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薇抿了抿唇，瞪了顾墨臣一眼，没说话。
顾墨臣看着她赌气的模样，勾了勾唇，“只不过是亲你一下而已，至于这么生气么？”
“什么叫只是亲我一下？”慕以薇嗔道，这里这么多人，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
“难道不是吗？”顾墨臣低低地笑着，他掏出烟盒，点了支烟，叼在嘴里，看起来有些痞气，“我们更过分的事都做过，亲一下，怎么了？”
和这种不要脸的人说话，她绝对是赢不了的。
清冷的月光下，慕以薇的脸红得彻底，她撇开眼道，“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
“嗯。”顾墨臣点头，没有继续为难她，“许垣说什么了？”
回想起刚刚许垣的表现，慕以薇深吸一口气，道，“他说，他和孟铃是相爱的，因为孟歌阻拦而没有在一起，而且他觉着，孟铃自杀也是因为这个。”
“看你的样子，”顾墨臣双手插兜，嘴里还叼着烟，他眯了眯眸，“似乎并不太信这个说法？”
慕以薇看了顾墨臣一眼，她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么？还是说顾墨臣会读心？
“嗯。”但慕以薇还是点了点头，沉吟道，“许垣今天才得知孟铃已经死了，他很难过，很伤心，哭得也很厉害……”
顾墨臣挑眉，“那不是正说明，他很爱孟铃？”
“是么？”慕以薇皱着眉，满是怀疑，思忖着，“可是我觉着他的反应……太快了。”
快得就像是面对精心准备许久的演出，所有的表现都按部就班。
“快？”顾墨臣皱起眉头，很耐心地等她解释，“怎么说？”
慕以薇蹙着眉，想了片刻，才看向顾墨臣，很认真地问道，“顾墨臣，如果你心爱的人死了，你会怎么样？”
顾墨臣怔了怔。
心爱的人死了？
顾墨臣深深地看了慕以薇一眼，想象着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但只是这么想想，心也克制不住地狠狠一慌。
半晌，顾墨臣闭了闭眼，像是不愿再想，他抬手，拿下一直叼着的烟，沉声道，“大概会毁灭世界吧。”
不过……他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慕以薇没发现他的异样，而是笑了笑，循循善诱道，“那，为什么要毁灭？”
顾墨臣垂下眸，揣摩了片刻，“大概是……愤怒，无法接受。”
所以，想要毁掉这个没有她存在的世界。
“嗯，这才是正常反应。”慕以薇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道，“一般人在面对悲伤的突发事件时，心理往往会经历五个阶段，拒绝、愤怒、迷茫、绝望，最后才会接受现实。”
这个过程必然是痛苦而漫长的，可大多数人都逃不过。
“可是……”慕以薇继续道，“许垣知道孟铃的死讯后，很快就接受了她的死，甚至都没有问我孟铃是怎么死的……就好像他知道一样。”
慕以薇顿了顿，又看向了顾墨臣，蹙着眉询问道，“如果是你的爱人自杀死了，你会不关心一下她经历了什么，直接接受她的死亡么？”
怎么又拿他当例子？
顾墨臣吐了个烟圈，皱了皱眉，冷声道，“慕以薇，你能不能少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