣卫虽是不甘,但主上都发话了,他们不得不从,很快便消失在大厅中
呸!吐出口中的鲜血,七杀殿主哀叫一声“你下手可真狠”声音中带着几分幽怨,要不是自己实力够强,早就被他的一掌给打死了,但即便如此也受伤不轻
“动了不该动的人,这一掌算轻的”鬼域君主冷哼一声,步伐轻移飞身而出
不该动的人?七杀殿主思索着
“来人”坐上那属于他的主位,轻勾起唇角,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与刚才的哀怨委屈完全不同,这会的七杀殿主浑身散发出慵懒的气息
“主上”一黑夜男子闪身单膝跪地,恭敬的行礼
“去给我查”七杀殿主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他把玩着手中的戒指,眼中却弥漫着层层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