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鸣山点点头,走上前去,重新打开了宝殿的大门,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踏着尸体前行,小心翼翼地挪到了通往二层的台阶旁边。
通往二层的楼梯台阶是木头打造而成,已经破旧不堪,几乎都要断裂,楼梯上面也有几具尸体,他们乱七八糟地分布在破旧不堪的楼梯之上。
章鸣山踩了上去,只听到吱吱呀呀的声音不停,章鸣山尽量踩到保存相对完好的楼梯上,确保自己不会摔下去,孙扬、丁瑶、陈振紧随其后,他们颤颤悠悠来到了二楼,那二楼是一个比较大的大厅,大厅的中央放着一张大桌子,四个椅子,每一张椅子上都坐着一个干枯的死人,那些死人都已经枯朽,只剩下了一堆骨头,看上去格外的阴森,桌子上还放着一盏已经熄灭的油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东西。
他们走上到了桌子旁边,满脸的狐疑。
孙扬吸了一口气,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刚才咱们看到的黑影在哪里,亮光在哪里,为什么咱们上来之后什么都看不到了呢?”
章鸣山也觉得奇怪,他扫视四周,什么都没有,连先前出现的脚步声都已经荡然无存,章鸣山甚至怀疑之前的事情是否发生过,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或者是思想被控制了?
章鸣山摇了摇头,看着椅子上坐着的死人发愣,慢慢悠悠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四个人又是什么人?”
孙扬笑了笑说道:“看这四个死人,倒像是在这里打麻将的,估计是打着打着就死了吧,哈哈……”
丁瑶说道:“孙扬,别胡说八道,我看这四个人很可能是在这里商量事情来着,后来就死在了这里,至于怎么死的不知道,不过看他们的装束,应该跟你太爷爷那一拨人有关系吧!”
章鸣山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听我爷爷说过,我太爷爷章国栋有四个结拜兄弟,盗这座墓的时候,四个结拜兄弟也跟着来到了这座天坑之中,恐怕……”
孙扬一听,立马说道:“恐怕这四个死人很可能就是你太爷爷的结拜兄弟吧,正好四个人,衣服也能对的上,他们兄弟之间有什么信物么?”
章鸣山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他们关系特别好,都是出生入死过的,我爷爷当年能逃出古墓,也是因为太爷爷的这四个结义兄弟,但是……他们应该早就已经分散了,怎么还会在这里安详地坐着呢!”
章鸣山一边说一边将手搭在了其中一把椅子上,忽然那椅子上坐着的尸骨哗啦一下全散了,从尸骨的手中掉出来一张字条。
章鸣山从地上捡起纸条,定睛一看,这正是太爷爷章启龙的字迹。章鸣山小时候家中是有许多的字画,有一些字也是太爷爷留下来的,所以对太爷爷的字十分熟悉,从小就熟记在心,章鸣山惊讶地说道:“这……这就是我太爷爷写的,恐怕我太爷爷的尸体我已经找到了!”
丁瑶走上前来,问道:“你怎么确定这是你太爷爷的尸体?”
章鸣山将字条交给丁瑶,说道:“这就是我太爷爷的字迹,不会错,要不是我太爷爷的尸骨,怎么会有他的字迹?”
陈震一听,章鸣山找到了字条,于是赶忙去看另外三具尸体的手,果然,陈震也在他们的手里发现了字条。陈震将字条交给章鸣山,问章鸣山道:“你看看,这些字是不是都是你太爷爷写的?”
章鸣山接过字条,皱了皱眉,说道:“是的,这些都是我太爷爷写的。”
陈震说道:“那不就结了,总不能这四位都是你太爷爷吧,我看这四个人应该都是你太爷爷的结拜兄弟,而不是你太爷爷本人。”
章鸣山想了想,点点头,觉得有理,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四个人是怎么死的呢?
丁瑶看着四具尸骨,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对章鸣山说道:“你发现没,这些尸体为什么在死的时候都如此安详,看他们的尸骨,也不像是被人打死或者是毒死的,这也太蹊跷了吧?”
孙扬说道:“是啊,而且这里只有四具尸体,你太爷爷的踪迹全无,该不会是你太爷爷把他们给害了吧?”
章鸣山听到此言,厉声说道:“别乱说话,我太爷爷绝不会害死自己的结拜兄弟的,他们在这个道上混的人,要是不讲信义,恐怕早就被乱刀砍死了!”
看章鸣山有些生气,孙扬便不再说话,丁瑶说道:“孙扬也只是一个猜测,你快看看那些字条上写的都是些什么,或许里面就有真相呢。”
章鸣山赶忙展开字条,将上面的字念了出来:
“丑甲四,在东南”
“辰壬九,在北”
“寅癸四,在南”
“未丁六,在西北”
孙扬一听,一头雾水,对章鸣山说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一句也看不懂,会不会是什么方位指示?”
章鸣山摇摇头说道:“这是我太爷爷的独门手艺,是占卦的卦象,这种卦象与旁人的不太一样,是地在上,天在下,乾坤阴阳互倒,算出来的东西也是跟普通的算法不同,而且异常灵验。”
丁瑶问道:“那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你知道么?”
章鸣山摇摇头,说道:“这东西也就我爷爷知道一些,旁人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虽说那本《阴阳八卦镇魂诀》有些记载,但是这种独门的手艺,没有记载太详尽,,到我爷爷那一辈,就少有人知道了。”
孙扬惋惜地说道:“看来这些对咱们没什么用,既不能知道你太爷爷的所在,又不能了解到这四位前辈是什么死因,我看这里也没有什么发现的价值了,咱们不如早点离开这里。”
章鸣山说道:“不对呀!”
丁瑶赶忙问道:“什么不对,你发现什么了?”
章鸣山说道:“刚才的黑影和灯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章鸣山说完,就看到那盏油灯似乎有些异样,他摸了一下那盏油灯,那油灯上没有一点灰尘,好像是刚放上去的,这让章鸣山倍感吃惊:“奇怪,这油灯上怎么一点灰尘都没有……不对,这里肯定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