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大小姐，”孟歌转过身，冷笑道，“你是不是觉着只要把坏人消灭了，世界就会和平了，我妹妹就会得到解脱了？”
她笑着，笑容充满了嘲讽，甚至还有了一丝她以往的妖冶。
慕以薇看着，不禁怔了怔，蹙眉道，“孟歌，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孟歌笑了笑，“意思就是我不会去作证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是惊雷，在慕以薇的耳边炸开，就连一直沉默的顾墨臣都忍不住挑了挑眉。
“为什么？”好一会儿，回过神的慕以薇才咬着牙问道，“难道你不想给孟铃报仇吗？！”
“报仇有什么用！孟铃已经死了！我做什么她也回不来了！！”孟歌突然失控吼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现在去作证，只会被许家往死里封杀，弄得身败名裂！”
身败名裂？
慕以薇愣住，孟歌不愿意作证的原因，只是因为害怕自己被封杀？
她想过孟歌会崩溃会绝望，可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孟歌会因为自己的前途，而放弃惩治许垣。
慕以薇感觉有什么梗在了自己的喉咙，好一会儿，她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道：“那是你妹妹……”
孟铃是孟歌唯一的亲人！孟歌怎么可以抛弃她？
“妹妹，”闻言，孟歌却只是噙着泪，轻轻笑了笑，“一个不听话的妹妹。我早就和她说了不要和许垣在一起，她不听，能怪我么？她已经搭进去了，我不能再搭进去。”
“孟歌！”慕以薇怒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孟铃那么爱你，你……”
“爱又能怎么样！爱能当饭吃吗？”孟歌打断慕以薇，瞠目欲裂地吼道，“慕以薇，我不是你，我没有什么陆家在背后，更没有什么顾总给我撑腰，你知道我努力了多久，被人潜规则了多少次才爬到今天的位置吗？！你凭什么让我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放弃！”
“即便，那个死去的人是你妹妹？”
孟歌仰起头，“谁也不行。”
孟歌说得每个字都像是尖锐的针，将所谓的姐妹情深扎得体无完肤。
慕以薇垂下眸，不死心地道，“可是，你之前还……”
那些难过，那些伤心，绝不是假装的。
“人总会迷茫的，不是吗？”孟歌顿了顿，眸光微暗，“那毕竟是我妹妹，我还是会……”
“够了。”这次，慕以薇打断了孟歌的话，声音森冷，“你不配做她的姐姐。”
说完，慕以薇像是再也受不了和孟歌共处一室，直接转过身走出了孟歌家。
而顾墨臣看了眼慕以薇急冲冲的背影，又看向了孟歌。
半晌，才冷声道，“只要你开口，飞扬会帮你解决所有事。”
听到楚飞扬的名字，孟歌整个人都微微一僵，而后才闭了闭眼，轻声道，“不需要。”
她和许垣的恩怨，她一定要亲手解决。
看着孟歌眼中的冷光，顾墨臣心中了然，他淡淡勾了勾唇，他侧过身，“你能解决就好，不过，”他顿了顿，眸光阴沉，“我不希望你再把她牵扯进来。”
男人的声音冷得没有温度，孟歌听着只觉着背脊一阵发凉，她点了点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那就好。”
顾墨臣应道，而后大步走出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