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范立春一幅呆傻模样,万华不禁是心里好笑。
看范立春的模样,应该他们范家也是早就怀疑这事情是自己做下的,只是因为没有确凿的消息来源,所以迟迟没有确定。
现在听我这么一说,他范立春哪里还会有所怀疑,自是定了判断!
看样子,以后他们范家也是要有所动作了,想办法来报复我,那也是迟早的事情,不过这没什么,今天老子为什么和你说这么多,那就是要取信于你!
范立春啊范立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你说你来见谁不好,偏偏跑来见老子,见到了老子,那能有好事吗?
这次老子便要叫你看看什么是终极搅屎棍,看老子把你们范家怎么给搅得天翻地覆!
见范立春想的入神,万华就是凑到他面前,说道:“掌柜,你那两个族弟被那米脂巨贼掳走,看来也是断无活命可能,事已至此,还请掌柜保重身体,莫要太过悲伤!”
一旁的杨三通也是跟着说道:“是啊是啊,掌柜你也看开些,遇上那天杀的贼匪,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掌柜你可要撑住啊!”
范立春一幅悲切模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有气无力的对万华和杨三通拱手谢道:“多谢将军和大人的关爱,鄙人无事,也请二位放心!”
万华听了,便是点点头,嘴里有意无意的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掌柜你也不要太过悲伤,想来那贼子也是没几天好日子过了,到时候你们范家的仇也就报了。”
万华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落在范立春耳朵里,那无异于就是黑暗之中乍现一道曙光一般,那是分外惹眼啊!
范立春猛地站起身来,抓住万华的手,就是急切的问道:“将军此言何意?难道是,,,难道是朝廷要发兵剿贼了?”
万华听了,慌忙摆手,连连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刀兵之事哪里是我这小小的守备能知道的,掌柜误会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范立春哪里肯信,便是说道:“将军不必担心泄露军情,我范家乃是那贼匪苦主,恨不得杀那贼匪三千刀,三万刀,方解心头之恨,难道我还会通匪不成!”
杨三通这时候也是被万华勾起了好奇心,加之他毕竟也是绑上了范家的贼船,自然对范家的事情也是比较上心,
杨三通也是跟着对万华说道:“是啊将军,范家一下死了两个族中栋梁,商队也是覆灭,财货损失更是不敢算,他们可是巴不得朝廷发兵剿贼,哪里还会泄露军机!
范掌柜这样急着想知道,无非也是报仇心切,这也是人之常情啊,将军你就看在掌柜这般对你孝敬的份上,你就给他交个底吧!”
万华见他们如此,只得是长叹一声,说道:“哎,既然你们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是不好不透露一点消息给你们,不过!”
说到这里,万华就是警惕的看了看杨三通,范立春他们身后的家丁护卫,一幅担心事情泄露的模样。
开玩笑,既然是要演戏,那自然是要演的像一点,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嘛!
范立春和杨三通哪里还能不明白,赶紧是挥手把手下家丁护卫给支开了。
这时候,万华才是小心对他们说道:“此事事关朝廷军机,你们可不能泄露出去啊!”
“知道知道,各中厉害鄙人自是知晓,将军你尽管放心!”
“是啊是啊,这种事情我们哪里敢乱说出去,将军放心就是!”
万华这才是稍稍放心,而后才是说道:“这次那米脂巨贼打败三边总督洪大人亲帅的大军,杀点小兵也没什么,朝廷也是不看在眼里,
可是那贼子偏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把那三边总督洪大人都给杀了,这可就不得了了,这可是呼呼的打皇上的脸啊!皇上怎能容他!”
“这不,皇上已经是下了严令,命新任三边总督傅宗龙傅大人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绞杀那贼子,否则,便是要治他傅宗龙的罪,傅宗龙哪里敢怠慢,这一上任就是已经开始谋划了!”
范立春和杨三通听的都是点头。
正该如此,堂堂三边总督那般的高官都是死于非命,这叫皇上的脸面往那里放,若不把那贼子绞杀,皇上岂不是要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不过范立春立马就是对万华问道:“可是那傅大人接任三边总督已经是有三四个月了,这么长的时间,怎么没见他有什么动静?”
“是啊是啊,这好歹也是这么长的时间,便是母鸡抱窝,也窝出几窝崽子来了,怎么还没见他动手?”
万华这时候也是无奈是苦笑几声,便是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上次那洪大人发兵剿贼,那已经是用去了无算的钱粮辎重,如今轮到傅大人接任,面对着空空如也的库房,他也是无可奈何啊!”
范立春听了,便是不解的问道:“难道皇上没有下拨钱粮给傅大人吗?老话说皇帝还不差饿兵,这个道理,皇上不会不知啊!”
“是啊是啊,要想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皇上哪里还能没有钱粮下拨!”
听他们这样说,万华笑道:“现在这年头,你们以为皇上又能有多少银子?听说现在他老人家还穿着打补丁的衣裳呢!
为了节省宫中开支,不但是把宫中的乐官舞女给遣散了,还把原本要新纳入宫中的娘娘,那也是下旨暂缓入宫,为的就是省钱啊!”
说到这里,万华端起一杯茶就是“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而后接着说道:“要想剿灭这巨贼,没个五六万,七八万的大军,那是想都不要想!
这么大的一支军队,人吃马嚼的,还有那开拔银,赏银,抚恤银什么的,加一块那就是个无底洞啊,你让皇上一时哪里有银子下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