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尘墨眸冷冷的看着脸色平静的乌念,在他的脸上没有看出别的异样的情感的时候,才放过他,他的手下,不需要有感情,特别是这种滥情,要是乌念表现出一丝对那个孩子的父爱或者是什么,凉尘绝对毫无手软的将他抹去,免得他被青音利用,最后造成他的威胁。
“说到底,本王也要去看看这个侧妃了。”凉尘语气冰冷,一脸萧杀之气,昨晚这位侧妃是和夭夭说了些什么?他到是很想知道,若不是她还有点价值,他早就出手了。
但一旦他出手,必定引起仙界的警惕,他也只是动了这个念头。
青音这具身体还是凡人的躯壳,生完孩子以后,虽然精神爽朗,但是身子空虚,只能躺在床榻上,看着外面已经太阳高照的天空,心里的不甘越来越强烈,她心里清楚的知道,那个贱人回来了,魔君也一定回来了,可是她等了那么久,连魔君的身影都未曾见过。
难道她在魔君的心里就这么的不值一提吗?青音多么希望魔君还是以往的魔君,那个对任何人都不会动心,冷冷冰冰的,充满了无人敢忤逆的威严,对魔殿中的美人不屑一顾,那时的她,只要在明面上乖巧的服侍魔君,她想怎么折磨魔殿中想要勾引魔君的美人,魔君都闭一只眼的任由她所为。
可是现在呢只是在人间短短十几年,魔君的心就开始变了,被那个比她还绝色的凡人勾引动了心,自己稍有逾越雷区,都会被魔君警告和折磨。
青音怎么想都不甘心,只要没了那个贱人,魔君一定会变回以前的模样的。青音的手用力的抓着被褥,脸上是狰狞扭曲,魅惑的眼眸都渗着毒液,流转着算计的光芒。
她应该要好好利用人心这种东西,青音嫣红的嘴角掀起一抹诡异的笑意。
“公主,王爷来了王爷来了。”小兰急躁的推开门,满脸喜色的对着床榻上仰躺着陷入算计的青音大声道,身后不远处,言青正推着轮椅,凉尘脸色冷然如霜的看着大呼小叫的下人。
还好夭夭没醒,不然
“什么?王爷来了吗?”青音马上掀开身上的被褥,下床,就见到进门的凉尘,青音马上行礼,小女儿般的娇羞的看着凉尘。
“妾身见过王爷,王爷安好。”青音用魅惑的声线,含情脉脉的抬眼看着尊贵无比的凉尘,丝毫没有刚刚狰狞的脸容,带着赫然的笑意,眼线魅人。
“你们都出去。”凉尘没有理会她,只是都让人都出去,他要单独和青音说些话。
“是。”屋里的下人都陆续的退了出去,但青音还跪着,看着凉尘冷厉的双眸冷冷的看着她,她一愣,心里有些不安,还是熟练的迎着笑脸看着凉尘。
凉尘皱着眉,看着这间充满奶香味的卧房,真是令人厌恶到极点,他不喜欢小孩,若不是夭夭生下的,他都不喜欢,当凉尘的视线移向摇篮中那个柔软熟睡中的婴儿的时候,凉尘的墨眸都染上了一片血红。
“王爷?”青音也顺着凉尘的视线移向摇篮中的婴儿,美眸闪过阴狠,这是她的耻辱,同样这也是以后她要登上魔后之位的阻碍,魔君不会允许一个这样的一位魔后存在,所以她必须尽快解决掉那个贱人,还有获得他真正的血脉。
她才有把握。
“想好他叫什么名字了吗?”凉尘还是没让青音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丑,语气是轻蔑尽显,墨眸里没有一丝情感的波澜,宛如看一个下人还不如。
“王爷,妾身不想,你知道的,这个孩子只是王爷想要他诞生,才会有的,妾身的心是向着王爷的,妾身只求王爷能给妾身一个真正的孩子。”青音有些惶恐的低头求道,顺道表明自己的心意。
哼,凉尘听到这句话以后,剑眉一横,薄唇抿紧的宛如锋利的剑锋,修长的手指一弹,两条金丝线飞快的从轮椅的手柄上弹出,青音毫无防备的给锋利的丝线缠住了脆弱的脖颈,白嫩的皮肤霎时间沿着金丝线汹涌的冒出血珠。
“额王爷,妾身知错了,求王爷饶了妾身。”青音被迫的抬起头美眸痛苦的看着凉尘,手紧紧的扯着丝线的一端,防止凉尘真的一个心狠,丝线一拉,她这具凡人的躯体就真的废了,那之后她又要找另一个身份接近魔君了,她处心积虑才走到他的身边,她真的不想前功尽弃!
青音这是才回忆起对魔君的恐惧,娇弱的身子跪在地上,脖颈被迫的往上仰,直直的挺立着,但是在凉尘嗜血冰冷的视线下,身子微微的颤抖着,美眸里面没有别的想法,只剩惧色,她连忙求饶道。
“青音,本王还以为你识趣,才会允许你的存在,别一二再而三的,挑战本王的耐心,不然”凉尘眯着眼,修长的手指微微的收拢着泛着冷光的丝线,青音脖子上的血流的更多,渗染了淡青的衣裳,青音呼吸都变得困难,扯着金丝线的手都开始渗出血珠。
“青音知道了”青音困难的看着危险的凉尘道,脸色煞白。
“昨日,你和本王的王妃说些什么了?”凉尘稍稍的放松了些力道,覆下身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在他手里像个玩偶般的青音,真是不堪一击,脆弱的很呢
青音看着在自己眼前放大的冷峻完美的脸,美眸里不禁的痴迷,为什么,一个冷冷淡漠的眼神,冰冷无情的话,都让她痴迷的堕落成魔,不肯回头。
“青音没说什么,只是王妃来问了些孩子的话,就回去了,青音不敢乱说。”青音面对着凉尘的质问,含糊的道。
“王妃她想要做什么,你都不能阻止,哪怕她要杀了这个孩子,知道了吗?”
“知道了。”青音看着凉尘冷光乍现的墨眸,轻轻的点点头。
“哼,不要乱说话,否则,后果你比本王更加清楚。”凉尘手指一松一抽,就把金丝线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