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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双方人马不过离着一里来地,这对于骑兵来说,那就是几个眨眼啊!
果然,没多大的功夫,孙传庭带着一百来骑兵,就是一头扎进了张献忠的大军之中!
此时的张献忠大军黑灯瞎火的,这本来是为了便于隐藏自己,可是谁成想现在却是成了自己最致命的催命符!
别看张献忠大军三万来人,可是四下乌漆嘛黑的,只听到人叫马嘶之声,只听到喊打喊杀之声,却是不知敌人到底来了多少人,从哪个方向来,
自己这边又该如何去打,一时之间,头目找不到罗罗,罗罗找不到头目,人心惶惶!
而反观孙传庭,他们那一百来骑兵犹如入那无人之境,一路的冲杀,杀得是一众罗罗哭天喊地,杀得是一众罗罗尸横交错,而张献忠他们竟然是组织不起任何像样的抵抗。
尽管孙传庭他们杀得十分得意,所过之处都是只有他们杀人,没有人杀他们,可是孙传庭岂是等闲,他哪里会去漫无目的的冲杀!
只见他没有纠结一时的杀敌多少,而是带着手下骑兵从前到后,在张献忠的大军里面杀了个对穿,将张献忠大军所有的组织结构都是一举打乱!
“跑啊!”“官军杀过来了,快跑啊!”,,,
一时间,张献忠的大军是乱做一团,许多人也是顾不得那么多,都是趁着大乱,四下跑了。
这也不怪他们,他们本就是来混口饭吃,这造反的勾当毕竟不是正途,心里本就发虚,现在突遭攻击,大乱之下,不跑才有鬼。
张献忠见自己的大军乱作一团,再一看那些官军步兵也是快冲到自己跟前了,如此时刻,正是到了决定成败生死的紧要关头,任何细小的错误,都将把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张献忠就是张献忠,没有任何的迟疑,只见他果断的把手里的灯笼一甩,就是遁入了四下的黑暗当中,不见了人影!
不多时,那官军步兵也是冲杀到了张献忠大军之中,这更加是加速了张献忠大军的崩溃。
一边是有组织,有纪律的进攻冲杀,一边是无组织,无纪律的乱作一团,这便是傻子也是知道大势已去。
老话说得好,兵败如山倒,去病如抽丝,此时这般情形,就是天神下凡,也得装孙子,换谁来都不行!
果然,这两千官军一冲进张献忠大军没多久,整个大军就是集体崩溃,所有人都是像那无头苍蝇一般的四处乱跑,在逃跑的过程中,数不尽的人都是被活活踩死!
从孙传庭一头扎进来,到现在张献忠大军的集体崩溃,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乌央乌央的三万人,竟是被孙传庭带领的两千人给打败了,这说出去谁信!
天亮了,许多的官军士兵正在打扫着战场,孙传庭带着邱荡寇,还要几个军官模样打扮的人,就是在四下巡视着。
一番巡视,孙传庭草草估算了一下,贼兵死亡的人数当在一万人左右,真真是惨烈!
不过别看死了这么多人,其实真正死在接战的时候没多少,大多数都是被人活活踩死,要不就是被官军一通追杀,在后面被官军砍了脑袋。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官军的伤亡极低,也就是死了五个,伤了八九个,如此悬殊的敌我伤亡差距,说出去都没人信!
就在这时,瞿式耜就是来了,只见他一脸激动的神情,就是对孙传庭拱手说道:“伯雅贤弟果然是不世出的军事奇才,一夜之间,就是以区区两千之兵,大胜贼兵三万人马,此战必定载入我大明史册,伯雅贤弟之名也必将留名青史!”
“呵呵呵,,,”
孙传庭呵呵笑了几声,就是摆手说道:“瞿兄过奖了,此战委实是贼兵太过不通军事,这才是让我有了可乘之机,与其说是弟才能出众,还不如说是贼兵首领太过无能亦!”
“哦?贤弟此话是何意啊?为兄观贼兵首领能够组织起三万人马的夜间行走,这番才能,那也是不俗啊!”
孙传庭微微一笑,便是指着那地上无数的贼兵尸体,回道:“瞿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不错,贼兵首领可以组织一场如此庞大的夜间行动,才能自是有的,可是他太过高看自己手里的兵了。
夜间行动,本就是兵家大忌,若是没有十足的精锐配合,便是天纵奇才,也有可能败在一个无名小卒之手!
瞿兄请看,那些贼兵,都是一脸的痞相,一看就是乌合之众,这样的人,在漆黑的夜间行走,一旦遭遇战事,立即是慌作一团,要是再没有被上官及时弹压,崩溃必是定局!”
说着,孙传庭就是一脸笃定的说道:“所以说,昨夜漫说他们是三万人马,便是三十万,也照样会败在我的手里,不是我太强,而是那贼兵首领没有自知之明,死在这一场自我谋划的夜间行动之中!”
瞿式耜这才是恍然大悟,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是啊,深夜漆黑的一片,将不知兵,兵不知将,一旦遭遇袭击,慌乱之下,哪里还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一旦局部发生骚乱,立即就会引起整个大军的异动,崩溃之势也就在所难免了!
想明白后,瞿式耜没有减弱一丝对孙传庭的敬佩,相反,这种敬佩之情更加是浓厚了不少!
瞿式耜就是对孙传庭说道:“贤弟你身在局中,却是可以以一个旁观者的目光来看待这整个事情的发展,而后再以局中之人的身份果断出手。如此这般,更加是彰显贤弟你的不凡之处!”
说完,瞿式耜就是整了整衣衫,接着又是无比恭敬的说道:“贤弟此战,为我大明平定一方乱贼,保得一方太平,使得数万百姓免遭屠戮,如此功德,请受为兄一拜!”
说完,瞿式耜就是恭敬的躬身下拜,态度极其的诚恳。
孙传庭哪里敢受,赶紧是跳开身子,慌忙躲避瞿式耜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