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马车上,统帅斯帕布和冰封城城主威尔顿亲王说:“亲王,难道真的相信格里斯·潘的那些鬼话?”
“怎么了?”冰封城城主威尔顿亲王知道统帅斯帕布和财政大臣格里斯·潘之间素有隔阂,所以他假装不解地问。
“难道您真的相信他的办法?”统帅斯帕布见冰封城城主威尔顿亲王并没有任何的异议,他感到很是奇怪。
“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办法。格里斯·潘的计划足以让詹姆斯无法分心,这也会让我们行事更加方便。不是吗?”冰封城城主威尔顿亲王突然狡黠地笑着说。
知道了冰封城城主威尔顿亲王真实的用意后,统帅斯帕布也露出了狡黠地笑容。
而此时忙于实施格里斯·潘计划的詹姆斯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机,反倒是每天都充满激情地投入到奥斯帝国和冰封城银币的制作之中。
在推行更换冰封城银币的过程之中,不知是谁故意散布消息,说这是冰封城城主威尔顿亲王在清查城内所有人的财产。这样的消息让冰封城内富裕人群产生了强力地抵触情绪,他们本来对于以不耻手段当上冰封城城主的威尔顿亲王就颇有微词,当冰封城城主威尔顿亲王竟然对自己切身利益打起了主意,他们自然是不愿意束手待毙,但是在对冰封城城主威尔顿和萨拉主教的双重恐惧下,他们也只是暗地将自己的财富少量地兑换为新的冰封城银币。
对于这样的情况,倒是让重新担任财政大臣的格里斯·潘感到很是高兴,有了冰封城城主威尔顿亲王的鼎力支持,让他这一次的改革并没有重蹈覆辙。
当年为何格里斯·潘会被所有人反对,甚至是被投入大牢的原因很简单,是因为缺乏奥斯帝国内绝对权利——奥斯大帝的鼎力支持,毕竟他的主张对于那些权贵集团们来说,简直如同遭受钢刀刮骨一般,这让他最终还是惹祸上身。
与冰封城银币兑换过程的坎坷不同,通过贸易和赌场的渠道,那些被仿制出来奥斯帝国银币悄无声息地流向奥斯帝国的腹地。
在银色暗流在奥斯帝国境内流动的时候,奥斯帝国境的联军也从各自的主城向冰封城汇聚。
不同于上次,这次的奥斯帝国联军是由威廉和亚瑟联合指挥。
双头指挥却拖累了奥斯帝国联军的行军速度,这也让冰封城内的守军有更多的时间来做准备。
冰封城城内的人们又一次面临战争的威胁,虽然有了上次抵抗的胜利经验,但是冰封城内的气氛依旧是如同一潭死水一般寂静地甚至有些吓人。
冰封城内的行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在路上匆忙地走着,即便是遇到熟识的人,也只是仅仅寥寥数语,就急着赶回家去。
城内随处可见的士兵,让城内的气氛更加紧张,甚至是有些凝固。冰封城内的酒馆却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两样,买醉的人们似乎并不在乎即将到眼前的战争,又或者是因为他们的命运完全不取决于他们自己,所以在还能掌控自己生活的时候,倒不如来此及时行乐。
与酒馆内尽情享乐买醉的人不同,坐在门口的前冰封城管家虽然喝着酒,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那扇门。精心伪装后的他并没有被周围的人认出来,虽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但是他还是不时地将帽子压低了些。
很显然,前冰封城管家在期待格林的到来。
虽然坐了很久,但是桌子上的酒杯中的酒仍旧剩有一多半,显然他的心情完全放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终于那个期待中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来人并没有和前冰封城管家正面谈话,而是装作并不认识一般,从他的身旁经过,只是在经过的时候用手隐蔽地碰了他一下,示意跟着来人一起出来。
前冰封城管家会意地点了点头,那人径直走出了酒馆,而他那紧张犹豫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在起身离开之前将桌子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将身旁装满奥斯帝国银币的袋子小心翼翼地背在自己的背上,起身追赶上格林。
身穿便服的詹姆斯压低自己的帽檐,神色匆匆地早冰封城内穿梭着。经过那些敞开的窗户时候,詹姆斯看到了屋内虔诚祷告着的人们。
顺着城内的石板路,詹姆斯匆匆地来到了格里斯·潘的房间。
敲开房门后,詹姆斯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注意自己,他才进了房子。
“你可终于来了。”前冰封城管家看到迟到了的詹姆斯,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看来你的祷告起作用了。”格里斯·潘对一旁一直祷告的安妮打趣地说。
“因为有些事情耽误了,所以我来晚了些。”詹姆斯看着一旁因为祷告成功而虔诚对神明感谢的安妮,他充满歉意地说。
“希望您不要介意。”哈里斯面露尴尬神色,对詹姆斯解释自己其实是相信詹姆斯会信守诺言的,但是受尽命运磨难的安妮对这残酷世界上除了哈里斯之外任何一个人显然难以产生信任。
“我能理解。我真羡慕你,还有安妮陪着你。”詹姆斯显然又被眼前的安妮勾出了自己对于帕丽斯公主的思念,他这句毫无征兆的自言自语让哈里斯感到很是疑惑,却也忍住了没有多问,毕竟他的注意力只放在安妮的身上。
“你是来放我们出城的吗?那我们现在就走吗?”虔诚祷告完的安妮急迫地向詹姆斯追问到。
“我是会放你们出城,但不是现在,而是午夜。”詹姆斯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而差点哭泣的安妮,他放弃了接着卖关子,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装着奥斯帝国银币的最后一批马车将在午夜出发,我已经安排好了一辆马车。到时候,你们坐着马车一起随着车队出城。”
安妮听到詹姆斯的计划后,她一脸幸福泪水地扑在了哈里斯的怀里,“你听到他说的嘛,我们能够出城了”。
“当然了。我们会过着幸福的生活。”哈里斯紧紧地抱着安妮。
“马车到了,格林会护送你们出城的。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们出城后多保重。”詹姆斯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在经过哈里斯的身旁时候,将一小袋金币放在了他的手里。
哈里斯当然明白詹姆斯递给自己这袋金币的意义,毕竟如果自己要带着安妮远走高飞,奥斯帝国银币显然不是最好的选择,而冰封城银币根本走不出冰封城的领地,只有金币才是最好的硬通货。
“好好照顾安妮。”这是詹姆斯走之前对哈里斯说的最后一句话,却更像是在对自己说,只是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去照顾那个自己想要照顾的人。