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诺德人缺铁、缺金子、缺人,缺温暖的天气、肥沃的土地。可最不缺的就是勇气!”
诺德人的领袖——虎背熊腰的冈定.海瑞布雷克斯。拿起羊角杯,刚送到嘴边,他就笑出了声,酒水撒了他满脸,顺着小辫样的胡子,一直滴到锁子甲上。
笑的前俯后仰的冈定,揉着自己狂笑发疼的脸:“可你们,哼…哼哼哼…帝国人!你们好像什么都有!你们住在城堡里面,喝着红酒,操.女.人!现在呢?不都还是我的?”
冈定随手抓过给他重新斟酒的侍女,那人手上的纹章戒指证明她曾经是一位身份高雅的贵妇人。冈定树干般粗壮的手臂,台钳一般的夹住贵妇的细腰,女人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她面无表情没有乱动。
笑眯眯的冈定,另一只手温柔地爬上了贵妇的香肩,“哗啦”一声,贵妇肮脏的长裙被扯了下来,露出两团白腻。
仿佛这不是自己的身体,贵妇只有在被树皮般手掌弄疼了,才皱几下眉。脸上更多的逆来顺受。
来访的使者看不下去了,他奋起抓过一旁卫士的佩剑,直指冈定。
冈定先是一惊,然后一笑,滑稽的眉毛一高一低弯成两段斜月:“哟?兔子急了?”就那么一推,受尽折磨的贵妇飞了出去做了那利剑的鞘。
冈定站了起来,一改之前的戏谑,眼神威严而庄重,像异族的神奥丁,他直直盯着摔倒在地惶恐的使者,他的闪雷响了起来:“回去吧!告诉你们的大人,诺德人来了!”
“快滚!懦夫!”冈定一口水吐在使者脸上。
见自己逃过一死的使者,再没有刚才那般勇猛,他也不顾脸上的浓痰,手忙脚乱地推开流血不止的同袍,连滚带爬地跑出军营,骑上自己马匹,疯狂夹刺马肚子,一心往外跑,仿佛后面就是地狱的魔鬼。
令一个诺德皇家侍卫收拾完垃圾后,他吩咐道:“叫拉格纳来见我。”
“冈定,你找我?”袒露着胸膛的拉格纳走了进来,看样子他才起床,乱糟糟的红胡子,还有宽背上一道道红艳的抓痕。引得侍卫们想笑。
“我们该去觐见皇帝了,拉格纳。”冈定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拉格纳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扣扣脑袋,说:“冈定……我们的人还没有来齐,如果现在就这么出发,我们没有后援。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我们将失去得到的一切。”
冈定鹰一般的眼睛盯着自己不成器的弟弟,他摇了摇头说:“呵,你也是看到了。卡拉德人的城防哪般脆弱,黄金又哪般的多。难道你要等到至高王亲征才肯挪步?”冈定讽刺地笑了笑“到时候,卡拉德的黄金、女人、土地还管你我什么事?”
冈定一番话不无道理,他们这次行动本来就是擅做主张,若是不拿出点功劳,恐怕一个海湾城镇还抵不上他俩的脑袋。还有那些个earl……那些个好处有他们、出力没他们的earl……(诺德人的爵位,与帝国的伯爵大抵相同。往后直接写成“领主”。)
几度深思下,拉格纳说:“冈定,那我们应该怎么干?”
冈定眼眸一定:“去把哈克瑞姆请来。”
不一会,一个橘红头发的手上拿着纸笔的年轻人进了军帐。
他没有像普通诺德人那般蓄须,而是像帝国人的王公那样修剪的淡然,那样的柔软而清秀,一身简单的亚麻衣服穿在身上,却不知怎的突显几分威压。
他的背不如拉格纳那么结实,他的臂膀也不及冈定那般粗壮,不过这两个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战士,一见到这位年轻人,却都相继低下了他们的脑袋。
齐声道:“见过先知!”
冈定行完礼,直接说道:“我准备突入卡拉德人的首都,坐船前去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说完自己深思熟虑想出来的计谋,冈定满意的喝了口酒。
“不可。”
“怎么不可?龙骨船还不比上卡拉德人的那些玩具?”
“坐船,那我们只会葬身鱼腹。”先知暗藏智慧的灰色眼眸平静地盯着冈定,那里面仿佛又有点同情、惋惜。先知又道:“冈定你啊,还是低估了帝国人的财力。”
这话弄的冈定好笑:“呵,我知道他们有钱,那又怎么了?砸死我们?笑话,那还不……”
“一字排开,燃船火攻。我们冲过了,那也是损伤惨重,帝国人若还在沙滩上列兵,我们,有去无回。”先知的精悍有力,一拳赶跑了冈定的笑意。
是啊,这番话说到了每个人的心里。船对于诺德人来说就是家、是命、是一切的起点、是谋生的工具。而对于财大气粗的帝国人,船无非一些木头工具,弃也就弃了。
“帝国人没事烧船玩。”成了冈定对帝国人第二印象,他认了,两个民族之间的优缺一下子展露无遗。
“这些富有的杂种,如果我有那些黄金,我将成为最伟大的海盗!我的船队将遍布整个世界,我的名字会令所有人闻之色变。从亚穆拿(诺德本土亦称泰姆瑞尔)到卡拉迪亚再到潘德,我的名字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是冈定心里的暗语。
仿佛看出了冈定的不甘,哈克瑞姆先知又说了:“虽然海上是行不通,不过我们还可以走陆路。有斥候说,北边有条大道,过桥,可以径直打到萨哥斯。不过我们要等。”
“又要等什么!!!”冈定不耐烦地很,他愤怒地站起身来,径直走到帐口,他不停挠着脑袋。先知总是给与舰队最完善、安全的主意,冈定此时不敢也不愿向这位帮助过他多次的伙伴、战友发火。
不过这时他看到一个刷马的小奴隶,就冲了上去,一脚踢在那孩子腰上,咔嚓一声,那还没有马高的小东西当即魂归了上帝。而马被吓得跳起,冲进圈在一旁的帝国人俘虏里。
受惊的马匹一蹄踩在人脸上,像开了染锅,红的、白的、黄的,就那么迸了周围人一脸。
等发泄完,冈定又走了回来,不知是冈定那山一样的身躯还是别的什么营地起一番微风。
“哈哈哈,先知你继续。你说要等什么?”冈定爽朗的笑出了声,到与外面的哭喊配个调子。
哈克瑞姆见怪不怪,说道:“如果要打萨哥斯,我们要等国内族人们到齐,到时候一举拿下。”
“呵,一举拿下?你这个先知,知不知道我们很快连饭都吃不上了?虽说奴隶我是不介意,嘿嘿,但恐怕要坏了先知的肚子。要是至高王知道了,我不罪加一等?”
冈定说完这些话,连在旁一直沉默的拉格纳都吓了一跳。
他可不乐意再吃人肉了,那滋味可不是很好,再说军营又没有香料可以调味。
终于拉格纳开了口,确定了这一千三百诺德人下一步行动:“先知,您没有参加攻城,可能不知道卡拉德人有多脆弱,他们的战技甚至比不上我们的12岁的孩子。就像我哥哥说的,走您的那条路,打进他们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