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许垣摇了摇头，踱步到慕以薇身边，将酒杯递了过去，“我弄脏了嫂子的衣服，罚杯酒还是应该的。”
嫂子？
慕以薇注意到许垣对自己的称呼，“你见过我？”
“就算没见过，刚刚舞厅里闹那么大，我也该知道你是陆哥的妻子了。”许垣轻笑着道，声音温和而内敛。
看来，许垣一早就在会场了，还看到了刚刚舞厅里的一幕。
想到刚刚顾墨臣邀请自己跳舞的画面，慕以薇脸微微一热，连忙摇摇头，“那也不用这么客气。”
许是因为孟铃的关系，再加上顾墨臣刚才的话，慕以薇对许垣抱着一定的戒心，并没有接酒。
许垣也看了出来，也并不在意，只是将手收了回来，转身走回了桌边，将酒杯放在了桌上，而后侧身道，“那我带嫂子下楼吧。”
说完，转身就要走向门口。
“等等。”慕以薇出声叫住了他。
许垣停下脚步，侧身看她，“嫂子还有什么事儿么？”
慕以薇深吸了口气，道，“其实，我有事找你。”
许垣挑了挑眉。
“你……”慕以薇拉长了声音，“认识孟铃么？”
听到孟铃两个字，许垣的眸子猛地一黯，笑容也微微一僵。
慕以薇紧紧地盯着他，想从隐藏在镜片后的眸子里看出点什么。
可她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有比刚刚更冷的寒意。
“嫂子，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不知道孟铃是谁。”良久，许垣才恢复了自己招牌的笑。
可慕以薇觉着他的笑比刚刚更冷了。
许垣……绝对不可能不认识孟铃。
慕以薇抿了抿唇，“我是孟歌的朋友。”她决定不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我想问你一些关于孟铃的事儿。”
“那女人的事儿我不知道，”许垣眯了眯眸，眉头微蹙，脸上温淡的笑容更僵硬了些，似乎有些不耐烦，“嫂子还是问别人比较好。”
说完，也不等慕以薇反应，转身就要走。
“可是，孟铃的遗书你全都是你的名字。”慕以薇站在原地没动，冷声道，“你真的不知道她么？”
许垣的脚步又一次顿住了。
这次他许久未动，只是背对着慕以薇。
许久，许垣才僵硬地转过了身，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颤声道，“你刚刚说什么……遗书？铃铃怎么了？”
慕以薇看着他的反应，也是一惊。
难道，许垣不知道……孟铃已经死了？
见慕以薇没反应，许垣往前走了一步，依旧十分震惊，颤声道，“你刚刚说什么？铃铃到底怎么了？！”
看来……他真的不知道。
慕以薇闭了闭眼，片刻后，才又对上许垣的眸子，一字一顿地道，“半年前，孟铃自杀了。”
许垣的瞳仁猛地收缩，而后，他脸上的从容一点一点碎裂，表情扭曲而纠结。
他似乎不敢相信，但又无法不相信。最后，像是经过了无数的斗争，他最后的力量似乎也被抽走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