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空心中时常有一个疑问,凭什么女人就不能执掌天下?
女人的心思比男人更缜密,情感比男人更细腻,就是论“胸怀”,女人也比男人澎湃得多。
看到那个粉红色的智能手机,杜明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有一颗非常好奇的心,就像一个清纯的男人对女人那样好奇。
“哗啦”一声,她又从水中站了起来,胸前荡漾起的水珠洒在那男人的脸上,像是火苗一样烫得他浑身发颤。
他忽然发现在这样的女人面前,用力一拳砸向自己的下体是远远不够的。
“把那个东西拿给我!”
在这些人的心目中,杜明空说的每一句话都堪比圣旨,那男人连忙低垂着头把手机递了过去。
她伸出湿淋淋的手接过手机,一脸惊奇地把玩着它,不小心触动了电源键,屏幕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吓了一大跳,双手一松,赶紧抓住,差一点手机便掉到水桶之中。
对杜明空而言,让她花个千八百两黄金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对于这种新奇的玩意儿却视如珍宝,刚才险些失手,不由得连连喘气,用手轻轻捂着胸口。
忽然间,她隐隐听到一个更加粗重的呼息声,似乎这个人肚子里有一个大火炉,一个魔鬼正拼命地拉扯着风箱,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
她眼皮微微一抬,只见那个男人的脸像火烧一样发红,鼻孔一张一缩,像是个大烟筒往外冒着热气,如果你伸过一根手指放在他的鼻下,一定会被烫到。
他虽然低着头,但总会时不时地趁人不注意微微抬起眼睛,朝她这边扫上一眼,而每看一眼,他的身体就抖得更加厉害,脸色也越发变得暗红。
小兰轻轻舔起了嘴唇,那神情就像是一个刚刚吃过糖果的可爱小女孩儿,正意犹未尽地回味着糖果的可口,想要再来一块。
她向杜明空看了一眼,杜明空娇笑着摇了摇头,把手机递给她,让她小心放好,便重新坐回到木桶里。
小兰小嘴一噘,有些不太乐意,扭了扭身子,像是在撒娇,忽然转过身来把脸冲向墙壁,竟是不想再搭理杜明空了。
那男人见杜明空坐回桶里,一脸失望之色,双眼迷离地看着她秀美的面庞,眼神空洞无光,灵魂似乎已被掏空。
“带路,我要去见见那个奇怪的女人。”
杜明空每次发号施令都轻描淡写,但所有人对此却视死如归。
可这一次,那男人一动不动,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这张紧绷的脸就像是用扭曲的线条勾勒出的大理石像,而那双眼睛也如石像般是死灰色的。
杜明空手指轻轻一弹,几滴水珠点在那男人的脸上,他大理石般的面孔竟让这几滴水给融化掉了。
他像是灵魂归位,慌忙应道:“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准备。”
他头也不回地冲出屋子,而那满头满脸的洗澡水竟是不舍得擦去……
杜明空轻轻拍了拍巴掌,窗外立刻又有另一人应了一声:“属下在!”
她打了个呵欠,有气无力地道:“你来领路,咱们去寨子里看看,那莫老大禽兽一样的玩意儿,虽然怕我怕的要死,就担心他一时没忍住把那女人给办了,这宝贝的秘密……”
她目光落在一旁桌子上的手机,十分心切想要搞明白这究竟是个什么法宝,竟能自己发光,而那个奇怪的女人显然会知道这一切。
窗外那人有些不解,又不敢直接发问,慢吞吞地道:“大小姐……刚才您不是已经让宋明领路,那我……”
杜明空淡淡地道:“一个瞎子能认得路吗?”
窗外那人先是一愕,跟着便立时领悟,颤声道:“遵命!属下这就去办。”
小兰忽然转过身来,气得连连顿足,娇嗔道:“大小姐!你越来越不疼兰儿了。你既然都决定要挖去他的眼睛了,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先喝了他的血?这男人啊,发情的时候血气上涌,这种丧失理智后的血饮起来最是有滋味。”
杜明空笑嘻嘻地拭干身子,她脱衣服的速度极快,但穿衣服却慢条斯理的,似乎很享受别人注视的目光。
“真是孩子气,他都被挖去眼睛了,你什么时候想把他给喝了,还不是容易得很。”
她缓缓披上外套,将衣服紧紧地勒了勒,似乎刻意遮住自己傲人的身材,于是她转眼间就从刚才那个妖艳媚惑的女人,变成了一个精致可人,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让人产生不了一丝邪念。
小兰一脸的委屈,埋怨道:“那能一样吗?这会儿血早就放凉了,我跟你说大小姐,这东西就得趁热喝,不然口感可差得远了。这些男人的血本来就臭,只有热气充盈时喝着才能少那么点骚味儿。”
杜明空闻言笑得花枝乱颤。许多女人喜欢笑不露齿,而杜明空却总是笑得那样“放肆”。
其实真正美丽的女人笑的时候又何必捂嘴呢?
笑不露齿或许只是那些并不很漂亮的女人为了遮掩瑕疵而披上的文明外衣罢了。
杜明空用妖媚的眼神上下瞟了瞟小兰,小兰这个嗜血成性的魔女竟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把身子向里紧紧缩了缩,似乎杜明空的目光里能伸出两只凶猛的手,瞬间撕碎她的衣服。
“兰儿,要不刘大人的这笔生意你接下吧,就凭你这相貌身材,我看那些个男人看到你也能疯癫得一塌糊涂。到时候别说喝热血了,你就是用刀把他们的心给剜出来也都心甘情愿。”
杜明空一脸媚笑地用手指在小兰的腰上捅了捅。
小兰像触电一样慌忙跑了开来,站到床边,口中不停地道:“不行!不行!”
杜明空两只手掌不停地搓着,笑道:“你个小妮子什么都不懂。这世上比喝血有趣儿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
她扑过去一把搂住小兰的腰,小兰一身武艺被她抱住后竟然浑身酥软,仰倒在床上,口中有如梦呓般:“大小姐,别……”
忽然窗外有人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这一声在夜晚中听来就像是索命的鬼正用声音探着夜路,寻找目标。
杜明空和小兰吓得慌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赶紧拢了拢头发,似乎对门外这人非常害怕。
只听杜明空嗫嚅道:“爹……爹……”
小兰则如蚊子般细声问道:“杜清这么晚来这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