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转一圈说明此人离我们很近,而所指的方向又是宾馆的另一侧,在街道上既然看不到她,莫非她在对面的建筑物之中,莫非是在酒吧里?
“你的意思是对面是一个酒吧?”昌羽祥指着对面那片繁华的建筑物说。我点点头随后陷入思考中,一个四五十岁的魂魄去酒吧里做什么。
“走,咱们去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我担心会出什么问题,急着跑下楼,直奔对面酒吧而去。
在街道上就已经听到酒吧里的嘈杂声,这老板,非说自己家隔音效果好。酒吧门外停着一辆红色帕萨特,看来李飞客也在里面,莫非这只老鬼喜欢听歌,被李飞客的歌声吸引了。
我进去就看到她坐在我经常坐的位置,我把那片区域命名为孤独。其他人如往常一样围在jackie的身边又唱又跳,我和昌羽祥坐在了另一侧,时时观察她的动向。
“这就是酒吧?怎么乱七八糟的!”昌羽祥貌似是第一次来酒吧,如此哄乱的环境和气氛让他生出无名之火,反感的眼神和不耐烦的表情足以证明。
吧台的服务员见我来了,微笑着向我走过来,“两杯百威”我点完酒,受到了他的一顿训斥,“你来这里是玩的啊?别听他的,来两杯奶茶。”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没有奶茶。”服务员强忍住自己想笑的表情,着实令我忍俊不禁,我白了他一眼,对服务员说“那就来两杯冰茶吧!”
魂魄要出动了,只见她从人群中穿过,来到了舞台中央,即使没有人看得到她,但魂魄还是东张西望的,她拿出纸巾为流汗的李飞客擦汗,随后她笑了,是一种淳朴而又得到满足的笑。
“这个魂魄到底想干什么?她该不会是被李飞客的外表所吸引了吧?”我接着服务员端来的冰茶有些发愣。
“这是理所当然的啊,jackie那么帅,又那么出名,当然会引来无数蜜蜂啊!”服务员突然插了一句嘴。见我没理她,服务员努了努嘴,知趣地走到了前台处,一直翻着白眼。
魂魄似乎感知到了什么,赶紧向门外走去,我付过账过和昌羽祥紧紧地跟了出去。她的速度变得快了起来,并不是一般人跑着就能跟上,不一会儿她便没了踪影。
正当我在发愁,昌羽祥说了句“看我的!”原来他把八卦盘带在身上,符咒一直在左右摇晃,我们叫了辆出租车,跟着符咒所指的方向。好像是回火车站的方向。
她是又想回去了是吗?火车接站处,她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每一个车程以及来往的人,不过她并不知道下站口有好几个,如果等着的人在别的站口出来就麻烦了。
“不,我认为那个人一定会从这个下站口出来,我感觉这个魂魄有强大的感知力,不过她对我们没有这种感知力。”昌羽祥拍了拍我的胸脯说。
我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位昌师傅,“昌师傅,您当年是不是也属于地阶中级,不过像是遇到什么事从而使你道法大减,不然你怎么懂得这么多?”我觉得昌羽祥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弱,他也不是达不到怪叔和叶师傅那样的境地,而是什么控制了他。
“这个以后再和你细说,快看!”我顺着他手指指着的方向,看见了一个男人从站口里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魂魄就一直跟在他的旁边,想用各种办法阻拦他,但是都没有效果。
男人大概也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一身西装,走路很急,仿佛特别想见到一个人,魂魄就一路上跟着他,在一条没几个人走的小胡同,魂魄终于要动杀心了,她要用自己的妖法谋害男人。
昌羽祥手疾眼快,咒语摧动符咒后,直打魂魄天灵盖,她暂时被昌师傅控制住了,“你们是什么人,快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这妖邪,不早日投胎做人,岂能容你在阳间杀人?”昌师傅起了必诛的决心。我急忙拦下了他,“她可能是有什么苦衷,咱们听她说完也不迟。”
昌师傅听完点了点头问“说吧,你这妖邪为何要杀人。”魂魄这才说出了原因。
“那个男人是我的丈夫,我们还有个孩子,原本一家人过得很好,后来儿子离家出走,我丈夫的公司经营又不好,他染上了毒品,还欠下了巨额赌债,,有一次他为了吸毒精神失常误杀了我,但是这件事没有人知道。”
“后来我幻化成魂魄,害怕他没有钱可能去找我的孩子,我不想让我的儿子误认他这个丧心病狂的父亲,我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直等着他与儿子相认那天将他杀死。”
昌师傅听完点了点头说“如果他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你也不能杀他,这样只能加重你的罪孽,到时候你会变成厉鬼。”
“可我害怕他会误了飞客一生的命运啊!”她说到这里眼泪如珠子一般流了下来,原来李飞客就是她的儿子,怪不得她在酒吧会对李飞客表现得那么亲切,男人原来是看到自己儿子出名来躲债了。
我看着昌师傅说“事不宜迟,咱们快走吧,趁他们父子还没有相认。”
昌师傅听完我的话迟迟没有动地方,我有些着急,便要拽着昌师傅走。昌师傅笑了笑,“世间万物皆有因果定论,他们父子俩相认已是必然的。即是天神下凡也不可阻挡他们父子相认。”
“那怎么样,还要让李飞客的父亲逍遥法外不成?”我感觉昌师傅有时候做事情就是爱小题大做,我带着魂魄直奔酒吧去寻找李飞客,我决定要当面和他说清楚,不能让他蒙在鼓里。
我们赶到酒的时候,李飞客和他父亲都已经不见了,看来他们是回家了,还好我知道他家住在哪,赶紧叫上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